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嘴角微微上揚,嘲諷的看着秦羽,就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一樣,極爲淡漠。
可正在衆人期待白起發怒的時候,白起卻突然傳來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哈哈哈,你這小子,果然是一個小瘋子,竟然敢當着本老祖的面,打我白家弟子的臉,還真是膽若虎豹。”
“咦,白起老祖笑什麼,難道他不殺秦羽嗎?”白宇聞言,心中疑惑一聲道。
按理說,秦羽剛纔打了他的臉,又極爲放肆的去質問他們的老祖白起,白起應該會在第一時間殺了秦羽啊,可現在怎麼卻不見動手?
其他的弟子,也都疑惑的看着白起。
場中,唯有白玉嫣明悟了白起的真正意思,其美眸一動,雙眼釋放出一道精芒,心中微微一喜,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呵呵,小瘋子的名號不敢當,至於我敢在你面前打你們白家弟子的臉的事情,這難道不是你縱容的結果嗎?按照道理,發生這種事情,秦某應該對你興師問罪纔對。”
秦羽淡淡的說道,沒有絲毫的在意之色。
白起故意讓白玉嫣帶秦羽來到演武場,並且在秦羽剛進入演武場的時候,就對秦羽施展了煞氣威壓,想要試探秦羽的底蘊。
這才導致了秦羽出手,造成波動,打擾了白家衆弟子的修行,引起了白家衆多武者的不滿。
而且,白起若要真想殺秦羽,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容忍秦羽去打白宇的臉了。
所以,話說回來,不是白起想不想殺秦羽,而應該是秦羽被白起這個老傢伙算計了。
但“興師問罪”這話,聽在衆人而中,還是讓衆人一臉的震撼,更是一臉的暴怒。
在他們眼中,秦羽這是對白家老祖白起的不敬。
“老祖,這狗雜種闖入我們白家的演武場,打了我的臉不說,還想要刺探我們白家的秘密,你一定不能放此人離開。”白宇上前,臉色暴怒的對着白起建議道。
白起不殺秦羽的事情,讓他有些想不通。
不過,只要他以秦羽刺探白家秘密這件事情做文章,白起就一定不會饒過秦羽。
“哦?那照你這樣說,我邀請秦羽來,是我和秦羽串通好了,要出賣我們白家的秘密,因此,你也不會放我離開了?”白起臉色一板,冷聲說道。
白起的聲音不大,但卻像是一把重錘一樣,落在了衆弟子的耳中,讓他們極爲震驚。
至於白宇,他的腦袋嗡鳴,立刻炸開了。
秦羽竟然是他們老祖邀請來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能,我一定是聽錯了,老祖怎麼可能邀請這種低等修爲的螻蟻。”白宇急忙搖了搖頭道。
即便是他親耳聽到,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並且繼續硬着頭皮說道:“老祖,以你的地位,怎麼可能邀請這種廢物,你剛纔說的話,肯定是糊塗之言吧。”
“糊塗之言!”
白起聽到這裡,瞳孔劇烈的緊縮了起來,全身上下,激起一股極爲強烈的氣勢,暴怒道:“白宇,這莫非是罵老夫老糊塗了?”
“轟!”
白起的這股強烈的煞氣,宛若一座帶着刀山火海的大山一樣,朝着白宇壓了下來。
白宇臉色終於動容了,他這個時候才明白,他們的老祖,真的動怒了。
只不過,這動怒的目標,不是秦羽,而是他這個白家弟子。
“難道這小畜生真的是白起老祖邀請來的,但這怎麼可能?”白宇倒吸一口冷氣,滿目的駭然之色。
在白起的強勢威壓之下,白宇嚇得渾身顫抖,雙膝彎曲,直接跪在了地面上,雙腿撞擊的發麻。
他再看向秦羽的時候,滿臉的驚駭之意。
而衆弟子,也同樣以驚駭的目光看着秦羽,誰也不敢再輕視秦羽。
只是,讓衆弟子疑惑的是,眼前這個青年人,到底是誰,能量竟然這麼大,讓白家的老祖,對着白家自己的弟子出手。
白玉嫣雖然剛纔已經隱隱料到了這一幕,但當這一幕真正的發生之時,依舊極爲震撼。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秦少的能量了。”白玉嫣心中呢喃道。
不過,白宇被鎮壓的這一幕,也不能去怪白玉嫣。
她早就提醒過白宇,秦羽是白起的客人,但白宇就是不聽,非得和秦羽作對,這才落得了這般狼狽的下場。
因此,白玉嫣用四個字來描述白宇的所作所爲—――死有餘辜!
相比之下,秦羽就要平淡的多,臉色沒有一丁點變化,而是老神在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雙手負立,處事不驚。
而且,秦羽早就猜透了白家與浩然宗的聯繫,只是一直藏在心中,沒有說出來而已。
“秦小子,你要向我興師問罪,不知道我的處理方式,可讓你滿意。”白起鎮壓了白宇之後,對着秦羽淡然一笑,客氣的問道。
秦羽淡淡的擺了擺手,很隨意的說道:“既然你已經鎮壓了他,那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不過我不希望在發生這種事情,否則可就不僅是一巴掌的事情。”
要不是看在白起的面子上,秦羽早就將白宇一拳震殺了。
白起看到秦羽這種態度,心中當下一稟,呢喃道:“看來,老瘋子和顏烈猜測的不錯,這小子身後的確有後手存在,否則就算他敢在萬劍一面前放肆,也不敢在我白家的演武場如此的肆無忌憚。”
常人都說,白家與浩然宗有莫大的聯繫,但卻不知道,白家的靠山,正是浩然宗的太瘋與顏烈兩位長老。
在很多年前,白起就邀請太瘋長老,在這裡佈置下了衆多的陣法,若是沒有令牌開啓,這裡就等於一個封閉的死地。
秦羽明明知道這一幕,但卻還敢如此的強橫,足以說明一切,讓白起震驚無比。
而且,兩人早就將秦羽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們兩人的猜測,傳遞給了白起,讓白起不要去得罪秦羽。
只是,白起之前不太願意相信,如今真正測試過了秦羽之後,這才明白了秦羽的恐怖,不得不相信太瘋和顏烈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