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不是蠢人,自然能聽出姜子牙話中的意思,所以在姜子牙說你看的時候,就上前一步跪地抱拳道:“弟子雷震子,願接此重任,求師叔允准!”
“哈哈!好~,真是太好了,現在四員大將已經齊聚,看他末將四將還能猖狂至幾時?現在其餘諸將,下去整頓兵馬,在四員大將與魔家四將爭鬥之時,帶兵殺出,務必解西岐城之圍,先要封鎖住我們,他們魔家四將還差了點!”
“是!”
一衆將領起身,齊聲應諾,與之前的姜子牙詢問,誰能擋下魔禮壽之時的狀態,簡直產生了鮮明的對比,姜子牙也是沒有辦法,氣血狼煙之術有些致命的弱點,以現在士兵的士氣,讓這些武將出戰也真是勉強。
姬發和姜子看着一衆武將離去,姬發發出一聲嘆息,開口道:“丞相,你看我們這次的勝算有幾何?能不能大破魔家四將,解我西岐之圍?”
“肯定能!也必須能!”
姜子牙聽了姬發的話,眼睛放出懾人的神光,盯着姬發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與其中的堅決之意暴露的淋漓盡致。不過說完之後,姜子牙的語氣又是一緩,抱拳朝姬發道。
“侯爺,這次我們是必須成功,現在西岐的士氣已經低至一個臨界點,要是再次失敗,侯爺可想到是什麼樣的結局麼?數十萬人的潰敗,如開閘的洪水,不可收拾,而潰兵即使再次入城,但是心智崩潰的潰卒會比匪盜更可怕,到時候西岐城就會大亂,而大商再趁機攻城,姬家的宗廟社稷就算是毀了!”
聽了姜子牙的話,姬發的面色開始蒼白起來,冷汗沿着面頰滴落,卻並不自知,半晌過後,姬發艱難用有些酸澀的聲音開口道:“丞相,真的到了這種程度了麼?闡教不是還有二代弟子沒有出現呢麼?要是闡教二代仙師出現,定能扭轉乾坤!”
“二代仙師?”
姜子牙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嘆了口氣開口道。
“這一戰是我們玄門內部的爭鬥,玄門自然有玄門的規矩,對方二代弟子不出,我們闡教即使失敗,也不會出動二代弟子的,再說,這大劫之中爭鬥的就是一個氣運,我們若是先出動二代弟子,就失了先手,大劫之下,失了先手,就意味着會波及整個闡教,那是掌教絕對不會允許的。”
姬發眼睛睜大,不可置信的道:“難道我西伯侯大片領域和人皇的歸屬也不能讓闡教動心,破例率先出手麼?不是鳳鳴岐山,我姬姓註定成爲當代人皇姓氏麼?”
“哈哈~,大王,恕老臣直言,什麼鳳鳴岐山、什麼天命所歸、什麼人皇歸屬,對闡教而言,都沒有二代弟子們金貴,闡教一向人丁不旺,所以各個都是掌教悉心栽培起來的,每一個都是掌教的心血,別說爲了西岐城,就是我這個主掌封神之人,也不是唯一的人選。”
姬發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子牙,彷彿是不理解姜子牙的話,姜子牙收攏嘴角的苦笑,朝姬發拱拱手道:“侯爺,我們此次不論如何都要勝利,因爲你我的命運和這場戰役有密切的關聯,或許侯爺不知道,在陳塘關,那裡的濱海侯也是闡教的二代弟子,西岐也不是唯一的選擇!”
