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和顏陽正在一棵樹下轉悠,那是一棵極爲高大的樹,高聳入雲,估計已生長了數百年,長着細長尖嘴不知名的大鳥不停的戳着樹上的果實,吃得極香,
他們看中了樹上的果實,動物能吃的肯定沒毒,至於味道如何,暫時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類,畢竟從昨天晚上到了這之後就沒有吃過東西了,不想餓死就得找吃的.
"你不是說你從小是個小霸王翻牆爬樹不在話下嗎?還不趕緊爬上去."
"我的大小姐,這麼粗的樹,我怎麼借力上去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怎麼爬!"
兩個人快吵起來了.
顧婼轉頭看向白衍,這傢伙纔像個正經兒做事的,正在認認真真的觀察環境.雖然顧家和白家是世交,她和白衍卻說跟陌生人沒差,不說小時候那幾次沒有印象的見面,結婚前相當於相親的那一次算得上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可是爲什麼就結了婚呢?父母說他是個軍人,有責任心,從小看着長大,對他很放心,讓她們見一面,認識認識,結果白衍一見面就說結婚,或許是因爲他長得很對她的胃口,她還真就這麼同意了.
她對他的瞭解還處於他是個厲害的軍人,時常接到電話就出任務消失小半個月.仔細想想,他們結婚有一年了,見面的次數不超過十次,相處時間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個禮拜.
"婼婼,別發呆了,走啦!"放棄了那一樹果實的洛晚丟下顏陽,拉着顧婼往白衍的方向走去,自來熟的她毫不在意白衍那張時刻都散發着冷氣的臉,熱情活潑的詢問:"白衍,這裡可只有你一個軍人,你可得比顏陽那個蠢傢伙靠譜一點呀!"
白衍沒有說話,他向來話少,只折了幾根樹枝遞給她們,指了指左前方,一個人走在最前面,一手撥開半人高的雜草,一手時不時拿着樹枝擊打着前方茂密的野草,顧婼知道這就是爲了打草驚蛇.
落在後頭的顏陽追趕上來,三個人緊跟在白衍身後,越往前越不好走,雜草石塊和交錯生長的樹根越來越多,不時還有些粗大的斷木橫在地上,上面盡是青苔,就她這短手短腳的走起來十分費勁,顏陽扶着洛晚,根本騰不出手來幫她,只得大喊:"阿衍,你走慢些,幫幫婼婼."
很有緣的是,顏陽和白衍是高中同學,據說還是關係不錯的死黨.
白衍終於停下腳步,先只是很紳士的在她沒站穩的時候扶一把,在她第二次因爲跨不過斷木而差點踩着青苔滑倒的時候,果斷的牽住她的手,他們還未曾這般親密過,顧婼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後來便放鬆了一些,有了白衍的幫助,走起來都輕鬆了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顧婼只覺得自己都快邁不動腳步,又渴又餓的時候,顏陽突然興奮的叫了一聲:"有水聲!"
顧婼提起幾分精神,豎起耳朵認真聽,終於聽到了極小的水流聲.
白衍的路沒有指錯,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找到水源的,但是要選擇營地就得離水源近,有水源的地方肯定離人煙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