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警花女神棍
十一月的天,即使有地熱供應,大理石依然顯得微涼。看着懷中依然抽噎流淚的封姿,康碩輕輕將她抱起,放入已經注滿熱水的按摩浴缸。玫瑰花瓣灑落一池溫水,也遮住了滿目誘人春光。
康碩的大手愛憐而不捨的穿過封姿的秀髮,小心的用花灑沖洗着發上的泡泡,真希望能將封姿內心的積鬱也這樣沖掉。他以爲她是堅強的,易怒的,好鬥的,卻不知道她也是害羞的,敏感的,易傷的。
“對不起。”康碩輕聲在封姿耳邊低喃。封姿長長的睫毛微閃,緩緩睜開眼睛,慢慢停止了抽泣,輕輕搖頭:“沒事,跟你沒多少關係。”
不論是不是做錯事,但是都沒有人故意,太多的機緣巧合才成就一時的畫面。要怪,就怪她爲毛洗到一半想起包裡的卸妝乳……
“那,我先出去。”慢慢恢復正常氣氛的封姿,也讓康碩原本擔憂不捨的心情散去一點,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男人面對美人出浴時本能的生理反應,他控制不了自己目光從如玉美肌向水中的探索,他控制不了穿梭在秀髮中的指尖傳來絲絲戰慄的感覺,他受不了浴室中氤氳水汽營造出的曖昧氣氛,他受不了水花陣陣撩起心內漣漪縷縷……他發誓,再這樣下去一分鐘,他一定會衝入水下,要了她!
封姿輕輕嗯了一聲,臉上悄然浮上一抹紅霞。感情宣泄完畢之後,只剩下理智在強烈譴責和鄙視自己。好吧,以後在大猩猩面前再無擡頭之日了。撞門摔一跤就夠丟臉了,還是光光的,嗚嗚嗚嗚,雙十一是她末日啊!她從那天開始就一直背運!她要去燒香還神請願啊!
半小時之後,重新着裝完畢的封姿,才磨磨蹭蹭打開洗手間門,望着同樣在室內無語佇立的康碩,尷尬。
“你沒事吧?”一出口,康碩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不對勁。出浴後的封姿,那件豹紋絲質襯衫緊緊貼在還未完全擦乾的肌膚上,隱隱約約的誘惑一點不比剛纔遜色;適合夜店打扮的小短裙,剛剛遮蓋住修長潔白的大腿根部,康碩還能清楚記得,那裡剛纔是如何一片美景。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剛纔宋琅將封姿抵在路燈柱上緊貼摩挲的畫面,一股暖流噴薄而出,康碩覺得自己整個神經都引爆了;又想起封姿跟那個俊雅小生談笑風生開房的場景,一股夾雜着嫉妒與渴望的火苗徹底將康碩燃燒。
封姿不好意思的撓撓還微溼的秀髮,正想禮貌的回答一下,就看見康碩如一頭積蓄力量的獵豹般,穩穩朝自己走來。心內微愣間,康碩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定在自己面前,大手一撈,整個人頓時被拉入懷抱,康碩溫熱的脣已經覆蓋住自己。
這一次,沒有誤會沒有理由沒有巧合,而是一次赤裸裸的非禮!封姿手腳並用努力想掙脫住束縛,可是她的身手,在同樣是刑警的康碩面前,好像根本就沒有多大威懾力。幸好,僅僅只是一剎,康碩又再次突然的放開了封姿,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對不起。”
剛纔也不知道怎麼了,對封姿的渴望居然壓制了他一向自以爲傲的理智。
“沒事,我理解,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封姿憤恨而冷冷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語氣帶着嘲諷:“我應該敬佩康隊你,精蟲上腦了還能把它壓回去。”
封姿的話讓康碩略感不悅,可是卻無話回答,畢竟,她說的好像都是事實。“我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適當的時機適當的對象,身體本能反應而已。”
“那我建議你晚上這個時候少出門,我怕我們刑警隊長變成一個社會不穩定因素,就您剛纔那氣勢,咱警隊四五個人一起上也攔不住您。”封姿伶牙俐齒針鋒相對。靠,難道這種事情是道個歉就能解決的?
康碩微微皺起了眉頭,高大的身軀邁進一步,再次將封姿籠罩在呼吸的範圍內:“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封姿傲然的仰頭與康碩對視,但揮之不去的曖昧氣息還是讓她的心有點慌,一時沒有理解康碩的話:“當然是對你沒信心。”
面前的康碩,如一座內裡洶涌澎湃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用滾燙的岩漿將封姿包圍吞噬。康碩粗糙的拇指指腹輕輕撫摸着封姿的下巴,眼神若有所思:“你說的對,面對你,我也對自己沒信心。”康碩忽然一頓,黑亮的眼眸滾燙如一簇苒苒的火苗,讓封姿內心忽而伸出一股燥熱:“我想要你。”
封姿嘴角冷笑,唰一個巴掌清脆打在康碩臉上:“我幫你清醒一點,你們學校畢業的都他媽狼窩出來的?見到女人都喜歡說這一句嗎?”聽第一次心還慌,聽第二次就他媽讓人噁心,真把自己當站街女郎了?
康碩面不改色:“爲什麼夜狼可以,我不可以?”
“可以什麼?”封姿忽然覺得累了:“你看見我和男人出去就一定是開房了?進了房間就一定要上牀了?上了牀就一定要ML男歡女愛了?拜託康隊你,不要見風就是雨,傳八卦那些雞婆的事兒,您能不能不參與?”
“我沒有,只是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不小心被人聽見了。”康碩難得的爲自己辯解一下,不想封姿誤會。
“行行行,那算我冤枉你了,我道歉。”封姿也懶得多爭辯,反正事情發生了:“總之,我尊敬的康大隊長,請您睜開眼睛看看清楚,我今兒的打扮,是爲了配合您老人家吩咐給我的行動,不是爲了勾起你或者哪個狼的某些想法。再請您拉長耳朵聽聽清楚,以後請把你心裡那些有關我的齷齪的想法清理乾淨,我封姿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也不是你能惹的那種人,碰了老孃,你後半輩子也不夠給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