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臣一品別墅的方家,方姬瓊和蕭無塵並排坐在牀頭上,方姬瓊一直很隨其自然,也許是她自己的家,顯得很隨意。蕭無塵卻緊張的出汗,若說起話來還好點,但依舊感覺方姬瓊這個美麗無暇的山洪猛獸總有着那麼強大的壓迫感。感覺方姬瓊的一舉一動都會直接影響到他,總有一種怕得罪對方的感覺。
方姬瓊向蕭無塵道:“你還那麼緊張,我來你的臥室也只是想看看方氏玉璧,這樣可不好。”語氣有些埋怨。
蕭無塵打笑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感覺這次比上次就好一些。”說着蕭無塵突然認真的道:“既然你想看方氏玉璧,而且那玉璧得到的人一定承受很多的壓力,我沒有一步登天的本領,所以如果感覺我這個人不適合的話,你還是將方氏玉璧給別人吧。”說完蕭無塵將頭低了下來。”
方姬瓊卻看着蕭無塵,臉色有些難堪,而是咬着字,對着蕭無塵,用那雙美麗的眸子冷冷的瞪着,說道:“我一個剛畢業的女流之輩,也許比你多些視野。但也知道怎麼堅強的面對自己的未來。好多方氏集團的老總都很瞧不起我,都以爲我是隻美麗的花瓶。我也無所謂,儘管知道母親的噩耗後,我還是永往直前的與一幫老狐狸鬥智鬥勇。也許你看不起我開個人相親會是弱女的表現,但你也應該知道我跟你一樣,也是兩眼摸黑的繼承了方家的企業。而且要面對一個龐大的商業集團,有多少人狼子野心想分裂方家,有多少我的親戚爲了部分股權恨不得我死。在金錢面前他們可是連憐香惜玉都做不到。現在連你都要說出這樣的話,我母親可能真的是看錯人了。”
說着方姬瓊轉身就要走,突然她的芊芊玉手被蕭無塵拉住。蕭無塵說道:“我要的就是你的一句很真切的話,爲了你,我什麼事情都能做。還記得當初我無意間褻瀆你後我說過的那句話,我永遠都會對你負責的,也許我現在不配你,但我不相信我蕭無塵就這點本事。人在做,天在看。某些人造的孽總會有個圓滿的下場。
方姬瓊突然轉身,眼睛盯着蕭無塵,與蕭無塵很切近的距離,很有氣場的個頭根本不用仰視蕭無塵的臉,而是很認真的看着蕭無塵,說道:“從今天起,你不要將我當作上司,就當作一個值得你負責的朋友。”
說着依靠在蕭無塵的肩膀上,在漂亮的女人,在高的身世,在偉大的女皇,她總需要一個肩膀依靠。
方姬瓊將自己的脖子搭在蕭無塵的肩膀上,說道:“其實你知道真相後一直幫我,在藉助你的那麼一小點人脈打聽着方氏集團的任何消息。然後你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我的這邊。也許你都不知道擁有方氏玉璧的有多麼艱鉅的責任,僅僅就是一次偶然的褻瀆我,就做出這麼多的事情,其實我
心懷感激的。儘管你在許多方面很不成熟,但你還是做到了謀而後動的理智範疇。沒有真刀真槍的與我做對的敵人來一次次的偷襲,可見我母親沒有看錯人,所以我很欣慰。”
蕭無塵雖然挨着一直想摟的絕色女人,但絲毫沒有感觸到男女之間的那種微妙感覺。聞着方姬瓊身體發出的芬芳,很沉醉,但也很激動。至少方姬瓊真沒有那種假情假意的把他當作一個死士來利用。
感受到其中的微妙,方姬瓊鬆開蕭無塵,頓了頓,又恢復了她那貴族公主的氣息。那傾國傾城的容顏顯得更加的嬌豔。眼前的她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冷美人,也不是那種貌似大智近妖,氣場十足的才女。而是一個真正的她,一個不冰冷也不太過盛氣凌人的仙女。她擁有這她自己獨處的嫵媚,也有着屬於她自己的純真。
