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大家都用這招的時候,顯然是不好用了,沒人讓路了,一個個梗着脖子頗有一種,有本事你拉我身上試試的架勢。
於是,馬路上又堵住了。
當然,也有例外,例如魁三那種,直接仗着力氣大,狂奔而去。
有人報警,但是鬼差哪敢管這傢伙啊,哼哈答應着去追,跑了幾步拐個彎,就去喝酒了。
秦壽見此,微微搖頭道:“世風日下啊!一個個的都明目張膽的侵權了,太不像話了!”
正說着話呢,秦壽看到牛頭拿着個大喇叭從天上飛過來,一邊走一邊喊:“所有人聽着,地府太擁堵了,今天開始,可以飛行,但是隻能飛這麼高,不能高,也不能低,亂了就罰款。地下通道也開通了,自己土遁啊!”
秦壽一聽,兩眼一翻,自己土遁,這算你妹夫的開通地下通道啊!
然後秦壽就看到一羣人一撅屁股,腦袋往地上一紮,一下子就鑽進土裡去了。
秦壽撓撓頭,一把抓過一人,問道:“兄嘚,現在土遁都這麼不值錢了麼?”
對方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着秦壽道:“都TM是鬼,鑽個土還用學土遁麼?”
秦壽啞然……
等該鑽土的鑽土,該飛天的飛天后,秦壽發現,面前擁堵的路面竟然一下子開闊了起來,心情竟然格外的舒暢。尤其是仰頭看天的時候,更是心情愉悅啊……
“嘖嘖……我就說古裝好吧,這裙子,寬啊……”秦壽嘿嘿傻笑着往前走去。
不過很快秦壽就嫌棄古裝了,畢竟,古人穿裙子,裙子裡還有條褲子,而且款式都差不多,色調也沒啥區別,遠不如地球妹子們開放。
秦壽看到這,忍不住抱怨道:“地府那麼多牛人,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研究一款***、比基尼啥的呢?最差也得推出絲襪、安全褲吧?”
就在這時,一隊衛兵推着一個鬼魂往前走去,就聽一人呵斥道:“快點走!竟然穿的那麼暴露,色鬼一個,等着下地獄吧!”
秦壽一瞥對方,對方只是穿了個大褲衩子而已,那褲衩子基本上就是沙灘款的。
秦壽看到那苦逼的孩子後,頓時明白爲什麼地府這麼保守了,隨後打了個哆嗦,收回目光,趕緊閃人了。
讓秦壽意外的是,他本以爲魁三是回黑白客棧的,結果進去後,卻發現魁三他們都沒在客棧裡。
秦壽一打聽,這才知道,他們竟然組團出去玩了,至於去哪了,店小二也不清楚。
無奈之下,秦壽吧嗒吧嗒嘴,轉身離開了。
秦壽沒有去找孟婆,而是想起了那個老兵……於是秦壽跑到大門口將馬面叫了過來,問道:“你知道盛唐西疆、烽火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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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面一愣,隨後道:“知道啊。”
“怎麼走比較快啊?”秦壽問。
馬面道:“從地府去,最快啊。”
秦壽給他一巴掌道:“說人話!”
馬面苦兮兮的道:“兔爺,你不是鬼魂不用走黃泉路,那邊有傳送陣,直接送去鬼門關。你讓黑白無常那兩個孫子送你一程,開門就到。”
秦壽頓時大喜,立刻找黑白無常去了。
黑白無常平時就在陰律司待着,今天也不例外。
秦壽找來的時候,黑白無常正張大了嘴,扯着舌頭比長短呢。
讓秦壽意外的是,魁三也蹲在那仗着大嘴,扯着舌頭……而且,他的舌頭比黑白無常的還長一截!
黑白無常見此,連忙拱手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兄威武!”
魁三起身,抱拳道:“兩位兄長,承讓了!”
秦壽一聽,兩眼一翻,直接被這三個傻子氣樂了,心道:“難怪地府效率這麼低,這兩傢伙的智商跟魁三差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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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壽來了,黑白無常也不扯了,趕緊跟秦壽問好。
秦壽說明了來意,黑白無常立刻爽快的應道:“今天我們兄弟沒事,既然兔爺有需要,我們就幫忙到底。走,我們帶路!”
秦壽看着走路帶風的兩個傢伙的背影,心中第一次覺得,當初不該下那麼重的手。
秦壽瞥了一眼魁三,問道:“你的龍呢?”
魁三一指陰律司,傻里傻氣的道:“那裡面的老小子借去了,說是要看看。”
秦壽一聽,眉頭微微皺起,有點想不通崔珏要青銅龍幹什麼。這時候黑白無常催促,秦壽又想到老兵已經戰死好幾個時辰了,時間其實挺緊張的。於是也沒多想,畢竟,崔珏是認識魁三的,還不至於貪了魁三的東西。
於是秦壽帶着魁三一起跟黑白無常走了。
地府擁有許多個傳送陣,方便來去,不過大多數都是內部傳送陣,只有少數是對外的。
這些對外的,基本上都在各個對外的衙門裡。
陰律司就有一個,進了陰律司,轉了幾個彎後,秦壽就看到了一個不算大的傳送陣。
黑白無常一頓操作後,黑白光一閃,秦壽已經來到了黃泉路盡頭,也就是鬼門關的後面。
看到秦壽這瘋兔子又來了,大門上的那些原本兇猛的鬼怪們紛紛往後縮,就跟溫順的小貓似的。
秦壽也不理他們,白無常在大門上摸索了一陣,隨後用力一推,大門打開!
一陣寒風吹來,秦壽打了個哆嗦,往外看去,只聽烏鴉的叫聲不絕於耳,寒風中帶着血腥味……
走出大門,秦壽確定了自己的位置,這是一個戰場,而且看樣子,纔打完仗不久纔對。他的面前屍橫遍野,鮮血已經被寒風吹的凍結在地上,化爲一層血紅色的冰層,破爛的旗幟在風中胡亂的舞動着,抓着旗杆的旗手雖然死了,卻依然努力的將旗幟豎起來。
秦壽看着這一幕,胃部有點難受,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
不過秦壽終究是見過風浪的人了,一下子就適應了過來,走過去,凡是沒閉眼的人,秦壽就幫他們把眼睛閉上。
黑無常見此,搖頭道:“不用了,靈魂都去投胎了,這裡就是一個個皮囊。你給他們合上眼睛,他們也不知道。”
秦壽卻頭也不回的道:“先生說過,這麼做不是爲了安撫逝者,是爲了安撫自己的心。每爲一位逝者閤眼,就見證了一次生死……從生到死,閉眼而已,生者不易,該當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