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哈哈大笑道:“我活了無盡歲月,經歷了兩屆天庭,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過了。我總結髮現,不要臉的永遠比死要面子的活得久……所以,這臉愛誰要誰要吧,我是不要的。”
說完,酆都大帝來到了棋盤前,低頭看了一眼,咋舌道:“這用黑子之人,怕不是一個傻子吧?”
冥河教主一聽,下意識的摸了摸劍柄,道:“你說啥?”
酆都大帝道:“咳咳,天才,真是天才。”
地藏王菩薩見此,微微搖頭,低聲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地獄衆生沒臉沒皮,我豈能安然離去?罷了,就留下吧。”
聽到這話,冥河教主頓時大笑了起來,扯着嗓子就喊道:“乾達婆,你家菩薩說了,讓你帶兔子回佛山!趕緊滾蛋,佛則死在那就不好看了!”
酆都大帝跟着開心笑了,因爲他想的很清楚,兔子不去佛山,如果離開了冥河,那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地府了。血都剛被撕碎了,他可不想他辛辛苦苦經營的酆都城也重蹈覆轍……
地藏王菩薩看着眼前這兩個臭不要臉的人,指着山洞外,淡淡的道:“滾!”
酆都大帝和冥河教主對望一眼,相視一笑,道:“找地方喝酒去?”
“走着?”
“酆都城最近開了一家不錯的酒家,味道不錯,我帶你去嚐嚐。”
“不醉不歸!”
“走!”
然後兩個老混蛋,手拉手就這麼走了……
地藏王菩薩見此,長嘆一聲後,揉了揉眉心,嘀咕道:“這兔子……麻煩啊。”
“菩薩,那兔子到底什麼來歷?怎麼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歡他?”諦聽見沒人了,湊上來問道。
地藏王菩薩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總之,這兔子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放在誰那,誰鬱悶。”
諦聽不解的道:“我見他在地府的時候,也就是在望鄉臺上亂插隊而已。不過他後來已經開始主動排隊了,也算是知錯能改之人。在冥河,也就是騙點功法,這……似乎也算不上多燙手吧?”
地藏王菩薩帶着諦聽出了洞府,看着遠方道:“若是真的只是如此,大家也不會嫌棄他。他身上有大因果,那是通天的因果,一旦爆發出來,沒人願意承擔……又或者說,這天底下,怕是沒人擔得起。沒人知道那因果何時被引爆,所以他在哪,大家都提心吊膽的。當初有人把他扔到了荒蕪的太陰星上,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諦聽道:“那何不再找一處荒蕪之地困他一生?”
地藏王菩薩搖頭道:“當年困他,那是機緣巧合,真要是動手去困他……”
說到這,地藏王菩薩忽然打了個激靈,彷彿想到了什麼,又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然後搖頭道:“他既然走出來了,就不會再有人去對他做什麼。走吧,去看看那兔子!”
“是,菩薩。”諦聽點頭,跟着地藏王菩薩下山去了。
與此同時,尋香十分不甘心的帶着兔子回到了佛山之上,只不過……
“尋香,你這是抓兔子,還是被兔子抓啊?”夜叉驚愕的看着尋香大腿上掛着的那隻肥兔子,然後用手指點了點肥兔子的屁股,嘀咕道:“真胖……”
秦壽瞪了他一眼道:“你個青面獠牙的玩意,別碰我!”
夜叉笑道:“你這兔子,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囂張,一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囂張。”
秦壽一聽,對着夜叉咧嘴一笑道:“我要是死不了呢?”
夜叉狂笑道:“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佛山,我們說的算。我要殺你,你覺得你能活着?”
秦壽撇了撇嘴道:“廢話真多,我問的是,我要是死不了呢?”
夜叉嗤笑道:“你要是死不了,我的名字反過來寫!”
秦壽對着夜叉豎起一根大拇指道:“牛逼,咋稱呼?”
夜叉道:“本人,八部天龍之一,夜叉王!”
秦壽仰頭看着尋香道:“恭喜,以後你們八部天龍多了一個叉夜王。”
尋香早就知道兔子死不了,不過她卻根本沒有提醒夜叉的意思。秦壽也想不通這女人腦子裡在想啥,不過,反正倒黴的人又不是他,他也懶得去關心這個。
夜叉聽秦壽如此說,心中不爽,道:“尋香,之前失憶的事情查清楚了麼?查清楚了,我現在就宰了這兔子了啊!”
尋香道:“沒查清楚,一會你來查吧。”說完,尋香又看向兔子道:“到佛山了,你該撒手了吧?”
秦壽果斷搖頭道:“纔不要呢。”
尋香怒道:“說好了到佛山撒手的,你怎麼耍賴?”
秦壽理所當然的道:“你看看那些玩意,一個個長的奇形怪狀的,看久了都容易瞎。現在多好啊,有平胸美人可以看,還能抱大腿。我跟你說,你胸雖然平,但是你這腿抱起來很舒服,這腿我能玩一年。”
尋香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咬牙切齒的道:“兔子,你別太過分!”
夜叉也被秦壽之前的話氣到了,上前一步,一把抓向秦壽,同時怒道:“你這兔子,到現在還是如此的不知死活,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在夜叉伸手的一瞬間,只聽一聲大喝:“住手!”
夜叉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回頭行禮道:“原來是諦聽大人到了。”
其他八部天龍也紛紛回頭對諦聽見禮。
諦聽是地藏王菩薩養的通靈神獸,每日趴在經案之下,雖然沒有佛門果位,但是在佛山,卻有着超然的地位。
諦聽在地藏王菩薩面前老老實實的,但是到了這裡,他還是傲嬌的仰起頭,瞥了一眼夜叉道:“這兔子是貴客,你不能傷他。”
夜叉不敢置信的指着秦壽叫道:“啥?他?就他?還貴客?”
諦聽點頭。
秦壽則得意的看了一眼夜叉,嘿嘿笑道:“現在叫你一聲叉夜,沒問題吧?”
夜叉一聽,臉頓時就黑了,但是他能說什麼?能做什麼?
兔子既然是佛山貴客,那他是絕對不可能殺了兔子的。既然殺不死,那他鐵定要改名了……越想越鬱悶,他不甘心的看着諦聽道:“大人,他真的是貴客?可是……你看看他,全身上下,除了肉多,哪像個貴客啊?而且,他還佔尋香的便宜!要我說,他就算是客,那也是惡客!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