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我的蛋糕?”呂飛又咬了一口後轉頭對杜雪道:“恩,這蛋糕不錯,比上次那個什麼金羅莎西餅屋的味道要好多了,下次記住,就買這種。”
“非哥……”
杜雪看了一眼張揚,立刻把頭垂下不知道如何說,呂飛的語氣讓她左右爲難。
“呵呵,你還看孫子兵法?不錯啊……是不是研究孫子兵法泡妞?”呂飛一臉笑意的背後充滿了挪揄,彷彿是在嘲笑張揚自不量力。
張揚把書合上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盯着呂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拼命的壓制自己身體裡面那蠢蠢欲動的殺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呂飛,他就有一種強烈殺戮的yu望。
這種yu望要遠遠超越上次在火車上的時候。
張揚的牙齦都咬出了鮮血,手指頭無意識的顫抖着。
“怎麼了,不喜歡我?”
呂飛嘴角微微上翹,泛出一絲詭異而邪氣的笑容,這種笑容讓張揚有一種抓狂的感覺,心裡面濃烈的殺機讓他的血管彷彿爆裂一般。
我得離開!
我得離開!
張揚的嘴脣不斷的抖動,牙齦的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赫然,張揚的心臟一跳,本是準備站起的身體彷彿被一座大山壓住一樣,是呂飛的手,呂飛一隻顯得修長而蒼白的手放在了張揚的肩膀上。
“聊聊,別走,我們遇到一次也不容易啊,呵呵。”
呂飛眼睛裡面射出一股讓人窒息的壓力,突然之間,張揚在呂飛的眼神之中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七哥,對,就是七哥,七哥也讓他產生這種壓力,雖然呂飛產生的壓力遠遠無法和七哥相比,但是,那種感覺有着驚人的相似,唯一不一樣的是,七哥讓人感覺很舒服,一種懶洋洋的舒服,充滿了親和力。
兩種壓力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呂飛給人壓力剛硬而鋒芒畢露,而七哥給人壓力是柔軟而讓你不得不受到他的影響。
張揚始終沒有出聲,眼睛裡面好像有一團火焰在跳動,這種目光,只有非洲大草原上的獵豹纔會擁有,而且,是獵豹撕裂獵物時候纔會出現。
“聽雪兒說你很厲害……”
呂飛對張揚那兇猛的目光毫不爲意,依然把手放在張揚的肩膀上,修長的指頭上面的指甲非常乾淨,泛發出一種特別的光澤。
“兩位同學,這裡是圖書館!”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呂飛的話,是老處女,就在老處女說話的時候,張揚感覺自己的胸腔就像被磐石壓住一般,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就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着神經。
同樣,呂飛也感覺到了這種難受,呂飛驚訝的擡頭看着圖書館管理員,放在張揚肩膀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放了下來。
“如果你們想聊天,請你們離開!”老女人依然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好好,我們出去!”
呂飛先是一愣,突然放肆大笑着站起來,當先走了出去。張揚也是一臉鐵青站了起來,他現在腦袋裡面是一遍空白,他只有一個念頭,殺掉這個討厭的人。
“你等下。”老處女輕輕移動了一下擋住張揚的路,而呂飛也停下了腳步,一臉嘲笑的看着張揚。
“對不起,請讓開,我是男人,所以,我得出去。”張揚一臉木然。
“……”老處女先是一陣沉默,嘆息的一聲後後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對張揚說還是對呂飛道:“你們,是可以成爲朋友的。”
張揚沒有說話,搖了搖頭,他對呂飛有着一種說不清楚原因的討厭,這種厭惡就像骨頭裡面蛀蟲讓他難受萬分,不成爲敵人都難,想成爲朋友,不可能!
“朋友?”呂飛仰天大笑道:“我和他,永遠不會成爲朋友,因爲,我們是天敵,你看到蛇和青蛙交過朋友嗎?”
“對,我們是天敵!”
張揚立刻點頭,他非常同意呂飛用的這個詞彙來形容他們之間的矛盾,只有用這句話才能夠恰到好處的形容他的感受,天敵是沒有仇恨的,天敵本身就是仇恨,不需要理由,張揚正是這種感覺,他討厭呂飛,討厭他的動作和笑容,他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容易讓他產生暴怒的感覺。
當然,說呂飛和張揚是天敵有點過,不過,在張揚的心中,一種根深蒂固的厭惡始終充斥着他的頭腦,他討厭呂非這個人,每次看到他就有殺人衝動。
很多時候,張揚有點懷疑自己的思維裡面是不是有人和呂非有仇,但是,以呂非的學生身份和年齡來判斷,這似乎又不可能。
而這個時候,杜雪彷彿被嚇呆了,她想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因爲,沒有任何理由。
老處女這次沒有說話,退了一步,修長的眉毛微微皺動了一下,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揚居然注意到了這個微小的動作,突然發現,老處女只是略微動了一下眉毛,竟然讓他產生一種驚豔的感覺,張揚相信,老處女在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美女,而且是一個氣質型的美女。
當然,這只是張揚一瞬間的思維,他沒有時間想這些,現在,他要走出圖書館,雖然他不知道走出去會發生什麼,但是,他一定要走出去,因爲,呂飛正在門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