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你獻出這兩塊材料,我就饒過你性命。”風凡單手一點,一個青色大手幻化而出,將兩塊材料抓取過來。風凡心神一動,那個虛幻的大手消失無蹤,而兩塊材料也被其收入五行玄蒙戒中了。
風凡雙手點指,誅魔陣和天外幻境符籙被收了回來。風凡收取了戾鬼魂和戾鬼魂幡,隨後取出一張符籙。風凡將手中化塵符籙捏碎,其身體迅速消散,化爲了無數微粒。風凡驟然感覺到身體輕盈無比,心神一動之際,自覺身體傳出了嶽凝天洞府周圍的禁制,來到了洞府的外面。
“化塵符籙!”見風凡捏碎符籙後消失無蹤,回憶着當時符籙散發出的氣息,聖雅青徹底被震撼到了。剛剛風凡開啓了一張極爲珍貴的誅魔陣符籙和一張天外幻境陣符,此時又開啓了一張化塵符籙,聖雅青心中已然徹底崩潰。
面對着擁有如此之多手段的敵人,聖雅青心中涌起一種無力感。儘管風凡已經離開了嶽凝天的洞府,聖雅青依然面色蒼白。
“看來此人將會給浩瀚大陸修真界帶來無盡的腥風血雨!”聖雅青先是呆若木雞了半晌,才精疲力竭地自語道。
化成無數微粒的風凡快速向着修真總聯盟外移動着,化成微粒之後,移動的速度竟然和御空飛行相同。儘管修真總聯盟內有着禁空禁制,但對於以微粒形式存在的風凡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約束力。
過了一個多時辰後,風凡終於遠離了修真總聯盟。在某一個偏僻之處,風凡心神一動,化塵符籙中的真元被瞬間吸取一空。隨着化塵符籙失去作用,風凡緩緩地恢復了修士的樣子。取出風靈舟,風凡踏在上面,一催法決之下,風靈舟化成一道驚虹,向着遠處激射而去。
萬里之外,風凡將神識放散出去,見周圍百里範圍內沒有修士的氣息,於是一催法決,風靈舟停了下來。風凡收了古寶,御空落了下去。只見周圍是一個山谷,極爲幽靜。風凡取出五行玄蒙旗,隨着陣旗的揮舞,風凡在半個時辰之內佈設出了五行玄蒙陣原始法陣。收了陣旗,風凡進入大陣,取出得到的兩種材料中的幻翠精金。感受着頭顱大小幻翠精金但發出的驚天靈力,風凡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
風凡緩緩地坐在地上,將幻翠精金放在地上,對着這塊材料發出五行玄蒙真元。過了一個多時辰,無數塊這種材料出現在風凡周圍。每一塊都有頭顱大小,和最初得到的那塊幻翠精金完全相同!
一日後,修真總聯盟那個中型晶玉倉庫前,嶽凝天和聖雅青站在其他聯盟渡劫期修士對面,一臉的驚恐。“嶽道友,那兩塊佈設巨型傳送陣的材料是否已經到手了?”看着嶽凝天那張哭喪的臉,淳于代天心中涌起一絲不祥的感覺,臉色僵硬地問道。
“回稟盟主,那兩塊材料已經被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奪走了。”嶽凝天垂頭喪氣地說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詳細說一遍。”淳于代天黯然地說道。
“在我通知雅青之後半個時辰之後,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就趕到了雅青煉器閣。非但如此,那人還假扮成我的樣子,企圖騙取雅青身上的那兩種材料。但後來被雅青識破,那人於是祭出戾鬼魂幡,驅使出數個相當於人類渡劫期修爲級別的戾鬼魂,企圖圍攻雅青,從而強搶材料。但因爲雅青擁有一張化塵符籙,所以隨即開啓逃離了。”嶽凝天愁眉苦臉地說道。
“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淳于代天有些失神地問道。
“後來雅青和我通過鎖魂玉聯繫了一次,將事情的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我於是約她見了面。只是當我們剛剛返回聯盟內我的洞府的時候,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竟然闖了進來,而且我洞府周圍的無極大五行陣竟然對此人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阻礙作用。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在進入我洞府之後,就立即開啓了一張誅魔陣和一張天外幻境符籙,隨後取出戾鬼魂幡,驅使出六個相當於人類渡劫期修爲級別的戾鬼魂,準備對我和雅青進行攻擊。我開啓一張傳送陣符籙逃離,後來雅青被此人搶走了兩種材料。”嶽凝天鬱悶地說道。因爲嶽凝天在危險的時候獨自逃離,所以從那一刻起,他在聖雅青心中的位置一落千丈,致使二人再次見面之後,聖雅青對嶽凝天的態度冷若冰霜。
“你叫‘聖雅青’,是雅青煉器閣的閣主?”淳于代天聞聽嶽凝天的一番話,並沒有急着迴應,而是將目光轉向聖雅青出言詢問道。
“小女子正是聖雅青,是雅青煉器閣的閣主。”聖雅青對着淳于代天嫣然笑道。
“在嶽道友洞府內,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只是搶奪了你的兩種材料?”淳于代天半信半疑地問道。
