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府城之內確實有着與薊城截然不同的風情,繁華卻是一般無二。白浪找了個客棧將黃驃馬寄養,自個兒則是去往淮陽城內的衛尉府尋找幫助。“又不是地頭蛇,光靠手裡的這些消息根本找不到這個茅東山。”
就白浪想來,茅東山犯下那麼多的案子,這本地的衛尉府怎麼地也要長期盯着他——懸賞令都出來了,內外勾結也要有個度。而且茅東山的存在,等於是在打本地衛尉府的臉。
本地衛尉府的頭兒是個胖子,中年油膩的胖子叫喬峰——聽見這位自我介紹的時候,以白浪之能都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傢伙。喬峰也是先天高手,白浪感到奇怪的就是他爲啥不親自動手去抓那茅東山?
這喬峰聽見銀章衛尉白浪白玉柱這樣問他,臉色絲毫不變,“自然是因爲這茅東山也入了先天,沒有絕對的把握,本官確實不太好動手。本官不動,他尚且不敢亂來,本官若是動了而且出了什麼差錯,恐怕就真的鎮不住這地方了。”
兩江匯聚,三教九流,這地方就跟薊城一樣,幫派林立互相分割地盤行業。城中先天高手不止一個,世家門派幫會皆有先天高手,相互之間都是互相牽扯而喬峰作爲衛尉府中的先天高手在官面上壓制所有人。
畢竟不敢撕開面皮動手,且不談衛尉府中三位先天高手若是動了會如何,光是想想從薊城或者其他地方調來的衛尉府高手若是開始清洗,在場的諸位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白浪受到的是喬峰的熱烈歡迎,對於能夠破局,尤其是緝拿茅東山這等徹頭徹尾的兇惡之輩的先天高手,喬峰是非常高興能來到。他取出一疊子的紙張,這些都是分析茅東山的行蹤得出的結論與推論,其中就勾勒出來了屬於茅東山的勢力以及他的活動範圍。
“這些是查有實據的屬於聽從茅東山吩咐道傢伙,而這些是查無實據只能說有可能是茅東山暗樁的傢伙沒錯吧。”白浪看着這兩疊紙,“好辦,這就去處理一下。”喬峰一把拉住白浪,“白衛尉卻待如何處理?可否與我說一下。”
白浪露出了微笑,拍了拍查有實據的那一疊,“這一疊能拷問的就拷問,拷問完乾脆殺掉。”他拍了拍另一疊,“這個嘛......哈哈哈哈,一樣辦理啊。”喬峰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這是白浪個人的理解與看法。
“萬萬不可,這些也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萬萬不可如此魯莽啊白衛尉。再考慮考慮再研究研究......”說完之後作勢要拿回去,然而白浪劈手一把奪走,直接揚長而去——一點不奇怪地喬峰根本就沒有攔住他。
本地的衛尉府里人雖然不少,但是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其實他們就是捕頭,不過更類似白浪現代社會裡面的警察,屬於垂直管理比較多。白浪將紙揣懷裡,出了門之後就去客棧休息了。
他也要合計一番該如何行事——白浪沒做過社會調查,他也不太清楚該如何覈實這其中的真實與虛假。不過他會殺人而且敢殺人,反正先找查有實據的就成,“這一路山賊便是......有整個村莊都是山賊的麼?”
白浪揉了揉眼睛,這紙上寫的是整個山村裡都是積年的老賊,而且老賊帶新賊,便是孩童一出生都以從賊爲業,算得上是本地的老大難問題之一。“居然不去剿滅?地形算個屁啊,去個先天高手不就全解決了?還是懶政的問題!”
這賊村之中沒有先天高手,但是茅東山與這些人有聯繫——金錢跟人力上的聯繫,似乎茅東山就是這一類賊村出身的。
白浪決定先去找這個村子麻煩,這種做賊的並無節操可言,別看他們殺人放火,但凡抓了他們拷問就沒有一個能堅持不招的。
翻山越嶺用不着馬,白浪直接就這樣出了門——最多帶了幾條肉乾跟一葫蘆水,連金創藥都沒帶。施展輕功草上飛趕路數十里便往樹上一蹲休息一夜,在確保良好的休息情況下,白浪進入了山區。
這山中不辯東西南北,樹林非常茂密,山勢雖不甚高但是頗爲險峻。這山中本沒有大路,兩條路都還是沿着從山區邊緣流淌的贛江與湘江江岸鋪設的。“這些賊村裡面的賊便都有武功,靈活機動就靠打劫路上行人爲生。還有不少外面犯了案子的......”
這山裡到處都是毒蛇猛獸,猛獸還好,這毒蛇毒蟲確實難搞——還有不少是毒花毒草。白浪根本無視了這些東西,運起金鐘罩神功的白浪,這些毒蛇毒蟲什麼的根本沒法突破他的罡氣。
理論上確實是這樣,但是例外總是有的。
“這什麼?”白浪躍起,憑空一閃躲過一道金色的流光。這一道金色的流光真的突破了他的護身罡氣——推到三尺之外的金鐘罩罡氣。那是一隻甲蟲,一隻有小孩拳頭大的金色甲蟲。這甲蟲有一對大顎,看上去就挺兇惡地,甲殼裡面的翅膀嗡嗡有聲,將自己懸浮在空中。
甲蟲的背殼上有一個向前突出的角,“特大號的獨角仙?但是這個食肉蟲的大顎是怎麼回事?”白浪有點驚奇,而這甲蟲突然從背後爆出一聲響,再度化爲流光衝向白浪。這白浪將身體一側,手揮出的時候帶起了旋風,直接將這甲蟲兜了進來。
旋風沒能讓甲蟲變向減速,但是一隻手掌拍到了甲蟲身上可是直接將這甲蟲拍進了地面。“居然沒死?這甲蟲難道整個身體都是金鐵打造的?”白浪看着嵌入地裡面還在動彈的甲蟲,一點不手軟地伸出了手指一捅。
這一捅已經用上了南鬥聖拳的武功,而手指也確實穿金破鐵,直接將甲蟲的背部刺穿。白浪迅速收回了手指,直接一甩連同手指上的罡氣甩出去。“這甲蟲的體液有毒!”他看着自己變色的手指頭,運起內力將灰黑色從手指根部往上逼,最後逼入手指甲前端。
手指甲前端在內力的作用下自發斷裂,掉在地上。而那被戳死的甲蟲身上冒出來綠色的體液,接觸了空氣之後嗤嗤有聲,逐漸將它自身給化去了,最後只留下一副金色的外殼以及六條金色的空心腳爪。附近地面上三尺內的植物全部枯死,就連地表也出現了不正常的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