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面色雖然俊朗,鼻樑高挺,雙眼炯炯有神,一身氣息沉浮,顯然是一個異常強大的高手。
可這青年說話的語氣,卻尖酸刻薄,讓人極爲不爽。
“此人的戰力,怕是比林浪還要強大數倍,境界應該在七重天初期左右,莫非他也是候選弟子之一?”秦羽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心中呢喃道。
隨後,秦羽又用神識稍稍感受了一下青年身上的氣息,見其身上有着第三境界劍意隨心的痕跡,便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眼前的青年,不是什麼庸碌無能之輩,而是一個實力恐怖,並且領悟了劍意隨心的候選弟子,恐怖如斯。
秦羽打量青年的同時,青年也打量着秦羽,操着刺耳的聲音笑道:“你就是秦羽吧,我聽說你最近的風頭很高,不僅擊敗了林浪,還殺了黃家的黃旗,真是大膽包天啊。”
秦羽擊殺林浪,抹殺黃旗,以及黃家的高層出現在第五劍脈上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並且掀起了巨大的風波。
尤其是黃家高層出現在第五劍脈上的事情,更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衆人都猜測,黃家必然不肯善罷甘休,肯定會對秦羽出手。
在龐大的黃家面前,秦羽幾乎死定了。
因此,青年看着秦羽,就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一般,居高臨下,滿臉的譏笑之色。
黃家也敢得罪,這不是找死麼?
“我膽子大不大,好像用不着你來說吧,另外,你算是黃傢什麼人,也配在這裡說我?”秦羽臉色一沉道。
這青年的實力,縱然很強,而且很有可能是候選弟子,但說起話來,如此的尖酸刻薄,着實讓人不爽。 wωw ☢tt kan ☢℃o
“秦羽,你放肆。”
青年見秦羽對他不客氣,冷冷的呵斥一聲,森然道:“我雖然不是黃家的人,但卻最看不慣你這種垃圾張狂的樣子。”
明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秦羽卻不把衆多的老弟子放在眼中,如今還敢在他這個實力強大的候選弟子面前囂張,實在太放肆了。
新入門的弟子,就應該有新入門弟子的樣子,向老弟子低頭,但秦羽的所作所爲,根本就沒有給老弟子留半點情面。
“呵呵,這麼說,你是想要多管閒事了,只是不知道你這個候選弟子到底有幾斤幾兩。”秦羽冷笑一聲說道。
秦羽素來平和,別人敬他多少,他就敬別人多少。
就像崔建一樣,兩人之前因爲黃珊還起過沖突,但崔建已經誠心道歉,秦羽也就不再記恨崔建,而且還稱呼崔建爲“催兄”,已經非常的大度。
但秦羽的大度,不是用來向別人低頭的。
這青年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瞧不起人,高高在上的姿態,秦羽也沒有必要給其面子。
“我的確有些多管閒事了,不過你這種垃圾又能如何,莫非你還想挑戰我不成?”青年冷笑一聲,譏諷的說道。
秦羽的實力雖然強大,風頭一時無兩,可在他這個具有爭奪傳承弟子的候選弟子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只要他在候選弟子之中勝出,成爲高高在上的傳承弟子,地位等同於長老,縱然是李立山到時候都保不住秦羽。
“挑戰?”
秦羽失笑道:“好吧,要說挑戰,那我們就在傳承弟子爭奪之時再見吧,現在我沒空理你。”
“嘿,還真有種啊,既然如此,那一個月之後的傳承弟子之爭,我就等着你。”青年冷笑一聲,自傲的道:“現在你給我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做沈寒,是將來送你下地獄的人。”
“沈寒!”
秦羽並沒有將沈寒放在心上,針鋒相對的說道:“那你也給我記住了,傳承弟子的名額,已經沒你的份了,因爲到時候我會親自將你打殘,讓你失去爭奪的資格。”
沈寒聞言,勃然大怒了起來,呲牙咧嘴的看着秦羽,恨不得直接殺了秦羽。
尤其是“打殘”兩個字,更是強烈的刺激着沈寒的神經,讓他心中的怒火,驟然爆發了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但既然有了約定,再加上他現在也要爲傳承弟子之爭做準備,也就不和秦羽計較一時的得失,陰測測的說道:“秦羽,我們走着瞧吧,現在逞能根本不算什麼,只有笑到了最後,纔是真正的贏家。”
說完,沈寒便離開了劍場。
沈寒離開之後,崔建就急忙迎上來,低聲說道:“秦兄,你剛纔有些太沖動了,這沈寒在候選弟子之中,可不是什麼善茬,你不應該去得罪他。”
其他的弟子,也都點了點頭,提起沈寒,他們一個個面露恐懼之色,若非情非得已,他們可不想和沈寒扯上半點關係。
“應該不應該,我心中有數。”
秦羽淡然一笑,安慰道:“好了,你們不用爲我操心了,趕緊修煉去吧,雖然這一次你們沒有爭奪傳承弟子的資格,可下一次就說不來了。”
說完,秦羽也就離開了劍場,朝着山下走去,他現在雖然有所突破,但距離傳承弟子的要求,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按照現在的狀況,在一個月之內,境界想要更上一層樓,估計也不可能,唯有將武魂等級提升上來纔可以。
要知道,君階武魂的每進階一次,都會給秦羽帶來莫大的好處。
想到這裡,秦羽便直接離開了劍場,朝着山下走去。準備去一趟獸殿哪裡,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好處。
劍極宗位於荒炎城之外的大山之上,但在荒炎城坊市之中,設有傳送陣,來回倒是極爲方便。
秦羽出了山門,來到當初他拜入劍極宗的傳送陣處,準備進行傳送。
此地聚集着上百名弟子和長老,正在紛紛通過傳送陣,傳往荒炎城。
秦羽跟隨在衆人之後,排隊前行,十多分鐘之後,便來到了傳送陣之前。
在守護傳送陣的,乃是一名老者,修爲在真靈境七重天初期左右,見到秦羽之後,平淡的說道:“姓名,來自哪裡?”
秦羽聞言,稍稍一愣,此地的防守,還真是嚴密,使用一次傳送陣,竟然還要盤問,彷彿在審問犯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