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哈兒,一起下車,你斷後,我站中間,邪月和邪日做前鋒。”蕭無塵以爲這就是天組成員的一部分,立刻做好準備。這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西安郊區的街道車流顯然很少,這條距離墓地最近的街道,由幾個小時前的燒紙哭聲和細數說話一片到現在一片死寂,偶爾風颳過燒成的灰,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他們中只是天組成員的一個附屬幫派,只有杜牧生一人算作真正的天組成員,但他們足要我的命!”赤哈兒毫不掩飾的說道,隨蕭無塵下了車。
接着赤哈兒道:“無塵老大,他們要滅口的人是我,您和雙邪還是退下吧?”
蕭無塵冷聲道:“日月虎劍隊的威名全被你丟光了,不妨放幾槍給他們,不信他們能神出鬼沒的逃開你的子彈。”赤哈兒聽後一陣搖頭。
對方兩名狙擊槍已經瞄準他們,兩個衝鋒步槍也架在側面,隨時待命,剩下的數人各自拿着古怪的冷兵器很有氣勢的向前站着,看那情形隨時都可能將他們四人秒殺。
蕭無塵看着如此訓練有序,很感興趣。向前走去,赤哈兒去拉,沒有被拉住。邪月和邪日去擋,蕭無塵道:“我沒事,你們待命!”說着用手撥開邪月和邪日的刀,走到最前邊的杜牧生跟前,絲毫沒有畏懼,說道:“剛纔新聞中說的王開泰是你殺的?”
“證據?”杜牧生帶着僵硬的語氣說道。
蕭無塵左手搓了搓,拿出一根長頭髮來,說道:“這就是證據,不過我跟那個王開泰素不相識,自然也不會憤恨般找你的麻煩!”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只是可惜了!”杜牧生聲音冰冷道。看他那高傲的情形,似乎並不想看蕭無塵手上的頭髮是不是他的。其實這根頭髮只不過是蕭無塵從邪月頭上借來的一根而已。
蕭無塵擋在道前,看着後邊的這些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數個槍口已經對準了他,指不定一次的失言就會導致重擔而亡。他聲音淡淡的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杜牧生冷然道:“交出赤哈兒,不然你們都會成爲一個下場。”
蕭無塵臉上也是一變,雖然深深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可是他此刻不能讓步,一旦讓步,那個身上跟他有着同樣血圖的矮人將會死在這些人手裡。
蕭無塵帶着玩味的笑意道:“整天的打殺你們煩不煩,不如我與你來一場比賽,我贏了,放過他,你贏了,把他帶走!”
“年輕人別耍花招,我是不會跟你賭的,因爲在我看來,他已經是個死人!”杜牧生依舊高傲的說道。說話間目光一直盯着後邊的赤哈兒,根本沒瞧蕭無塵一眼。
“要不這樣,都放下手中的槍械,我們來一場冷兵器之戰,不然引起轟動可都不好。再說子彈無眼,萬一殺上一個無辜者,那可不好啊!”蕭無塵繼續糾纏道。
杜牧生似乎已經不耐煩蕭無塵如此的做作,作了個手勢,看那情勢就要強攻的時候,蕭無塵突然向他猛然逼近,八極拳法速然展開。這突然的一擊,使得後邊受到命令的槍支無法展開。
但即便如此,杜牧生手中的長劍還是展開,向蕭無
塵近身攻擊,劍勢威猛,如同虹割。蕭無塵巧妙般躲開一劍,身子逼近,八極拳一手拍胸,一手胳架,腳下卻是側移動,想扛住杜牧生握手的劍。
杜牧生能成爲古劍術第一高手,劍法之快依然出人意料。只見眼花繚亂中第二劍出手,長劍在他手中如同第三隻手一般如虎添翼,蕭無塵數次八極拳使到一半就被逼的前去躲閃和招架。兩人鬥了數招。邪月和邪日也衝了過來,對方數名冷兵器高手也恰巧的迎了上來。只有赤哈兒和那兩名狙擊手、數名槍手對峙。單從單方面來看,赤哈兒的槍法要比這幾個同樣強悍的槍手要強出一些,但他們合力,赤哈兒根本沒有把握拿下他們,這不是一個槍魔所存在的缺陷,而是生物法則定下的規律。
雙方如此混亂的廝打,在黑色的夜空中即將要充滿着血腥。可就在雙方交戰不到三十秒的瞬間,數聲警車向他們這邊圍來。
杜牧生再四劍只割破了蕭無塵的衣角,卻中了蕭無塵的一拳,明顯吃了大虧。聽着警車逼近,冷然道:“你是個小人!”
蕭無塵得意笑道:“你也強不了多少,一幫手下搶-劫村戶錢財,逼死村民,早應該死了。”
杜牧生聽後,說道:“再約個地點,我跟你一比高下!”說着向手下作了個手勢,不是推卻,而是向赤哈兒開槍。”
蕭無塵喊道:“赤哈兒隱藏!”也就是這一句話之間,赤哈兒中了兩槍,杜牧生手下的兩個狙擊手被赤哈兒幹掉,其他的幾個槍手也中了赤哈兒的子彈,毫無戰鬥力可言。這時,警車已經逼近,突然杜牧生身後一名手下掏出槍支,公然向警察開槍,槍法之準,讓人驚豔。只聞見兩聲槍響,最前邊的兩輛警車的輪胎都被打爆。其他人扶起受傷的同伴和兩個死了的狙擊手向後撤離。而杜牧生卻向中彈不知生死的赤哈兒逼近,被蕭無塵再次攔住。
蕭無塵怒道:“警察來了,我們這次就算扯平了,好嗎?”
