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寧公子到底寫了什麼?”
“我等文章不堪入目?”
......
“各位學子,一會有謄寫寧公子的文章,大家不妨一觀。”
姜鎮南看完《教戰守策》,見院子裡這麼多人亂哄哄地,只好如此說道。
......
“你們是什麼人?”
花無影背靠着廊柱。
“小娘子,束手就擒吧,過會大爺讓你很快活。哈哈!”
一蒙面男子大聲淫笑着。
“呸!”
花無影吐了一口血水。
......
雷府,宴畢,散客。
“真沒想到,寧公子的文章真乃經世之作。”
一書生走出雷府大門。
“盛名之下,名不過實。”
另一書生由衷讚賞道。
“看樣子,中州三才子已成過往,要麼是寧公子一支獨秀,要麼是中州四才子了。”
青衫書生自言自語道。
......
“寧公子高才,不知能否入本王府屈就,本王定掃榻相迎。”
二皇子站在寧忘書對面,向寧忘書遞出橄欖枝。
“多謝英王殿下,在下懶散慣了,暫且並無當官準備,還請殿下見諒!”
寧忘書恭敬一禮,然後委婉謝絕,離這些皇子能遠點就遠點,自古的經驗教訓,等到實在躲不過再說。
“好說,以後還會再見的。”
二皇子笑了一下,然後大步離去。
寧忘書摸不着頭腦,到底什麼意思?以後見是一定再見的,畢竟去都城當國師也繞不開皇家人。
“寧公子,前途不可限量。”
姜鎮南言語簡捷,毫無廢話。
“多謝大人謬讚。”
寧忘書躬身回答。
“他日定會再見。”
姜鎮南拍了寧忘書肩膀一下,離去。
“寧公子,可有功名?”
伍忠泉、何德文和蒯布一同圍了過來。
“回大人,在下不曾有功名。”
“以公子之才,搏得秀才功名,豈是難事?”
何教諭發問。
“在下游學浪跡,故沒花心思在搏取功名之業上。”
寧忘書開始胡扯。
“寧公子之才,老夫於萬人中見其一,希望公子能爲國效力。”
伍學政站的高度果然不同常人。
“伍大人,萬物皆有用,萬民皆有用。大道通天,小道達己。只有達己才能達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正是如此的循序漸進。”
“達己才能達人,善!”
“寧公子,有空不妨去修文學院坐坐。”
蒯院長誠懇邀請道。
“好說,好說。他日有機會,定當請教。”
寧忘書對着三位當世文壇巨匠一一作揖。
......
“公子,這是五千兩。”
小松捧着錦盤,裡面正放着幾張大額銀票。
“多謝大小姐。其實在下真不是貪財的人。”
寧忘書一邊說,一邊把銀票朝懷裡塞。
“你猜我信不信?”
雷問煙板着俊俏的臉,盯着寧忘書的眼睛。
“咳!大小姐,在下以後有很多生意,缺少啓動資金,在下現在做的一切,叫‘原始資本積累’,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
“說來話長,以後再詳談,好不好?”
“好是好,就怕你食言。”
“爲何?”
“公子不日不是要啓程去萬安城?”
“對。在下不是還沒走?”
“那好,城南別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本小姐指不定還有事情請教。”
“大哥,你又在裝B了?”
雷大富從寧忘書身後突然閃了出來。
“大富,沒看大哥我和你姐在愉快地聊天嗎?”
“沒聊出什麼事情吧?”
“能聊出什麼事?”
“那大富就放心了。”
“......”
......
“寧小弟,老哥都快睡着了。”
離火倚靠在馬車門上。
“離老久等了,可以回了。”
寧忘書鑽進馬車。
......
花無影又站了起來,身上又多了一道刀傷。
怎麼還不回來?
撐不了多久了。
花無影心越來越涼。
......
中州城外。
“寧小弟,得注意了。”
“有情況?”
“對。”
“離老,快點趕回去,我擔心無影她們。”
“哚!”地一聲。
一隻弩箭釘在馬車廂上,幸虧馬車夾層加了鋼板。否則,寧忘書不死即傷。
寧忘書朝車門外望望。
一位蒙面的黑衣首領帶着一羣黑衣人正把馬車團團圍住。
寧忘書不自信的摸摸手 槍。只見離火仍一動不動地依靠在馬車門上。
“各位,天這麼熱,蒙着面不怕出汗嗎?”
寧忘書對外面喊了一句。
“寧公子,某乾的就是這種買賣,公子的首級可金貴的很。”
黑衣首領用刀指着馬車。
“不知在下這顆腦袋價值幾何?”
“五萬兩。”
“才五萬兩,也太看不起在下了。”
“......”
衆人一陣無語。
“在下出十萬兩,告訴在下是誰要在下的命?”
“恕無可奉告!”
“約呵!還挺有職業道德的。”
寧忘書把頭伸出車門,躲在離火肩膀上,“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滾,要麼告訴在下誰是主使。否則,別怪在下冷血無情。”
“哈哈哈!”
