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進寬敞的辦公室內,外面喧囂的聲音,讓睡在辦公室桌子上,看上去年齡有些大的白領婦人驚醒,深呼吸了幾下,才平穩了情緒,開始收拾資料,還有許多項目等待着她去簽字和考慮。
加班熬了一夜,有些事情卻還是一籌莫展,這次的競標如果成功,會給公司賺錢高額的利潤,如果失敗……,白領婦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鈴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聲音響起,女子快速的接了起來,說道:“你好哪位”
“媽,是我”
那白領婦人勞累了一夜,皺着的眉頭微微放鬆,聲音中帶着柔和說道:“小原啊,飯在……啊,媽昨天沒回去,你自己去吃麥當勞好嗎?錢在我牀頭櫃上,不許拿多亂花錢啊”
“媽,你纔起來嗎?新聞和外面,你看了嗎?”對面的聲音說道。
“新聞怎麼了?媽一會還要忙,你別賴牀,快點起來上課,晚上別出去瞎玩聽到了嗎?”
“媽……”對面拖着長長的帶着無奈跟撒嬌的味道喊道。
“掛了,你聽話,我這邊還有工作”那白領婦人最終切斷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起來圍繞着自己的辦工作走了一下活動身體,辦工作上的標誌牌寫着:董事長,原欣。
她拿起水杯接了水,走到窗邊,在這個頗高的寫字樓仰望整座城市,像是站在最高頂,她的事業,也將會站在高處。
然而,接下來,她卻呆愣着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城市,變得跟她往常看到的不同了
那些架立在虛空中不知道如何形成的屏幕,播放着一幕幕驚險的像是電影一樣的戰鬥,然而最讓她覺得驚恐的是,其中的主角,是一個18歲的少年,姿勢瀟灑幹練,手中拿着一把有他身體大小的長刀,舞動起來的樣子甚至比電影上的還要花哨,那龐大的如同犛牛大小的怪物,居然被他一刀切斷,那少年臉上的表情,充滿着決斷跟坦然,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卻好無所覺。
那個十八歲的少年,是她的兒子,高原
啪嗒
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帶着水摔的粉碎
鐺鐺鐺
辦公室的門輕輕敲動三聲,原欣女士只是將僵硬的視線移動到門上,隨後,門輕輕的扭開,像是打開了世界的另一個通道,那裡,站着她的兒子……
……
清晨的陽光終於普照了大地,夜晚累積的露水從葉子上掉滾落,潮溼新鮮的空氣給人極其放鬆的感覺
兩個互相攙扶着的老人靜靜的走在街道上,穿着潔白寬鬆的絲綢服裝,老太太手中拿着一把寶劍,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幅老年健身耍太極劍的招牌行頭,老頭子手中,則多了一個二胡,顯然是以此爲樂。
他們觀看了一會天空上的大屏幕,就仍舊向他們往常活動的小公園移動,那裡有許多跟他們年齡相仿的老人,聚在一起。
“老頭子,這天啊,要變啊”老太太說道。
“變就變吧,能變出花來?一把老骨頭了,能活着就不錯了,就是死了喔,沒有人送終,不過一閉眼誰還管身後事,沒了就沒了”老頭子說道。
“又作死,你就嚷嚷着吧,你就是懶得跟我老太太一起過日子了是不是”
“又吵吵,又吵吵”老頭子也跟着口氣生硬的憤憤不平。
但是,兩個人仍舊互相攙扶着,誰也沒放開手,兩個老者慢慢的向前走着,直到老爺子一動不動的停在原地,老太太被拽的一個踉蹌,剛要再次損老頭,卻順着他帶着一股不敢置信意味的視線,望向了前方
那裡站着一個年輕人,眉眼清秀,眼角微微上挑,皮膚白皙,長相中性,看上去只有20多歲。
“爸、媽,兒子不孝”他的聲音非常磁性,儘管聲音中帶着哭腔,卻隱藏不住聲音中的婉轉,那是一幅天生的好嗓子。
“小明啊,小明”老太太眼中的淚水嘩啦一下流了出來,小跑的上前。
尚明跪在地上,狠狠的向兩位老人磕頭
……
無數人的喧囂,無數人的叫嚷,那些虛擬影像中的人仍舊在戰鬥,甚至有的就在他們身邊,甚至與他們一起吃過飯,喝過酒
他們拿着電話,打給親朋好友,不斷的傳達着他們的不同的感情。
有驚恐的,有興奮的,有炫耀的,有畏懼的
