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兩日,三日,時間不斷的推移。
大殿之外,段金德等人的,此刻也都筋疲力盡,氣息虛弱。
三日的時間,不斷的催動血炎大陣,他們的體內的靈氣,早就消耗一空,如今只能依靠靈石支撐。
但靈石煉化起來,卻也極爲麻煩,所以衆人體內的靈氣,早就消耗一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門主,這都整整三天了,那小畜生想必已經被血炎大陣煉化成灰燼了吧。”美婦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道。
段金德的臉色,稍稍沉悶。
按照以往的計算,即便只是一日,就可以將數名真靈境五重天巔峰的高手煉化,可他心中,卻依舊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
“你們還能支撐多長時間。”段金德回頭,向着衆人問道。
“大部分弟子,已經油盡燈枯,恢復靈氣的丹藥,也都消耗殆盡,沒有三五日的時間,無法徹底的恢復過來,而我等的話,恐怕也只能堅持半個時辰了。”一個長老沉悶着臉說道。
這三日以來,他們消耗了無數的丹藥,無數的靈石,早就無法堅持下來。
“門主,依我之見,還是停止煉化吧,那小畜生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應該死在裡邊了。”金刀門大長老建議道。
“對,那小畜生的體魄,雖然強橫無比,可就算是金剛石打造的,也擋不住我們這般煉化。”另外一個長老說道。
段金德點了點頭,按照他的估計,也是如此,但爲了小心起見,段金德還是說道:“各位,我的想法也是如此,不過那小畜生不能以常理來衡量,爲了保險起見,我們再支撐一個時辰。”
多一個時辰,那就多一份保障!
衆人聞言,雖然對段金德心有不滿,但卻也沒有任何人反駁段金德話,只能再苦苦的支撐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過後,衆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莫約半刻鐘之後,才從原地站了起來。
“走,大家隨我一起去看看那該死的小畜生。”段金德猛然一甩,冷聲說道。
衆人則是一喜,他們花費了三日多的時間,費勁了千辛萬苦,想要將秦羽煉化致死,如今正是檢查結果的時候了。
“哈哈哈,對對,去看看,看看那小畜生到底被我們煉化成什麼樣子了。”一個金刀門的弟子大聲笑道。
其旁邊的弟子,則是冷漠的說道:“哼,還能有什麼樣子,肯定是被血炎大陣,煉化成了灰燼,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以老夫的猜測,多半也是如此,而且就算那小畜生真的從血炎大陣之中活了下來,也是強弩之末,我們誰都可以輕易殺了他。”金刀門大長老冷笑道。
其餘的人,都暗暗點頭,這血炎大陣,就算是他們金刀門的羅溝老祖來了,都抵擋不住,威力極強。
在衆人的歡笑之下,金刀門祖地的大殿,被緩緩打開,一股熱浪,迅速的從其中撲了出來,打在衆人的身上,使得衆人身體,微微一震。
“好可怕的熱浪,我的身體,竟然有些承受不住。”一個弟子驚駭的說道。
即便已經撤掉了血炎大陣,但是祖地之中的熱浪,撲在他身體上的瞬間,他的戰體差點就融化了,嚇得這弟子急忙向後退去。
“這熱浪,的確可怕,只有真靈境三重天以上的武者,才能承受住,以我等的修爲,根本無法踏入其中。”另外一個弟子苦笑道。
“這麼說來,我們看不到那個小畜生被煉化成什麼樣子了?”首先開口說話的弟子,臉色略微難看了起來。
其他的弟子,也都一陣嘆息,心有不甘。
他們費盡千辛萬苦,煉化秦羽,目的就是要看秦羽被煉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悽慘下場。
可到頭來卻因爲血炎大陣殘留的熱浪,無法踏入祖地之中。
“大家彆着急,若是那小畜生還有屍首存在的話,本執事就將其帶出來,讓你們參觀。”美婦笑着說道。
“多謝執事大人,多謝執事!”
衆弟子聞言,一個個全都大喜了起來,興奮到了極點。
“你們就這麼自信,我會死在這裡邊。”
正在美婦和衆弟子得意的時候,祖地大殿之中,卻傳來了一道冰冷的殺意,瞬間落在了衆人的心頭,讓衆人臉上的興奮之色,全都凝固。
“噗呲!”
隨着一聲血肉之聲響起,那大殿之中,突然飛出來一道血淋淋的屍體。
這屍體,被一把長劍,刺穿了咽喉,頭顱脫離脖頸。
“什麼,這小畜生怎麼還活着,並且還有擊殺大長老的強悍戰力。”段金德駭然失聲道,臉色一下子變成了死灰之色。
金刀門的其他人,包括剛剛說話的美婦,此刻全都倒吸一口冷氣,死死的望着祖地大殿的門口。
從哪裡,走出來一個渾身破爛的青年,手持一把冰冷的長劍,血紅血紅,冒着絲絲寒氣。
殷紅的劍鋒之上,不斷的低落下鮮血,那是一把鋒利的殺人之劍。
衆多的弟子,包括段金德等人,全部將目光都放在了踏門而出的秦羽身上,更是忍不住看了看秦羽手中的劍,不由得直冒冷汗。
秦羽的劍,太鋒利了,寒氣大勝。
只是站在那裡,似乎就有一種極度壓迫的氣息傳出,烙印在衆人的心頭,讓衆人忍不住顫抖。
“段金德,你苦費煞心,在穆家激怒我,將我傳送到你們金刀門的祖地之中,想要以血炎大陣煉化我,可如今,我還活的好好的。”
秦羽冰冷的目光,放在了段金德的身上,使得段金德全身,劇烈的顫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血炎大陣,就算是他們金刀門的太上長老羅溝來了,也不能堅持到一天。
可如今,秦羽不僅堅持了三天,而且此時的氣息,比三天之前,還要沉穩數倍,殺人之時,更是的犀利。
“我……”
段金德想要開口,可他剛剛說出第一個字,一道血紅的劍芒,從秦羽的倚天血玉之上,爆發出而出,沒入了他的脖頸之中,使得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讓他連跪的機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