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人,讓章魚王一愣。
仔細一看,周圍的人,沒有這樣的高手。
“真仙境界,看不出幾階,他究竟是誰?”
章魚王的眼睛,瞪得很大,想也想不到,這個人究竟是誰。
“不認識我了麼?”
巨大的身軀,在虎頭鯨的脊背上,露出笑容。
長長的鼻子,大大的耳朵,肩膀上扛着,一柄金光閃閃的耙子。
“這耙子,你可認得?”
“不認得!”
章魚王搖搖頭:“你究竟是誰?”
“我告訴你,我到底是誰!”
那長相奇怪的人,挺着大肚子,將耙子一頓。
看似隨意,卻將虎鯨的身軀,直接頓出,一個窟窿。
而後,那怪人,搖頭晃腦,對着虛空,吟唱起來。
“豬悟能,思及舊事實傷情,當年是,威風赫赫天蓬星。”
“爲元帥,蟒袍玉帶列昭穆,統領着,十萬銀河水府兵。”
“尤記得,王母邀約赴盛會,宴席間,美貌仙子過往頻。”
“廣寒女,獻舞一曲姿曼妙,舒廣袖,傾國傾城傾人心。”
“相思苦,酒意壯膽求親近,犯紅顏,一狀被告到天庭。”
“違戒律,遭受謫貶入凡世,早應知,雲層之上不容情。”
“怨造化,想來萬般皆是命,錯投胎,小小豬圈又添丁。”
“怎情願,被人烹調作美味,勤修煉,千百年後又成精。”
“見嬌娥,面若芙蓉眉如柳,高老莊,軟硬兼施強成親。”
“恨悟空,一棒打得鸞夢碎,被逼迫,征途萬里又西行。”
“伴和尚,十載取經風霜苦,一路上,劫難種種都歷經。”
“到西天,佛祖論功行封賞,封作那,淨壇使者到如今。”
“嘆悟能,幾起幾落几上下,且視作,浮雲礙眼心不驚。”
“夢中人,冰爲肌膚玉作骨,願舍卻,神仙歲月爲卿卿。”
“投豬胎,天棄人棄不自棄,爲妖怪,自娛自樂自開心。”
“西去路,魑魅魍魎等閒過,又封神,掃蕩祭品亦安寧。”
“雖然是,長鼻大腹形醜陋,但也算,敢愛敢恨真性情。”
“若世人,不以成敗論英雄,問天下,幾個男兒能如君。”
一段雅韻詩詞,將他的過往,全部說出。
章魚王愣住,它想不到,這個相貌醜陋的傢伙,竟然還有如此背景。
心中害怕,卻又不想認輸。
眼看,只要殺了這虎頭鯨,自己就是,整個滄海的霸主。
所有的寶物,都一人所有,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手中。
“怎麼辦?”
“他實力不詳,又有這麼厲害的背景。”
“這傳說,我也曾聽說過,先祖告訴我們,在異界,有這麼個人。”
“但是,爲什麼他到了這裡?”
“千百年後麼?他這是,成了神仙,也落入凡世,又要作什麼?”
“不行,我不能等,我要用,最後的殺手鐗……”
“轟隆隆!”
章魚王信念一動,微微一笑,心中安定下來。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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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帶着帽子,腰懸細劍的人,出現在章魚王的眼前。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物,有着黃褐色的眼睛,眼睫毛很長。
高大的鼻子,帶着鷹的氣勢。
帽子上的標誌,讓人心驚膽戰。
一個骷髏頭上,交叉畫着,一柄刀和一把劍。
“海盜麼?”
小魔王一愣:“這朱浩春,也如此牛逼,這海島能贏麼?”
“贏不了!”
吞金龍蟒卻道:“你不明白,我在母界之時,倒是聽說過,朱浩春的厲害。”
“想當年,是一個不入常倫的牲畜,卻被高人點化,做了天宮大將。”
“調戲宮娥,被貶入凡間,隨佛陀取經,歷經八十一難,終成正果。”
“最後被佛祖,封爲淨壇使者,但是其實力,卻是縱橫無雙。”
“那海盜呢?”
小魔王問道:“海盜的實力,我也看不出來。”
“這海盜,也有些實力!”
龍蟒微微閉目,腦海當中,想起了,那個不同的傳說。
“這海盜,原在天篷帳下,做副官。”
“只因貪杯,被天篷懲罰,從此懷恨在心。”
“上空暴亂的時候,神魂逃脫,進入了這裡。”
“想不到,在因果的作用下,二人還是遇到了。”
“這就是因果,任你逃離原本的世界,只要在輪迴中,就無法改變。”
幾個妖獸漠然點頭,看着那海盜,牛太倔有些不理解。
“那海盜,爲何,長相如此奇怪?”
“當年天篷的懲罰,就是如此!”
吞金龍蟒道:“挖去雙眼,削掉鼻子……”
“那些受傷的地方,在滄海世界,受到世界之力改變,就成了這樣。”
“他,他被章魚掌控了,這又是爲何?”
魚真滑道:“我也曾有過前世,可這一點,我不能理解。”
“這個不能說,或許,他自己,會說出來。”
吞金龍蟒道:“因果的作用,太強大,包括世界意識在內,都不能違反,否則,天崩地裂……”
那章魚王,召喚出海盜,心裡有了底氣。
“醜豬,我管你是誰,擋我霸者之路,只有死。”
“黑珍珠,給我殺了他!”
“轟隆隆!”
那叫黑珍珠的海盜,從腰間抽出佩劍,看了幾眼朱浩春。
“真君,可還記得我?”
“哈哈!”
朱浩春一愣,隨後笑起來。
“認得認得!”
“那一天,我讓你查探天河,你卻因酒誤事,我饒了你一命。”
“呸!”
黑珍珠怒喝一聲:“你那是饒我?將我雙眼挖去,割了鼻子,要囚禁我一千年。”
“總勝過,你在這裡,被人掌控靈魂吧?”
朱浩春卻道:“我怎麼說,也是上界大神,比這章魚,好了許多吧?”
“哼!”
黑珍珠怒道:“它給我重聚身軀,讓我鍛鍊神魂,將我當作生命一樣對待,你比得了麼?”
“笨蛋!”
朱浩春罵道:“它是利用你,你知道許都修煉之法,否則它也不會,如此對待你。”
“不說了!”
海盜凌空飛來,細劍一指。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既然你我相逢,該算算仇恨了……”
“你還不夠格!”
朱浩春耙子拿起,露出一股不屑。
“當年,我能做你元帥,今日,照樣可以,碾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