謝牧在大學的寢室中蒙着被子悶頭睡大覺,可是電話卻響起,幾乎是同時,寢室內的四個宅男的電話居然都嗡嗡的響着,擾人清靜。
“**,**啊,大早上給老子打電話”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被惹怒了,罵罵咧咧的打開手機,粗聲粗氣的嚷道:“誰啊”
謝牧也同樣拿着手機,眯着眼睛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發現居然是好幾年沒有聯繫的周子萱。
“喂,周子萱?好久不見啊”謝牧穿着褲衩率先搶佔了廁所,將門反鎖阻攔外面哥們的噪音。
“呵纔起來吧”周子萱聽出謝牧口中的睏乏
“恩,纔起來,前幾天我還想要不要叫以前的朋友聚會呢,正好你打來了”謝牧說道。
周子萱在電話那邊又一聲輕笑,說道:“聚會肯定沒有我,本來也不是跟你們一派的,玩不到一起去”
“你可別這麼說,都是同學啊,看你說的”謝牧說道。
周子萱沉默,一時之間,兩個人對着電話久久不語,謝牧想着說什麼話題能夠將談話繼續下去,畢竟女孩子給自己打電話,最後只剩下尷尬,不太符合紳士風度
許久,還是周子萱先說道:“最近,我腦海中多了一點東西”
“哦?什麼?”謝牧順口問道。
“我們去海島玩那次,我用你手機把鍾瓷約出來,推到了山崖底下,然後又發現,我又沒有推她,可是我就記得,最後還是我自己回去的”周子萱說道。
謝牧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暗道鍾瓷那個朋友太不可靠,居然讓周子萱想起來了。
“那些都是做夢,呵呵,鍾瓷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謝牧打着哈哈說道。
“你還騙我”周子萱指責道,卻沒有那麼多兇狠的意味在裡面,最後化爲一絲輕嘆,說道:“我都想起來了,現在,外面亂成一鍋粥,像鍾瓷那樣的特殊人羣,已經曝光了!”
“什麼?”謝牧再次拔高音量。
周子萱聽到他無法保持冷靜的聲音,反倒嗤嗤笑了起來,說道:“無論怎麼說,謝謝你在我精神混亂的時候照顧我半年,儘管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也替我謝謝鍾瓷,我掛了,你繼續睡吧,如果你能睡得着的話”
周子萱收了線,謝牧快速的衝出洗手間,外面的三個哥們穿着褲衩,呆呆的圍着電腦,謝牧擠了進去,發現他們瀏覽的是一個奇怪的網頁,在網頁最上端的區域名內,寫着:異能網域
……
鍾瓷家的別墅內,徐林,鍾錦,徐林父母,都在別墅內。
在他們身前,有六個玻璃杯子,鍾瓷抓出活歲靈,在杯子上方,將手中的活歲靈狠狠一擰,一滴流動着的汁水落在了被子內。
一滴兩滴三滴
一個成年的活歲靈,只能擰出三滴精華,之後就乾煸死亡,只能成爲一個稍微比太歲有營養一點的藥材。
連着掏出兩個活歲靈,將六個杯子分別注入一滴。
鍾瓷沒有說話,鍾瓷的父母和姐姐第一個拿起杯子,將那一滴乳白色的東西吞入口中。
徐林拿着那杯子,說道:“我還是不敢相信,有一天,你們會真的走出背後,出現在世人面前”
“我們不可能總是無私奉獻,人類,應該對我們給予尊重”鍾瓷說道。
徐林點點頭,卻又搖搖頭,說道:“每一個異能者,不都是腰纏萬貫,以你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擁有了別墅跑車,還想要什麼呢,讓這些普通人,稱呼你們爲神嗎?國家的政權呢?國家的法制呢,他們還能約束異能者嗎?”
“可是,國家現在,還能夠保護普通人嗎?”鍾瓷說道。
徐林不得不搖頭,最終將這滴液體吞服下去,作爲一個國家警察,最終卻用其他人的力量保護百姓,爲民分憂,他覺得這份工作,現在也不需要做下去了
“這個世界,的確要變天了”鍾瓷說。
三天時間悄然過去,世界各地的普通羣衆隨着第一時間的暴*之後,就是適應瞭解異能界的時間,同時,各個國家也在積極的對抗着病毒,但是擴散遠遠比想象中的眼中,一些病毒潛伏期的人乘坐火車,一輛火車的乘客都變爲了喪屍,進入了另一個城市。
一個小村莊的其中一個人變異,整個村莊都覆滅。
喪屍擴散的速度太快,現在的大城市已經不像以前,擁有城牆,方便快捷的飛機,火車,都是外面病毒流入各大城市的原因。
飛機場和火車站,已經阻攔了好幾撥乘客下車,相信一個城市只要有一名喪屍出現,就會有無數名喪屍,接二連三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