他本來不打算參與進來,但是他知道景丞那傢伙始終沒有忘記於錦,如果於錦有什麼三長兩短,最難過的就是景丞了,他放開他走進手術室,親手動這次的手術。
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手術燈亮起,司馬景丞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疼痛襲來,老婆,你一定不能有事。
穆連森就站在他的身後,看着情緒激動的男人,他知道,司馬景丞一直都沒有忘了她,他們的分開只不過是互相折磨對方而已。
如今的司馬景丞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司馬景丞,瘦成皮包骨,都快要認不出他來了,而於錦也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就是他們離開對方的結果。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一個傷讓他瘦了不少,又陪着於錦整整站了一個星期,能不瘦纔怪。
這場三人的感情似乎誰也沒有贏,傷害的是他們自己而已。
“她會沒事的。”他緩緩開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司馬景丞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司馬景丞聽到他的聲音擡起頭,朝着他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朝着他的臉狠狠的就是一拳,雖然他瘦了很多,但這一拳卻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拳下去,穆連森的臉都被打偏了,嘴角也流出血來。
“穆連森,這就是你照顧她的結果嗎?如果你不能保護好她,就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穆連森擡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看着手背上的鮮紅,眸光一斂,也握緊拳頭朝着他的臉砸去,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中,司馬景丞瘦弱的身體後退了兩步,嘴裡一甜,血液流了下來。
他憤怒的喘着氣,猶如一頭髮狂的獅子,“她會受傷都是因爲你,別他媽以爲自己是聖人。”
司馬景丞擡手擦去嘴邊的血跡,眸光透出寒芒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別以爲這樣就能逃避責任。”
“呵,司馬景丞,你知道於錦爲什麼會出車禍嗎?”穆連森嗤笑,不等他回答,他已經憤怒的吼出來,“那是因爲你,她在醫院整整站了一個星期,只爲了見你一面,卻被上官凌昊趕走了,她像丟了魂似的連自己走上馬路都沒有發覺,纔會被車撞到。”
司馬景丞震驚的張大嘴巴,後退了兩步,腦海裡不停迴盪着他的話,老婆在醫院站了一星期,爲什麼他不知道?他頓時明白,是凌昊刻意瞞着他,並趕走老婆,所以老婆纔會出車禍。
原來老婆會受傷都是因爲他,可是,她不是已經不愛他了嗎,那爲什麼還要來醫院找他?
從他的表情,穆連森已經猜到他心裡的想法,他諷刺的低笑了起來,笑容無比嘲弄,“司馬景丞,你真以爲於錦不愛你,喜歡上我了對吧?”
被說中心事,司馬景丞心頭一痛,撇開臉,“難道不是嗎?這是她親口對我說的。”
她親口對他說,她不愛他了,她喜歡上別的男人。
好一句親口,她說他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脆弱的感情嗎?說不愛就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