杜牧生巧妙的躲過蕭無塵,就要給躺在地上的赤哈兒一劍,卻被受傷了的邪月和邪日用刀架住,只聞見金鐵交鳴的聲音響過後,邪月和邪日被震退在車邊,杜牧生的身影卻是向後退去。然後向蕭無塵道:“五日後凌晨,在鐘樓相會!”
這時警車已然逼近,邪月不顧身上的傷,立刻打開車門開車。邪日抱起赤哈兒鑽入車內。蕭無塵看着一百米外數輛警車停下,似乎戒備的看着這邊,輕易不敢出動。蕭無塵冷笑一聲鑽進車內。邪月倒車,轉車,將車開進旁邊的樹林小路。後邊警車緊緊追隨。
好在邪月開車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厲害,東繞西拐的將車開到另一條街道,藉着半夜沒人,將車開到一百邁以上。在車上,蕭無塵和邪日看着中彈的赤哈兒,喊着要去醫院。
平日性情古怪的赤哈兒此刻顯得很憔悴,嘴裡唸叨着道:“無塵老大,哪兒都不用去,我只想跟你多說一會兒話!”
蕭無塵儘管與赤哈兒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要這樣的強力手下死了,他絕對不會心甘。說道:“你做的已經不錯了,但我要你活着。說着檢查了一下赤哈兒的傷勢,一個是在心口,是狙擊槍子彈穿過防彈衣打進
來的,一箇中在脖子邊緣,好在是擦在側邊,鑲在肉內,使得赤哈兒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但心口那一彈,赤哈兒是否能躲過生命危機,蕭無塵不敢想。看着赤哈兒的脖子和心口不斷流血,都染在了邪日的衣服上。邪日緊緊捂着赤哈兒的兩道傷口。
蕭無塵示意赤哈兒別說話,說道:“馬上到醫院了!”
赤哈兒想說些什麼,在蕭無塵的刻意下什麼也沒有說。當時場面那麼緊張,蕭無塵確實沒看見赤哈兒怎樣用兩秒的時間將那個槍隊一次摧毀戰鬥力。但赤哈兒若再中上一槍,或中上杜牧生的一劍此刻恐怕連呼吸都沒有了。
高手之間的爭奪,都是在寸秒之間。真正的槍手對戰,也在寸秒之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到了醫院,蕭無塵和邪日飛奔般上了醫院,邪月將車停在一輛僻靜不易被警察發覺的地方。等將赤哈兒送到救急室裡,蕭無塵和邪日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此刻的蕭無塵什麼都不想,就是想讓赤哈兒這個比他還苦難的勞什子逃過這一劫。
在醫院極其長的過道座椅上,蕭無塵向着受了點小傷的邪日道:“需要包紮嗎?”邪日搖了搖頭,一改平日的邪氣,臉上變的凝重,少了往日的一些玩世不恭。
“邪日,你能告訴我這個天組到底是什麼來路,杜牧生身後的那幫人實力不凡,都有着跟黑龍會堂主那樣級別的實力,我這次真長見識了!”蕭無塵說着,幽幽而嘆,充滿着淒涼。
邪日鄭重的道:‘準確來說,那些人不屬於天組,他們只是杜牧生降服來的一幫槍手或者墊背的。天組的人單兵作戰能力就是整個世界訓練最有素的特種兵隊伍也無法媲美。這也是您,若是別人,僅僅一個杜牧生就足夠讓我們和赤哈兒瞬間而死。他的那把古劍,可是比槍還管用。赤哈兒重在槍法的詭異和快速,但杜牧生的劍可比槍還要快,除非遠距離用狙,對付杜牧生這樣的劍手,就是百米的距離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蕭無塵聽後感慨道:“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邪日道:“赤哈兒能與對方那些槍手在兩秒中結束戰鬥,其實就是在速戰中博弈,可惜剛纔那兩名狙擊手沒有遠距離的狙擊,而是找了一個不合適的位置對付赤哈兒,被赤哈兒鑽了個空,不然赤哈兒槍法縱然出神入化,對付兩個能上戰場的遠攻專業狙擊手,那也是無濟於事。”
“這也是赤哈兒迅速解決兩名狙擊手的原因,赤哈兒的槍法的確厲害,兩個身穿防彈衣的狙擊手都是子彈中眉心,其他幾個槍手赤哈兒只是讓他們失去戰鬥力而已,這槍法等他子彈被取出,我得好好討教!”蕭無塵感慨道。
邪日道:“赤哈兒身小,是個練槍的怪胚子,但是他的缺點是人小、力小,如果失去槍的話,他的戰鬥力撐死也就是一個普通壯年人的地步,但這也是他的極限了。”
蕭無塵道:“我們將礦上這件事情辦成後速度離開這個地方,這天組如此厲害,僅僅被他們俘獲的那些亡命之徒就夠我們受的,如果十三個天組成員聚合,我們再加上黃龍山的兄弟們也不夠他們屠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