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弦已經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待了三天了,這三天,完顏歷宏每天都想着不同的法子來折磨她,林月弦早已遍體鱗傷,生了重病。
“咳咳!”林月弦蜷縮着,他們,應該又要來了吧。
沒過多久,完顏歷宏就把林月弦提了出去,吊在那裡。
“今天我們來玩些什麼呢?”完顏歷宏可恥地笑着,林月弦到現在還沒有屈服,他覺得有趣,但又有些惱怒,難道他現在連這麼一個小子都收拾不了了嗎?
林月弦沒有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完顏歷宏。
完顏歷宏笑着,“有了,我看這天這麼熱,要不我讓你涼快涼快?剛好今天新運來了一些消暑的冰塊,我就讓你享受享受我們納多魯王室纔有的待遇,怎麼樣?”完顏歷宏可恥地看着林月弦,“來人。”
不一會兒,兩個士兵就搬着一桶冰塊過來了。
完顏歷宏讓他們把林月弦放進一個大桶,讓她坐在裡面,然後,把冰塊通通倒進桶裡。
林月弦全身冰冷,嘴脣發紫,一直在顫抖着。一會兒,士兵來報,樊國的人來了,要見完顏歷宏,完顏歷宏讓林月弦繼續待在桶裡,派人守着,他一會兒就來。
林月弦意識模糊,再也堅持不住,暈死了過去。
完顏歷宏來到營帳,見到來者竟是樊王——南宮煜。
完顏歷宏和南宮煜打過招呼後,就直接進入了正題,和南宮煜討論了之後就計劃,就急急忙忙地要離開。
“今天我還有事,你就玩着,我先走了。”完顏歷宏和南宮煜是盟友,說話比較隨意,然後他擡腿就要走。
“哦?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急?”南宮煜來了興趣。
完顏歷宏笑笑:“沒什麼,就是前幾天抓了一個人,有趣得很,死活不肯屈服,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折磨人了,他越是倔強,我越要讓他低頭,所以我這不急着去嗎?”
南宮煜淡淡的,完顏歷宏的這個興趣他知道,不過他倒是好奇,完顏歷宏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什麼人居然受了完顏歷宏的酷刑還不屈服的。這激發了南宮煜的好奇心,於是完顏歷宏就邀請南宮煜一起去看看他有趣的“玩偶”。
南宮煜第一次來到了納多魯的地牢,這個地方他從來不喜歡。
“王,他暈過去了。”一個士兵來報。
“知道了。”完顏歷宏帶着南宮煜來到了地牢。
南宮煜看着桶裡坐在冰塊中的人,他垂着頭,頭髮凌亂,遮擋住了臉龐。怎麼有種熟悉感?南宮煜感到奇怪。
完顏歷宏見南宮煜對他的犯人感興趣,就讓人把林月弦從桶裡撈了出來。一剎那,南宮煜看清了她的臉。
“月弦!”南宮煜衝上去,從士兵手裡搶過林月弦,把她護在懷裡。
“怎麼,你認識他?”完顏歷宏也來了興趣,沒想到堂堂樊王居然認識安寧國的一個小士兵,有趣。
“你們兩個傷的她。”南宮煜陰冷地看着撈林月弦起來的兩個士兵,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兩個士兵被嚇到了,立刻跪在地上求饒:“是我們傷的,不過這是王的命令,我們不能……”話未說完,兩個士兵血濺當場。
南宮煜抱着林月弦就離開了納多魯軍營,把她帶到了自己在納多魯安置的府邸。完顏歷宏笑着看着。
回到府邸,南宮煜立刻叫來了王欣韻給林月弦治傷。王欣韻是樊國有名的女大夫,因爲曾經被南宮煜救過,爲了報恩,就一直留在南宮煜的身邊。
王欣韻給林月弦換了衣服,給傷口上了藥,就向南宮煜說了一下林月弦的情況。
“王,林姑娘的傷勢很嚴重,皮膚被藥物腐爛,而且手指被銀針刺過,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王欣韻說着,也覺得林月弦很可憐,成了這個樣子,試問作爲大夫,如何不難過?
南宮煜渾身散發着怒氣,他看着王欣韻,“你能否治好她?”對於王欣韻,南宮煜還是很客氣的。
“這……”王欣韻遲疑了一下,“林姑娘的外傷倒是能夠治好,只是她的皮膚被藥物腐爛,怕是要留下疤痕,若是能夠找到怡心草,也許不會留下傷疤。而且林姑娘這一個月都不能下牀,否則會加重傷勢,嚴重的話,也許……會癱瘓。”
“藥材我會去找,你只需要照顧好她就是了。”
“是。”然後王欣韻退了出去,留下南宮煜和林月弦兩個人在房裡。
王欣韻走向藥房,給林月弦熬藥。
王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子如此好,是因爲王喜歡林姑娘嗎?王欣韻苦笑,接着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南宮煜召來暗衛,“把傷過林月弦的人通通殺了。”
“是!”暗衛接到命令就行動了。
南宮煜看着林月弦蒼白的臉,眸子裡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