“不錯,那人只是搶奪了我的兩種材料,然後就開啓一張化塵符籙離開了洞府。”聖雅青微微點頭道。
“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修爲如何?”淳于代天再次問道。
“第一次相遇,此人散發出的是渡劫期修士的氣息,第二次相遇則散發出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的氣息,因爲此人並未親自出手,所以具體修爲小女子也不得而知。”聖雅青輕嘆了一口氣,躊躇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
“各位道友對此事怎麼看?”淳于代天掃視了周圍幾人一眼,臉色冷得猶如寒冰一般。
“我認爲此人背後應該有一個大的修真勢力作爲後盾,理由有兩條。一是一個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能夠擁有戾鬼魂幡這種逆天古寶,並且其內擁有着數個相當於人類渡劫期修爲級別的戾鬼魂,如果沒有一個大的修真勢力支撐,那是難以實現的事情。因爲此人第一次和聖雅青相遇表現出渡劫期修士的氣息,很有可能是吞服了提真靈丹,至於第二次相遇,應該是此人的真正修爲,這也和當時離開神秘之地的時候皇甫道友所說的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的修爲相符。二是天外星砂和幻翠精金這兩種材料主要是用來佈設傳送陣,一個散修對這兩種材料如此感興趣,似乎是說不過去。另外,化塵符籙、誅魔陣符籙、天外幻境符籙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貴之物,一個散修似乎是很難擁有這麼多的東西。”萬語琴柔聲笑道。
“我卻不這麼認爲,如果此人身後有一個大的修真勢力在支撐,也輪不到一個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掌控戾鬼魂幡,控制戾鬼魂幡的絕對是渡劫期修士。另外,萬道友說的那些珍貴的符籙,對於一個擁有戾鬼魂幡的散修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從那個人單純搶奪聖雅青身上的兩種材料,而不是整個儲物鐲內的所有東西可以看出,此人擁有無數類似的珍貴之物。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就是一個散修爲何會對佈設巨型傳送陣的材料如此感興趣?”皇甫傲霜紅脣微啓道。
“我有一個最大的疑問,就是爲何嶽道友剛剛和我們說出關於這兩種材料之後半個時辰之後,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就出現在雅青煉器閣,而且是假扮嶽道友的樣子,這很難讓人理解?另外,此人第一次出手未果,第二次竟然在嶽道友返回洞府後第一時間跟蹤而來,這又如何解釋?我感覺此人似乎是對我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宗政飛鬆皺眉思慮了瞬間,些茫然地說道。
“宗政道友的意思是我們時刻處於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的監視下?”宗政飛鬆身側傳來玄含煙那有些蒼老的聲音。
“有這種可能。”宗政飛鬆輕聲嘆息道。
“各位道友說得都很有道理,本座認爲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我們失去了什麼,或者我們是否遭到監視,而是那個擁有戾鬼魂幡的修士究竟想幹什麼。這一點至關重要,畢竟這兩種材料是佈設巨型傳送陣的必須之物。無論此人是不是散修,此人的意圖對於我們修真總聯盟乃至浩瀚大陸都不是一件好事。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是浩瀚大陸本地域修士,二是此人是其它修真大陸修士,也就是滄海大陸修士。如果是浩瀚大陸修士,此人佈設跨越修真大陸的傳送陣,很有可能是準備和外敵聯手。如果是滄海大陸修士,那就是此人一定是滄海大陸修真勢力的重要人物,準備對我浩瀚大陸發動修真大戰。因爲我浩瀚大陸只是在幾千年前有一位修士曾經倚仗多張天級高階傳送陣符籙往返了滄海大陸和浩瀚大陸一次,知道滄海大陸無論是地域面積還是修真界的實力都遠遠不如我浩瀚大陸。但是最近數千年來,我們沒有任何關於滄海大陸的消息,不知道滄海大陸修真界的實力如何,所以本座對於這個問題很是擔心。”淳于代天眼睛骨碌碌地轉動幾次,沮喪地說道。
“盟主所言極是,屬下認爲此人手段通天,而且對我修真總聯盟痛下殺手,對於我修真總聯盟構成了巨大的威脅,我們是否應該採取一些手段進行防備。”飛元楓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只能是一切小心了。”淳于代天無精打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