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繼續前行,王禪已經見到眼前的風景、民俗迥然了,在西賀牛州,到處都有西方教的信徒,這些人隨處可見打坐參禪之人,王禪的修爲不高,可以看到,他們這些信徒頭頂自有一絲絲的信仰之力向虛空之中延伸,最終消失在虛空之中,這些信仰之力純粹而堅定,就算李靖的信徒的信仰之力,都不如這信仰之力純粹。
其實在一路行來,王禪發現不止是自己觀察着這裡的發生的情形,就是太清聖人有的時候,也是在有意無意的望向那信仰之力歸去的方向,彷彿他能穿越時間和空間,看到接受那信仰之力的主人一般,就是王禪牽着的青牛,在來到這西方教的地域,也變的有些煩躁。
不過一行人,卻沒有人軀明言這件事,都是在沉默着,一行人西行,對於太清聖人這打扮有異於本土之人,難免會受到很多的注意,但是由於太清聖人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故此也沒有人妄自上前,都只是遠遠的觀察着這一行人。
一路西行,不知歲月的流逝,就在這一日,王禪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宮宇殿閣,端是一個好去處,真是沖天百尺,聳漢凌空。低頭觀落日,引手摘飛星。豁達窗軒存宇宙,嵯峨棟宇接屏。黃鶴信來秋樹老,綵鸞書到晚風清。此乃是靈宮寶闕,琳館珠庭。真堂談道,宇宙傳經。花向春來美,鬆臨雨過青。紫芝仙果年年秀,丹風儀翔萬感靈。
就在這個宮宇殿閣之中,有無數的一身僧衣,合實雙手的西方教弟子在那裡聽坐在高位以爲佛陀講經,而那佛陀在王禪看到只是,瞳孔便是一縮,這個人王禪是認識的,王禪本身沒有見過,但是李靖卻是對這個佛陀的面貌卻是熟悉的,不過記憶之中的他,乃是一個道人,而現在,則是一個西方教佛陀的打扮。
“哞~”
一聲悠揚的牛叫響起,這聲音也端是神奇,聲音直透那高大的宮宇殿閣的禁制,直接傳到一衆西方教的弟子耳中,包括在上首講經的那佛陀的耳中,故此衆人都不由的把目光集中在了在宮宇殿閣之外的王禪等人的身上。
見到那板角青牛背上端坐的太清聖人,一衆西方教弟子,盡皆站起來,先是朝着太清聖人打了一個道揖,不過隨後就有人意識到了不對,隨後就在那剛纔講道的佛陀的帶領下,朝着太清聖人肅立合掌,兩足成外八字形,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這纔開口道。
“弟子如來,見過聖人!”
“拜見聖人!”
此時王禪打量着一衆的西方教弟子打扮,此時王禪驚訝的發現,這些西方教的弟子,進本都是截教的弟子,其中很多在王禪的記憶之中,李靖還與這些人打過照面,此時在看那些人下意識的行道揖,便就沒有那麼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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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太清聖人見到如此多的人向自己行禮,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是微微的揚了揚手,與太清聖人相處比較久的王禪知道,這便是太清聖人不需要如此行禮的信號,王禪剛想上前一步,開口解釋太清聖人的意思,不過顯然根本用不着王禪如此。
只見剛纔那講道的多寶道人,也是是現在自稱是如來的佛陀,朝着自己身側的一衆西方教弟子拜了拜是,只見那些西方教的弟子盡皆知曉其意,也都盡皆站直了身子,站在如來的身後,而如來則是再向前一步,對着太清聖人執弟子之禮,開口道。
“弟子承蒙聖人點撥,來加入西方教,可是如今已經有不少歲月,但是弟子愚鈍,還沒有想到如何才能使得弟子所學可以東傳,倒是燃燈上古佛那裡倒是有些眉目,弟子現在雖然在西方教,承蒙一衆師兄弟擡愛,可以站穩腳跟,但是若是沒有想到教義東傳的方法,我等地位還是岌岌可危的。”
聽了這如來的話,王禪似乎是想到李靖記憶之中的一些事情,不由的吃驚的張開了嘴巴,此時跟着太清聖人一路行來,王禪發現,這整個洪荒,到處都是太清聖人佈下的暗子,就是這西方教的如來也是,怪不得自己剛纔腦中突然出現“化胡爲佛”這個詞。
“多寶,既然你已經入了西方教,想必西方教的兩位聖人應該是傳授你了西方教教義,其中有度自身之法,想必你們也都學習了,可時現在西方教的教義之中,盡皆是度自己成佛的法門,但是既然你們要教義東傳,就必須做出更改。”
“就如你們如果道法東傳,那麼就必須要給西方教教義東傳正名,名不正,而必然言不順,故,而且在西方教教義之中,並不鼓勵去度人,只有在教義之中鼓勵度人,這纔可以使得弟子有傳播教義的動力,也可以使得你這一脈的教義能更好的傳播。”
“度人?”
聽到太清聖人的這話,此時的如來彷彿如醍醐灌頂一般,彷彿瞬間便想起了什麼,突然之間,那多寶道人化成的如來站在原地,身後的日輪散發着淡黃的的光芒,氤氳了整個空間,隨後只見得如來的身上氣勢在不斷的增長,就在氣勢到達巔峰之時,只見如來的身後佛光一閃,出現一個慈眉善目的佛陀。
這個佛陀在一出現之後,身上的氣勢便不斷的攀升,最終攀升至了王禪都看不出來的境界,王禪即使接受了李靖的記憶,卻也不知道此時如來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在場的其他人都知道,就算此時在王禪手中牽着的板角青牛都知道。
“斬善屍?又斬一屍?這是走了狗屎運!”
就在王禪疑惑之際,只聽得耳中傳來那板角青牛那有些吃味的腹誹,此時王禪才知道,這如來是再次斬屍,聽這板角青牛的意思,這如來之前已經斬了惡屍,加上這個善屍,三尸已經斬出其二,只要再把自我斬出,那麼便是距離大道便是隻有一步之遙了。
“天道之下,衆生皆苦,芸芸衆生,營營擾擾,如溺海中,我西方教以慈悲爲懷,施宏大法力,救濟衆生得至彼岸,此事乃如乘大車,載衆生到達便,故此我如來這一脈的西方教,便以大乘爲號!”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
聽到一衆原本是截教的弟子此時宣西方教的佛號,王禪感覺到了莫名的怪異,此時王禪在想,若是被通天教主見到自己此時最喜歡的弟子,以及苦心教出來的弟子,盡皆宣西方教的法號,現在應該是什麼心情?
“弟子謝過老師提點!”
就在如來斬去善屍之後,隨手一招,那善屍便消失不見,隨後如來便慢步上前,給太清聖人行了一個禮,隨後開口說道。而太清聖人明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語,居然能讓如來斬去善屍,不過即使如此,太清聖人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其實這如來,也就是多寶,真是這一量劫的焦點,在封神大劫之時的他,還是一個大羅金仙的修爲,而就在封神大劫之後,被太清聖人擒拿之後,深感愧疚的他,便斬了惡屍,這纔多久,不到百年,接連斬去二屍的人,真是鳳毛麟角。
“既然已經斬去善惡二屍,那麼你也是聖人不出的時代的強者,加上你的誅仙劍陣的劍圖,或許你再祭煉幾個代替誅仙四劍的寶物,就可以成爲如孔宣一般的大能修士,不過我言盡於此,有緣再會!”
太清聖人說着,便一拍板角青牛,便朝着更加西方而去,而此時的王禪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