姬發驟然聽到這麼多勁爆的消息,一時接受不了,身子都有些踉蹌了,姜子牙扶着姬發坐在椅子上,纔再次開口道:“侯爺,也不用太過擔心,這此出戰的都是我闡教三代的精英,不論是楊戩、哪吒、黃天化亦或是雷震子,都是多少有不同尋常的法寶和神通,現在獲勝的關鍵就在楊戩能否盜來魔禮紅的寶傘。”
“唉~~~”
一聲嘆息從姬發口中發出,偌大的一個大廳之中一時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姬發一人粗重的喘息之聲。
大商營地,一直渾身灰色羽毛的麻雀在大商營地上方盤旋着,仔細的打量着大商道的營地,盤旋片刻之後,這隻麻雀忽扇幾下翅膀,就朝着一個比一般營帳大一圈的營帳飛去。
“嗖!”
一支羽箭從營地之中飛出,直奔那隻麻雀而來,就在這弓聲想起的時候,這隻麻雀卻好像未卜先知的似的,突然兩隻翅膀一停,就直直朝地面掉了下去,那支飛來羽箭一下子落了空。
“晦氣,又沒射到,不知爲何四位將軍要讓我等主意天空飛鳥和地面的走獸來軍營之中?難道是怕驚了三將軍的神獸?那神獸人都吃,還怕這些東西,真是多此一舉。”
“就是,就是!理會這些飛禽走獸作甚,要我說就直接攻城,直取那個什麼勞子西伯侯的老巢,也好快些返回家中,幫助婆姨收穀子呢!”
“噓!禁聲,這是要掉腦袋的話,別被別人聽到,到時候餵了三將軍的神獸,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
楊戩化身的麻雀,在墜落在地之後,一個旋轉化身成爲一隻蚊蟲,忽閃着翅膀,落在一旁大帳之上,聽着遠處隱隱傳來的說話聲,心中就是一驚,這魔家四將命令士兵射殺路過的飛鳥和附近的走獸,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現在李靖是心中有鬼,所以對魔家四將的命令不由得不多想一些,生怕是對方有所防備,不過即使這樣,這營地之中是必須前去的,因爲楊戩既然決定接受這個命令,就要盡力達成,不過對方要是有所防備,這件事就不是那麼好辦了。
楊戩聽着巡邏的士兵的聲音慢慢的遠去,漸漸地變成聲不可聞,楊戩忽閃着小翅膀,再次朝着那個比尋常帳篷大一號的帳篷而去,一路行來,雖然現在西岐城內已經被團團圍住,但是這魔家四將的軍營之中卻沒有半分鬆懈,無論是巡邏的兵丁,還是哨探都是警戒異常。
過了大概一刻鐘,楊戩終於飛到了那座大帳之內,找一個縫隙,鑽進了大帳之中,進了大帳之後,楊戩發現大帳之中空無一人,楊戩又貼着大帳的氈毯傾聽片刻,發現沒有人來,就來到大帳中央,搖身一下恢復真身。
楊戩輕聲走到案几前仔細觀察一陣,發現並沒有什麼暗中的標記,這才用靈力包裹住手掌,輕輕的翻動着桌子上的竹簡,突然看到其中夾在竹簡之中的一疊絹帛,楊戩輕咦一聲打開。
要知道,這時候絹帛是可以做錢來使用的,要不是什麼大事兒,基本不會動用絹帛去書寫,那樣成本會比較高,既然有絹帛,那其中內容定然是比較重要的。
楊戩沒有猶豫,直接打開,看到其中內容,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這封書信正是聞仲寫給魔家四將的,書信之中言及不僅聞仲自己已經在來西岐的路上,而且還請動了截教的十天君,準備畢其功於一役,一舉蕩平西岐,震懾四方。
楊戩默默記着書信之中的內容,記完之後,楊戩正準備在翻翻,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正在這時,楊戩手上的動作突然一滯,不由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是因爲別的,乃是因爲楊戩聽聞遠處有腳步聲,而且方向正是這座營帳。
楊戩顧不許多,在大略收拾一下,就搖身一變,又化作蚊蟲,重新帖在大帳的頂部,大帳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片刻之後,大帳的帳簾被拉來,進來四個大漢,較之尋常人高太多,幾個大漢進了大帳之後,不分主次的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