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凡三日後得到了兩粒化髓丹和一粒通神丹,休養了一個月,傷勢已經痊癒,風凡隨後用幾個月的時間將通神丹複製幻生了數千粒。
每次體內真元幾乎耗盡的時候,風凡都會立即通過混靈噬元珠將損耗的真元全部補充,然後再次複製幻生。就這樣周而復始,混靈噬元珠從晶瑩透明變成了紫色。如果沒有混靈噬元珠,風凡將會無數次被吸乾真元而亡,十年的時光彈指間已過,風凡每日都服用九轉歸靈丹,複製幻生靈丹消耗真元后就通過吸取混靈噬元珠中存儲的真元來補充。混靈噬元珠最終從紫色變成了本來的灰色,已經完全耗盡了其內儲存的真元。
除此之外,飛天派過去每個月發給風凡的晶玉也消耗巨大。儘管每日服用靈丹刻苦修煉,但風凡仍未有突破的感覺,築基彷彿可望而不可及。
每日除了修煉之外,風凡還抽出一少部分時間仔細研究煉丹、妖獸、符籙等書簡,對這些方面的知識又有了詳細的瞭解。
這十年中,飛天派發生了很多變化。十年半之前飛天派內通過比試選拔參加金月古國聚氣期修士比試獲得前四名的修士除了風凡外都已經在近幾年內先後築基成功,這讓風凡對五行玄蒙訣提升修爲的速度有些無語。
飛天派又新收了數百位弟子,這些修士對於風凡的名聲自是如雷貫耳。只是風凡每日苦修,所以很少露面,這些新入派的弟子很少有人見過風凡。風凡作爲五行靈根仍未築基,讓所有飛天派中很多人都感到有些詫異。
雷煞教教主煉塵真君和幻血派掌門林聖通在數年前先後突破化丹後期巔峰級別而成爲元嬰期修士,而其它各大門派以及家族中這十多年裡再無一人成爲元嬰期修士。
煉塵真君和林聖通成爲元嬰期修士在金月古國引起了一陣轟動,正道門派以及家族中的修士紛紛感慨魔道修士進階的迅速。
風凡見修爲無法突破,決定探望一下二叔,畢竟已經十七年未曾見面,心中總有一個難以割捨的情結。
一座醫館佇立在眼前,牌匾上的“仲堂醫館”四個大字被鐫刻得龍飛鳳舞。風凡默默地站在醫館前面,望着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一股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牌匾上沾滿了灰塵,虛掩着的醫館大門有些破敗,即使是在明媚日光的照耀下依舊顯得有些暗淡。仔細觀望着眼前的景象,風凡心中涌起一絲不詳的預兆。
輕輕推開了熟悉的醫館大門,風凡緩緩走了進去。院內雜草叢生,腳下的石路也鏽跡斑斑,醫館大堂外面的牆壁污穢不堪,上面偶爾可見藤蔓伏行。
進了醫館大堂,一股刺鼻的酒氣飄散而來,讓從不飲酒的風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凝神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蒼老的背影。
那個蒼老背影的一襲青衫有些破舊,間或露出深色的內衣。一頭白髮凌亂地罩在頭上,彷彿是一團敗絮。老者拿着一個破舊酒杯的左手微微顫抖着,酒杯中的酒被不斷灑出,微駝的背部讓這個身影顯得更加消瘦。
似乎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那人緩緩地轉過身,蒼白而憂鬱的面龐佈滿了縱橫交錯的皺紋,似乎是歲月的年輪全部化成了滄桑。
“二叔!”望着那張依稀熟悉的面孔,風凡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失聲呼喚道。
丁仲堂彷彿是在夢中,放下了酒杯,tian了tian乾癟的嘴脣。“小凡,是你嗎?我的孩子!”丁仲堂對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他曾經照顧了十幾年的人顫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着驚詫,又帶着一絲驚喜,“二叔,你這是怎麼啦?”風凡快走了幾步,雙手緊緊地抓住丁仲堂的雙臂,大聲問道。
“丘傑......他死了......”丁仲堂的眼角依稀帶着淚痕,雙臂微微顫抖着,哽咽着說道。
“他是怎麼死的!”風凡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鬆開左手,拳頭狠狠地擊打在桌子上,厲聲說道。
丁仲堂默默無語,閉上了雙目,似乎正被刻骨銘心的痛苦回憶所折磨。“丘傑在二十一年前考取了功名,作了靳水縣的縣令,自上任以來,將靳水縣治理得井井有條。一個月前,靳水縣忽然傳來噩耗,說丘傑一家三口在外出的時候遭遇了強盜,全部身死......”過了良久,丁仲堂緩緩睜開雙眼,聲音嘶啞地敘述起往事。說到最後,丁仲堂停了下來,老淚縱橫。
“強盜?丘傑在生前沒和您說過什麼嗎?”風凡有些難以置信。
“三個月前,丘傑回來過一次。他曾經和我說過,靳水縣的牢頭秦城嶽素來和他不和。後來他發現了秦城嶽私自開礦,準備回去後將其查辦。可是丘傑回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那一面竟然成了我們父子二人的訣別!”說到最後,丁仲堂的聲音有些顫抖。
“二叔,你不必過於悲傷,我會將這件事情查清楚的。”風凡臉上帶着堅毅,沉聲說道。
“你一定要小心。”丁仲堂已經知道風凡的是一位修真者,所以並沒有阻止風凡。風凡住了一日,和丁仲堂敘了一番離別之情,隨後離開了。
靳水縣內人流涌動,雖然只有幾萬人,但都集中居住在縣城內,而靳水縣周邊地域遼闊,但很少有人居住,所以靳水縣外圍顯得很荒僻。
眼前是一座酒樓,酒樓的牌匾上鐫刻着“春風樓”三個爍金大字。春風樓熱鬧非凡,這裡聚集着各種人物。
樓上靠近窗戶的一個小桌旁邊坐着一位青年,他目光深邃,一副平靜的神色,似乎根本不爲周圍的喧囂氣氛所動,此人正是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