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月中,風凡一面恢復體力、神識和真元,一面試驗各種法器以及混靈噬元珠的性能。同時風凡仔細研究了古靈虛陣,最後從理論上熟練地掌握了這種古法陣的佈設方法。另外,風凡也將佈設古靈虛陣原始法陣的陣旗、陣盤等現有材料複製幻生了多套。
風凡非常清楚,他只是剛剛穿過異芒羣山的外圍,若想採到金葉骨草,必須進入羣山的核心,那些地方纔是最危險的所在,所以在一個月後纔再次上路。
陣陣微風吹拂着山林,周圍靈氣氤氳,翠綠如煙。潺潺的溪水交織着鳥啼聲,讓這裡生機盎然。一位少年獨行在青石小路上,這位少年儘管樣貌並不俊美,但身材魁梧,面龐棱角分明,眼中閃現着一絲英氣,正是已經進入異芒山多日的風凡。
映入風凡眼簾的是一座山澗,上面有一道急流奔騰而下,下面是一個淺淺的水潭。潭中的清水順着一條小溪流淌而出,水潭清澈見底,其內有很多形狀怪異的石塊。
周圍百花齊放,散發着淡淡的幽香,眼前的美景令風凡感到心曠神怡,因爲連續的趕路而產生的淡淡倦意煙消雲散。
忽然,從山澗上面奔騰而下的急流後面傳來陣陣悠揚的簫聲,這聲音竟然透過急流聲音而出,簫聲婉轉圓潤,充滿着淡淡的憂傷,縈繞在風凡耳邊。
山澗急流前面忽然出現了一位紅衣少女,這位少女面如白玉,生得柔媚婀娜。紅衣少女舉手投足之間,令人神魂顛倒。她迅速取出一支玉簫,開始吹奏起來。
風凡神色有些癡迷,感到有些疲倦,又感覺到好累,修仙真的這麼重要嗎?經歷了無數次爭鬥和搏殺都是爲了什麼?風凡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了父母模糊的容貌,接下來,二叔的和藹面容也浮現在眼前。風凡心神激盪,眼中有些溼潤,緩緩地走向前方。
一股澄明的五行玄蒙真元涌入風凡腦海,風凡神色微變,立即驚醒過來。“攝魂之術!”一個聲音猶如炸雷般地在風凡腦海中想起。風凡已經完全清醒了,但他的表情很快便又變得有些癡迷。
風凡已經明白他中了對手的攝魂之術,但幸好他修煉了五行玄蒙訣,神識強大、真元精純,所以五行玄蒙真元在剛纔令他警醒,看來對手就是前面的紅衣少女。
如果說這位少女是一位尋常的柔弱女子,也就是一位普通的柔弱女子在遍佈妖獸、殺機重重的異芒山內吹簫,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風凡之所以神色再次變得癡迷,其實是爲了麻痹對手。
風凡放慢了步伐,用神識探尋對手,紅衣少女並沒有隱藏自己的修爲,風凡看出對手是築基早期初始級別。
風凡將神識探入五行玄蒙戒中,偷偷開啓了一張銀光罩靈符。風凡距離紅衣少女幾丈遠的時候,其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團銀色的光罩。
“咦?”紅衣少女見到銀色光罩,立即明白朮已經失效了,於是停止了吹奏,同時驚歎了一聲。
“你以攝魂術迷惑我是何用意?”風凡停了下來,神色平靜地問道。
“一個聚氣期修士竟然能夠抵禦本使者的術,這真是意外。至於爲何迷惑你,可以讓你死得明白。異芒山吸引了很多修士,尤其是聚氣期修士,所以本使者這幾年經常在此劫殺他們,以便得到這些人身上的貴重之物。”紅衣少女嬌笑着說道。
使者?風凡忽然想起掌門幻嶽真人曾經說過,幻血派內只要是築基期修士便會被封爲使者。
“如果你自行了斷,死得不會很痛苦,如果由本使者親自出手,恐怕生不如死!”紅衣少女旁若無人般地說道。
風凡已經從對手的話語判斷出,對手已經在這兒劫殺修士數年了,看來對手要麼修爲深厚、要麼身懷異寶、或者是另有幫手。無論是那種原因,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風凡決定立即脫身。既然下定了決心,風凡不再猶豫,心神一動,一張逃遁符籙出現在身前,風凡對着符籙點指,符籙迅速閃動起來。
紅衣少女見風凡準備催動符籙,玉手一擡,手中的玉簫騰空而起。紅衣少女袖子略微一動,玉簫從高處向着風凡狠狠砸落。
風凡右手一揮,一面烏冥盾從五行玄蒙戒中飛出,向着玉簫衝去。風凡已經從靈力波動看出玉簫是一件極品法器,儘管一層銀光罩完全能夠抵擋,但是風凡準備催動逃遁符籙,所以銀光罩的威力會暫時下降。另外,風凡擔心對手再有其他同伴到來,他的一層銀光罩便有些防禦不足,所以又使出了一面烏冥盾。
玉簫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牢牢地鎖定風凡,似九天銀河傾瀉而下,狠狠撞在了烏冥盾上,發出一聲清脆之音。隨着玉簫急促地對着烏冥盾撞擊無數次,驚人的力量蜂擁而出,氣Lang翻涌,向着周圍橫掃而去。
紅衣少女用神識一掃,發現烏冥盾是一件極品法器之後,神色微變。剛纔對手先是施展出一張銀光防禦靈符,隨後又準備催動另外一張符籙,而此時又祭出一面極品盾形法器。從這麼多寶貝看來,對手不是某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就是某大修真家族的嫡系後輩。
想到對手身上還會有很多寶貝,如果擊殺對手,這些寶物都歸她所有,紅衣少女不禁露出貪婪的神色,心中殺機更濃。
紅衣少女手指微微一彈,體內真元如潮水一般蜂擁而出。當玉簫吸取了真元之後,頓時光芒大盛,彷彿狂雷霹靂般地攻擊着烏冥盾。靈力縱橫激盪,兩色光華急速閃爍。隨着玉簫發出的攻擊更加狂猛,烏冥盾節節敗退,狠狠撞擊在銀色光罩上,一陣陣強大的力量致使銀色光罩產生不斷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