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石震寰驚駭地發現,其身體內的真元被禁制的程度越來越大,無論他取出晶玉從其中吸取,還是取出五品靈丹蕈葉靈丹後將之吞服,都無法恢復絲毫。
一個時辰後,石震寰徹底絕望了,其真元竟然被完全禁制,其身前的飛劍因爲沒有真元的支撐而墜落在地上。
本來在先前開啓的真元御罩此時也因爲失去了真元的維繫而潰散一空,此時的石震寰除了擁有神識以外,竟然和未修真的凡人沒有絲毫的分別。
此時石震寰即使是準備發動神識攻擊都不可能,因爲神識攻擊必須是在適當真元的維繫下才能進行,如果真元完全耗盡,若想發動神識攻擊,那是毫無可能!
周圍忽然涌起陣陣波動,由陣符化成的古靈虛陣完全潰散了。風凡單指一拂儲物戒指,一柄金劍法寶飛了出去。當金劍飛到石震寰脖頸位置的時候停了下來。
“難道你現在還想頑抗嗎?”風凡緊盯着石震寰,冷笑着問道。
“我......我認......輸!”感受着金劍中散發出的冰冷氣息,石震寰嘴角一抽,結結巴巴地說道。
“承讓了!”風凡單手對着金劍一點指,金劍輕吟一聲,急速飛了回來。風凡心神一動,金劍被其收入手指上戴着的那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儲物戒指內。
“我的真元何時才能恢復?”石震寰面色蒼白,咬了咬牙,疲憊地問道。
“一炷香的時間後自然會恢復,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風凡心不在焉地說道。
“內門核心修士程浩軒勝石震寰成爲內門長老!”負責這個賽場的那位內門長老高聲宣讀着。賽場周圍沸騰起來,程浩軒,作爲一位大成中期巔峰級別修士,竟然成爲內門長老,這在修真總聯盟歷史上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此人不僅能夠發揮出高於自身一個半級別修士的實力,而且擁有着無數的手段:特殊古寶、無數天級符籙、補神丹、能夠禁錮對手真元的陣符。
風凡返回了賽場周圍,其它賽場的比試還在進行中,儘管風凡這個賽場的比試並不是最快結束的,但比這個賽場早結束的比試只有一場,而且風凡這個賽場的比試是最爲平靜的比試。
其它二十八個賽場的比試還在激烈地進行,到了這一輪,所有參賽修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彼此實力相差不大,手段都層出不窮,因此比試的時間都很長,很難在短時間內角逐出勝負。
風凡耐心地等待着將近兩個時辰,所有的比試終於全部結束了。最後勝出的修士一共是三百零五人,也就是說,這次比試將近五千修士,經過四輪比試,最終只剩下這些人成爲內門長老。
淳于代天隨後宣讀了最終獲勝的三百零五位修士的名字,接着爲每一個人發放了內門長老的身份令牌以及靈丹獎勵。
進行完這一切的時候,風凡向着自己的洞府走去。周圍滿是驚異的目光,大家道現在爲止都認識了這位作爲大成期修士都成爲內門長老之人。
風凡並不理會周圍那種異樣的目光和低聲的議論,邁着悠閒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洞府。在半途中,風凡取出先前淳于代天分發的那塊令牌。
這塊令牌爲純金打造,一面鐫刻着修真總聯盟五個小字,另外一面鐫刻着內門長老四個小字。所有內門長老的令牌都完全相同,只是在分發的之後每一個得到令牌的修士會被囑咐立即將一縷神識留在其內。
這種令牌有一個最大的特徵,就是沒有修真總聯盟的秘法,其內的神識根本就更換不了,如果強行將其內一縷神識抹除,這塊令牌就會立即報廢,只有修真總聯盟的秘術才能將某位修士的那一縷神識抹除更換。
不僅如此,每一塊令牌都在修真總聯盟有着登記,因此其他修士即使是獲得這種令牌也無法假冒內門長老的身份。
正當風凡沉浸在獲得更高權力的喜悅中時,一張傳音符籙飛來。風凡單手一伸,將傳音符籙抓在手中。“速來總壇議事大殿”上面浮現着幾個小字。
風凡單手一晃,傳音符籙燃燒起來,在數個呼吸的時間內就化成了灰燼。收取了內門長老身份令牌,風凡猶豫了一下,向着總壇議事大殿走去。
議事大殿內,宗政飛鬆肅穆而立,等待着風凡的到來。剛纔那張傳音符籙就是他所發,這次傳喚風凡,就是爲了詢問關於風凡所使用那種符籙的事情。
“前輩,程浩軒求見。”一位守護議事大殿的化丹期修士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對着宗政飛鬆說道。
“讓他進來見我吧。”宗政飛鬆平心靜氣地說道。
“不知前輩找我有何事情?”風凡來到大殿內,見到宗政飛鬆,回憶起符籙上的那股氣息,知道就是這位內門核心長老召見自己,於是對着宗政飛鬆拱了拱手,慢吞吞地問道。
“剛纔我和盟主觀看了你第四輪比試,發現你使用的那張陣符極爲玄妙,所以這次召喚你來,就是想知道那種陣符究竟是什麼大陣?”宗政飛鬆略微沉默之後,出言詢問道。
“這張陣符名爲‘古靈虛陣符’。”風凡沉着地說道。
