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鍾和柳嫿在一家中式小餐廳吃了一頓便飯,李鍾接到單位幾個同事的電話,聲稱工作忙先行離去。留下蕭無塵和柳嫿兩個人坐着收拾着一桌的飯菜。經歷上次紅酒歌舞會後,由於兩人的親吻加上那晚一個房間裡純潔的睡了一晚,使得兩人都不自覺的有些尷尬。
蕭無塵沒話找話的問道:“最近學習怎樣?”一臉的真誠,就像在正式場所那般。柳嫿“噗嗤”一笑:“如果我給你說門門滿分,你將會是什麼樣的感想。”
蕭無塵並不知道上了大學,許多科目已經不單單的是字面上的分數那麼簡單,隨着機遇和挑戰,大學裡許多學生已經爲自己定下了不同的目標。他依舊傻傻的問道:“如果考到滿分,我當然爲你高興呀!”
“俗,土俗,蕭大哥你什麼畢業的?”柳嫿明顯感覺蕭無塵在土俗中竟然這麼可愛。
蕭無塵不好意思道:“初中上完,就沒再上!”
柳嫿感興趣問道:“初中畢業後就幹什麼了?”
蕭無塵更加不好意思說,但又不好說謊,說道:“不怕你這丫頭片子笑話,當年你蕭大哥畢業後,就幹過太多的事情,比如蓋房、架橋、種地、狩獵子、栽過電線杆、裝過電話線、半過水泥、運過沙子。打過磨石、前三年終於幹上廚師,去年又在上海開過一家保安公司,再到現在開礦。你看,蕭大哥可是將每一行都乾的精通了!”
就在蕭無塵得意的回味着自己的功績時候,柳嫿卻感覺到不可思議,看着蕭無塵那張滄桑的臉,竟然感覺眼睛有些酸澀,只不過她用猛扒飯掩飾住對蕭無塵經歷的痠痛。吃完飯,柳嫿硬要拉着蕭無塵要出去轉轉。
蕭無塵沒多想,但還是打趣道:“拉着我這個快當你大叔的手,就不怕街上的人說我們的是非?”
“都親吻過了,還怕什麼?”柳嫿說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但蕭無塵在意,他沒必要解釋那晚兩人的親吻,而是鄭重的問道:“爲什麼呢,按理說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不應該對我這個長相平平的人想入非非!”
柳嫿儘管知道蕭無塵是在間接拒絕他們之間是不可能,還是道:“蕭大哥,你照鏡子看看,沒想到你還挺臭美的。”
就在蕭無塵回味她的話時候,柳嫿一下撲到蕭無塵懷裡,然後帶着輕顫的哽咽說道:“蕭大哥,不要去想我爲什麼對你感興趣,我也不給自己找有關理由。我還是想說,不是每個人都能讓我獻上吻!”
蕭無塵當場“怔”在那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接着柳嫿說道:“我是彈古箏的,讀音樂的。也懂得面相,看得出你是個好人,這些就已經足夠!”
蕭無塵沒有那些花花公子們的肉麻話語,也不懂得怎麼哄一個女孩開心,但從小山村子裡土生土長的誠實和善良讓他不忍心欺騙任何人和傷害任何人?使得他說道::柳嫿,我希望我能做你一
輩子的哥哥,僅此而已!”
柳嫿的聰明,腦袋反應能力還是挺快的,立刻“嘿嘿”笑道:“初吻沒了就沒了,又不是讓你負責!”
說到“負責”,蕭無塵就有些汗顏,似乎去年在上海的那一幕,他也曾經對她說“負責”的話,可他又負責了什麼?想到此處,他發現他並沒有做到一個好男人所應該做的事情!
柳嫿儘管心裡有那麼一些失落,也許在她看來,一直也沒想過真能跟蕭無塵走在一起,但是她總感覺她一直違逆着自己。
“蕭大哥,看把你說的,怎麼感覺你好臭美的。不過本大小姐特別寬容的承認了你是我的哥哥,以後可要有求必應啊!”柳嫿眨巴着眼睛說道。
“好啊,我又多了一個妹子,多好啊!”蕭無塵無限嚮往道。
在柳嫿的拉扯下,蕭無塵陪柳嫿連逛了幾個商場,累得他氣喘噓噓,而柳嫿似乎意猶未盡的還要去逛,當看到蕭無塵的樣子,立刻帶着心疼的口氣幫着蕭無塵擦着汗。不過他們這次斬獲少,買了許多打折的東西,亂七八糟的。蕭無塵一直擔當着苦力,加上他每到商場就頭暈的心理作用下,使得他沒轉幾圈,就汗流滿面。
柳嫿跑着跑着就良心發現,就給蕭無塵一個冰棍的獎勵。不過蕭無塵跟這小丫頭片在一塊,也挺釋懷的。跑到下午五點,柳嫿才滿載而歸的在蕭無塵抱着一大堆東西下回到她的學校。在與蕭無塵分開的時候,贈送給蕭無塵一個精緻的洋娃娃,說道:“蕭大哥,每當看到這洋娃娃後,一定要第一個想到你的柳嫿妹妹!”