“某耳朵沒聽錯吧?”
“首領,這是今天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
“很好笑嗎?你們笑完了沒有?”
寧忘書表情開始冷漠起來,“看你們這羣人,也是危害社會穩定的毒瘤,在下今日就滅了你們吧。”
“離老,死手,儘量時間短。”
寧忘書短短地說了一句。
“好嘞!老哥就活動活動筋骨。一羣螻蟻!”
離火話還沒說完,人已到了蒙面首領面前。
“大夥,一起上......”
蒙面首領還沒從驚悚中回過神,人已經倒下了。
至死都不相信自己後境九品中的修爲連一招都沒出。
衆人此時才反應過來,弩箭、刀劍頓時飛蝗般向離火招呼過來......
彈指間,一羣黑衣人無一逃遁,盡數身滅,連一點血跡都不曾有。
這纔是高手的殺法。
......
“哈哈哈!小娘子,這下反抗不了吧。兄弟們,快搜目標任務。”
帶頭的夜行人奸笑的聲音刺破夜空。
“離老,快,三進院。”
剛到別院門口的寧忘書着急道。
夜行人握着刀一步步地向花無影走近......
“砰砰咚咚!”幾聲響。
幾具屍身被扔到了夜行人的身後。
重傷在地的花無影,此時露出了一絲笑容,帶着淚。
夜行人警覺地轉過身,寧忘書和離老相繼走下院落的臺階。
“頭,沒搜到。”
“頭,沒有。”
......
只見幾個蒙面黑衣手裡拎着‘鑽之藍’和冰棍。
原來是爲此而來。
“你們是自行了斷,還是要在下動手?”
“就憑你?”
夜行人看着寧忘書,卻不時地盯着離火。
“如果說出幕後主使,在下也許會考慮留你一命。”
“哈哈!笑話。就憑你們二人,還想留下我等不成?”
“但願你們不後悔。”
寧忘書徑自向花無影走去。
“豎子,膽敢目中無人。”
一衆人同時出手。
寧忘書縱橫飛步施展,巧妙地避開兩人,只聽見身後“砰砰咚咚”的聲音,知道離火出手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夜行人最後一口氣,還在震驚中。
“出境修爲,還不配做老朽的對手。”
離火手一伸,暗勁輕輕一吸,地上的一罈“鑽之藍”到手。
“大境師!”
夜行人倒了下去。
“不,天境師。”
離火說的,他再也聽不見了。
“離老,無影傷勢還有救?”
寧忘書抱着花無影。
“寧小弟,花姑娘內傷嚴重,性命暫時無虞,但胸口箭傷,創傷很深,一般的金瘡藥很難治癒。”
離火仔細查看了一下,慎重地說道。
寧忘書看看面色慘白的花無影,心知失血過多,恐怕要費很長時間治療了,就算有王鼎山雀,但治不了這麼多傷口和失血,最多對內傷有裨益而已。
“離老,麻煩您老去看看大志他們。小弟一會等您來,有事相商。”
“老哥義不容辭。”
離火飛掠而去。
寧忘書把花無影抱進臥房,先簡單處理下傷口......
半個時辰之後。
寧忘書站在臥房外的臺階上。
衆人都知道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管家,以後一些日子,本少爺要離開一陣,非必要,你們閉門簡出。”
寧忘書表情很嚴肅,連自稱都變了。
“是,少爺。”
“通知雷府,以別院遇襲爲由,暫停供應冰棍和‘鑽之藍’。預交訂金的買家客戶,讓雷府雙倍退還回去,本少爺的面子,雷府會給的。”
“是,少爺。”
“一切開銷,如往。”
寧忘書掏出五千兩銀票給孔軒。
“少爺,這不合適。我們都是下人。”
孔軒和衆家丁都跪下。
“都起來,就這麼定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要不背叛本少爺,本少爺對你們不放棄、不拋棄。”
“感謝少爺大恩大德,希望少夫人早日康復。”
衆家丁又跪了下去。
“廣安,大志,你們所有人,要勤奮練武,把離老和關掌櫃指點你們的東西都好好學,該識字的繼續識字。只有識字更多,本少爺以後才能仰仗你們更多,才能教你們更多好東西。”
寧忘書拍了拍大徒弟黃廣安的肩膀,“別貪酒,別誤事。”
“是,師傅。俺都聽師傅的。”
黃廣安叩了一下頭。
寧忘書又拍了拍關大志的肩膀,“訓練別落下了。”
“是,少爺。”
關大志抱拳躬腰道。
“至於誰和本少爺過不去,本少爺就和他們一萬分過不去。至於查找兇手,本少爺已有計劃,你們不可擅自行動。切記!”
“是,少爺!”
衆家僕皆低頭彎腰。
“今夜之事,希望大家都守口如瓶。”
寧忘書望了望衆家僕。
“是,少爺。”
“離老哥,請隨我到書房,小弟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