“這張陣符你是如何得到的?”宗政飛鬆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在一個洞府中得到的,那個洞府內除了這張陣符之外,還有一塊玉簡,就是介紹這種符籙的玉簡。”風凡輕輕地吐了一口氣。隨意地說道。
“這種陣符幻化出的大陣極爲神奇,竟然能夠在圍困對手一個時辰之後將對手真元完全禁制一炷香的時間。盟主見此情景對這種陣符和這中法陣非常感興趣,委託我詢問一下你,是否知道這種符籙的煉製方法,或者是懂得這種法陣的佈設方法?如果你知道,而且能夠告知聯盟,將會獲得無上的賞賜。”宗政飛鬆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下來,強笑着說道,他似乎對於風凡得到這種陣符的說辭不太相信。
“我只是擁有一張這種陣符,至於如何煉製陣符,甚至是如何佈設這種法陣,我卻一無所知。”風凡搖了搖頭,鎮靜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強求什麼,希望有一天你發現了這種符籙的煉製方法或者如何佈設這種法陣,第一時間同時我們。盟主說了,只要你現出這種符籙的製作方法或者這種法陣的佈設方法,總聯盟會分別答應你三個條件,只要不太過分,總聯盟都會盡量完成的。”宗政飛鬆沉吟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有些黯然地說道。
“前輩放心,如果晚輩將來得到這種陣符的煉製方法或者知道如何佈設這種法陣,一定會獻出來的。”風凡泰然自若地說道。
“如果沒有什麼其它事情,你先退下吧。”宗政飛鬆隨意地吩咐了一聲,隨後不再言語了。
“那晚輩就先告退了。”風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儘管風凡得知如何煉製古靈虛陣符籙和如何佈設這種法陣的原始陣法,但絕對不會貢獻給修真總聯盟的,畢竟風凡準備圖謀浩瀚大陸,修真總聯盟是滄海大陸最大的敵人,風凡怎麼可能將這種來源於仙魔界的大陣傳給修真總聯盟呢!
返回洞府後,風凡設下了禁制。用神識探尋了周身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風凡才取出天魂珠,驅使出無相陰靈。
片刻後,無相陰靈進入了修真總聯盟議事大殿。只見宗政飛鬆和淳于代天相對而立,二人的臉色略顯陰沉。
“盟主,我剛纔詢問了一番,這個程浩軒說這種符籙名爲‘古靈虛陣符’,是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一個洞府內得到這種符籙的。除了這張符籙,還得到了一塊玉簡,上面記載着這種符籙的名字和作用。至於如何煉製這種符籙和佈設這種大陣,程浩軒一概不知。”宗政飛鬆有些失神地說道。
“宗政道友,你相信這個程浩軒的話語嗎?”淳于代天反問了宗政飛鬆一句。
“我根本就不相信此人的話語,一個洞府內只有一張符籙和一塊玉簡,此人當我是三歲孩童!我估計程浩軒至少知道這種符籙的煉製方法!”宗政飛鬆聲音有些尖銳地說道。
“宗政道友言之有理,如果此人只有一張這種符籙,在選拔內門長老這種非生死之戰中絕對不會再一開始就使出來。如果只有一張這麼神奇的符籙,至少是在生死關頭纔會考慮使用。而且此人在先前的比試中曾經使出無數符籙,在第四輪中應該先試探一下對手的實力,而不應該一出場就迫不及待地驅使出唯一的一張古靈虛陣符籙!”淳于代天冷哼着說道。
“盟主,要不要將此人拿下審問甚至是搜魂?”宗政飛鬆眼神中泛起了點點冷意。
“不必,此人剛剛晉升爲內門長老,我們不易貿然出手,那會對我總聯盟造成不好的影響。現在我聯盟本就實力大減,如果再失去了人心,那可就更加的不妙了。”淳于代天眼睛骨碌碌地轉動幾次,平靜地說道。
“我們可以秘密出手,畢竟這種法陣太過神奇,如果能夠得到這種陣符的煉製方法甚至是佈設這種法陣的方法,對於我們修真總聯盟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大事。”宗政飛鬆鬼鬼祟祟地說道。
“不妥,這次比試中我們都已經看出,這個程浩軒不僅手段衆多,而且當年甚至是滅殺過渡劫期修士,儘管是受傷的渡劫期修士,此人也絕不簡單。本座估計此人身上一定有那種瞬間逃生的傳送陣符籙或者化塵符籙等物,如果我們強行出手,一旦讓此人逃離,在外面廣泛宣傳我修真總聯盟的所作所爲,我們就得不償失了!”淳于代天陰笑着說道。
“盟主果然高明,看事情如此深遠,讓我佩服之極!”宗政飛鬆訕訕地笑道。
“不用強硬的手段不代表我們無所作爲,應該派出親信多加留意此人,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們報告。”淳于代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盟主高見!”宗政飛鬆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