蕭無塵從身上取來翡翠玉璧,輕輕的拿到方姬瓊面前。方姬瓊用白玉般的手接過玉璧,深情款款。向蕭無塵道:“這個玉璧到我手上已經有六代了,是清朝時期我們方家傳下來的至寶。由於祖先得到玉璧後從一高人的卜卦中得出此壁是我們方家的吉祥玉,在方家每一代人手裡都要將此玉璧贈予所遇到的貴人手裡,才能保持方家不會衰亡。於是相傳到我母親卻成爲一個單親女子,當時經歷文化-大革命的三反\五反,方家在民國時期的興盛已經衰竭。我的爺爺是死在牛棚裡的。後來我奶奶在我母親十五歲的時候得了“癆病”死在北上的路途中。我母親那個時候孤身一人來到上海,在一家紡織廠當臨時工,勉強能夠餬口。後來在上海生活了幾年,由於我母親心靈手巧,很快成爲那家紡織廠的頭目,藉着一點權利,不識字的她從那個時候起開始打着算盤邊學習,邊做買賣,在那家紡織廠很出名。後來那家國家紡織廠變賣給一個幹部子弟,我母親也相當於失職。結果有些流氓小混混經常去我母親的住處夜半三更的騷擾她。在一天夜裡,一幫人闖進我母親的房子欲對我母親進行強暴,她一個孤身女子如何能鬥得過這幫流氓。就在他們即將撕扯我母親衣服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挽救了我母親即將自殺的脆弱身心。那個人想必你從網上都能搜索得到他叫納蘭長生。他當時是以一個敗落的商人外帶棄兒的身份趕走了那一幫的流氓。他挽救了我母親的生命,並與我母親兩個人相依爲命,日久生情,我母親愛上了那個男人,然後將方氏玉璧交給了他,在上海闖蕩了數年無果,最後跟我母親去了東北。僅僅三年間,納蘭長生在方氏玉璧的庇佑下橫行東北三個省,親自打壓了不少東北的黑頭目,成爲一個很跋扈囂張的黑社會老大。
期間不知道他與我母親發生了什麼隔閡,兩個人分道揚鑣。當時有了我,是我母親帶着我和僅有的五百塊錢在上
海開始創業,當時她在東北只帶了一個人,就是樓下看管“臥龍苑”的孫大爺。當時的上海在經歷改革開放的五年後許多商店如雨後春筍一般成立在上海的各個街頭。我母親是從一開始拿五百塊錢販紅薯粉開始積累資金到現在的方氏商業帝國,其中的心酸就是寫上一本書也寫不完,這倒是後話。
就是說那個納蘭長生得玉璧後,僅僅將玉璧用了三年就是一個縱橫東北的黑道老大,我將玉璧給你十年,相信你將來的地位一定比現在好出幾十倍,甚至超越方氏的基業也是很有可能。更何況那個得到玉璧三年的納蘭長生幾乎在我記事起每年都拖人揹着我母親給我一個紅包,一年比一年多,二十年來可想而知,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蕭無塵聽完後,感嘆不已,但還是嘴上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方姬瓊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道:“當然是真的,既然你是玉璧的得主,我就應該將玉璧還給你。”說着親自給蕭無塵套在脖子上,讓蕭無塵心一陣溫暖。
方姬瓊看着蕭無塵問道:“你信不信玉璧會帶給你好運。”蕭無塵道:“我不信這些,但我信命,比誰都信。”
當他將話說完,方姬瓊突然一雙美若白玉的手抓住蕭無塵胸前的方氏玉璧,笑着道:“其實我也不信,那隻不過是心理作用。”話聲說完,她的臉上如寒冰一般,將那塊翡翠玉璧不知道用多大的力掰成兩塊。然後對着窗戶扔出窗外。”
蕭無塵看着自己脖子上空掛的紅頭很耐的繩子,臉上洋溢着笑容說道:“你真有魄力,那東西我原本想換幾十萬塊錢的。”
方姬瓊笑着道:“少了方氏玉璧的束縛,相信你也會少些糾纏。信那東西還不如信街上的算卦的。其實就是個心理作用,除了它本身含翡翠和玉的價值,別無什麼。”
蕭無塵道:“這就是你的寧可玉碎,不願瓦全的計策。那些各大老總若真能知難而退,也算他們幸運的早。不巧的是我昨天看到一本小說,裡邊提及竹葉青,我才知道那是代表怎樣的女人。”
“怎樣的女人?”方姬瓊依舊微笑着。蕭無塵直接道:“即便你將來真的要化作一隻毒蛇,但我還是希望你當回到自己的窩裡的時候還是做一隻美麗的鳳凰。”說着蕭無塵聲沉道:“也許我現在沒這個資本,但你要相信一個要對你負責的男人,多麼期盼自己的另一半是屬於他一個人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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