蕭無塵露着潔白的牙齒道:“那一定的!”說着兩人釋懷的“呵呵”笑着!
將柳嫿送到車上,蕭無塵買了些一隻雞和一些下酒菜,再買了兩瓶東北純高粱酒,就去醫院看已經脫離危險期的赤哈兒。這兩天邪月和邪日輪流着站過道,守着赤哈兒。他也一天幾趟的去,沒事和邪月、邪日喝會酒,爲此他還親自熬的雞湯,爲赤哈兒補身子,將中了兩槍都沒吭一聲的赤哈兒激動的就差流眼淚了!他做人做事,比較實在。再一個沒架子,使得都能跟兄弟們合得來!但往往許多兄弟願意接近他而不是因爲他平易近人,更多的是因爲他的實力擺在那。
他來到醫院的時候,邪日不知道去哪了,留下邪月坐在椅子上扒拉着盒飯,一副隨意的樣子,身邊的護士走過,總得在他那瞄幾眼,可惜都被他漠視了。
“就吃這?”
看到蕭無塵過來,邪月露出很陽光笑臉立刻移出一塊位置留給蕭無塵。說道:“無塵老大真體貼人心,這雞是給我吃的嗎?”
蕭無塵笑罵道:“再矯情,信不信都喂狗去!”
“嘩啦”一聲,邪月一把奪過蕭無塵欲要扔的手提袋,立刻打開,拿出雞就將腿撕裂下來,獻給蕭無塵。蕭無塵沒好氣道:“打開酒,咱們喝些!”
邪月點了點頭,打開兩瓶高粱酒,一人一瓶,
看着很凜冽。兩人各來了一下,蕭無塵享受着酒水在胃裡的翻江倒海,問道:“赤哈兒情況好點了嗎?”
邪月道:“剛纔他還喊着要下地,被我攔着了。吃了點水果,又睡下了。他那小身板啊,很扛硬,死不了人的。”
蕭無塵感慨道:“相通就好,這個世上跟誰過不去都行,就是別拿小命開玩笑。人生能活幾個輪迴,豈能隨便折騰!”
邪月凝重道:“那無塵老大今天晚上還得去赴約?”
蕭無塵說道:“什麼事情總得有個始終吧,必須去!”
邪月說道:“晚上我陪您去!”
蕭無塵啃了下雞腿,搖了搖頭道:“晚上你和邪日守好醫院這塊,小心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說着蕭無塵再道:“不管怎樣,都要守好醫院,杜牧生的劍雖然很厲害,但我蕭無塵也是滅殺司徒枯的存在,又有何懼!”蕭無塵說的坦然,其實心裡很沉重。多少次,他何曾願意舞刀弄劍的搬弄是非,但走到這一步,他除了面對還又能做什麼?”
清明後,儘管天氣逐漸回暖,但是在晚上的西安城牆下,隨着凋零的汽車稀少行過,偶爾有風颳過,竟然有着那麼一絲冷意。
蕭無塵在凌晨一個小時前就站在鐘樓下,看着四周城牆上掛着的彩燈,顯得古城方圓數裡在燈光圍繞中。讓他感慨如此不算大的西安古城曾經可是擁有五十萬以上的民衆。只是隨着現代化的發展,這座四四方方的古城在西安的擴建中如火柴盒一般矗立在西安市分最中央,而鐘樓卻是城市的最中心。
路上的車越來越少,偶爾五分鐘左右才路過一輛車,顯得此刻時間越發的詭異。在凌晨十二點的鐘聲剛到,鐘樓的大鐘在久久的沉睡中突然敲響。在蕭無塵背後,一道劍光指着蕭無塵。杜牧生依舊長髮束着,穿着很古意的服裝,向蕭無塵冷聲道:“你很守約?”
蕭無塵轉過身來,正視着對方說道:“你也很守約,原以爲你會派狙擊手在我出現的那刻,給我穿個透明窟窿!”
杜牧生神情依舊那麼冷淡,說道:“你太低估了我杜牧生的江湖道義!”
蕭無塵想不到杜牧生會講江湖道義,說道:“死在你手上的人應該不下一百,難道都是在江湖道義的基礎上殺了他們嗎?”
“不錯,他們都該死!”杜牧生顯然並不想跟蕭無塵拌嘴下去,彷彿隨手都會出手。
“那我呢,是不也該死!”蕭無塵冷然道,此刻他已經在戒備對方的突襲。
“你,本不該死,但是你在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做出錯誤的事情!”杜牧生說完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手持劍,整個人突然跳高二米以上,用着壓倒般的氣勢向蕭無塵一劍斬來,其力道,其氣勢只能拿摧枯拉朽來形容。
蕭無塵將孫成海那本輕功步法演練到了極致,也就在這一瞬間,他連換十六步,沒硬接對方的威勢一劍,而是繞到了鍾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