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
蒼雲子望向了李子墨。
無數雲家強者,以及雲笑天也都是看着李子墨。
時間彷彿已經靜止,唯有李子墨屹立不動,不因外物有任何變化。
所有目光都是聚集到了李子墨的身。
雲笑天更是緊張到流汗,因爲李子墨接下來的決斷,決定着他的生死。
同樣的,李子墨這個決定亦是有些爲難。
若是他決心要殺了雲笑天,那麼無疑會讓蒼雲子心生怨念,或許往後會對李子墨不利。
但若是放過雲笑天,李子墨又有些不甘心。
思來想去,李子墨最終還是決定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他已經殺了雲笑天的兒子,而李子墨本身與雲笑天並無太多仇怨。
“此事,此作罷。”
李子墨的淡淡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
雲笑天身體一鬆,渾身下都是冷汗,彷彿虛脫一樣,心有餘悸。
他清楚的知道,若是李子墨不滿意,那麼蒼雲子真的會立刻殺了他。
可以說,方纔雲笑天已經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
無數雲家強者,也是微微鬆口氣,雲家家主被雲家老祖親自出手斬殺,無疑是他們不想看見的場景。
而云家老祖蒼雲子,臉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但是心底也是微微一鬆。
李子墨並沒有讓他爲難。
蒼雲子也算是省卻了一樁麻煩事。
“笑天,還不跪下認罪?”
蒼雲子冷哼一聲,轉過身,虎目掃向了身後的雲笑天。
雲笑天面一滯,讓他跪下認罪?這怎麼可能?他可是雲家家主!
霎時間,雲笑天爲難了。
作爲雲家家主,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現在居然要向一個年輕人下跪?毫無疑問,這是天大的恥辱。
四周的雲家強者,也都是暗自噤聲,連呼吸都是變得無緩慢,生怕影響到緊張氣氛。同時,他們也害怕驚擾蒼雲子,讓他們也下跪。
李子墨擺擺手:“不必了,此事本座不會放在心。”
蒼雲子搖頭:“使者大人寬宏大量,老朽欽佩,但是此子惹怒了使者大人,理應賠罪。”
“賠罪?”
“他殺了我兒!我居然還要向他下跪賠罪?”
雲笑天目眥欲裂,忍不住寒聲說道。
“放肆!”
蒼雲子頓時大怒,聲音轟隆一聲,徑直衝擊向雲笑天。
噗!
雲笑天臉色一白,瞬間噴出一口鮮血。
“只有兩條路,下跪,或是死!你選一條路吧!”
蒼雲子冷冷說道,大有一言不合動手的意思。
雲笑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緊咬着牙齒,彷彿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撲通!
最終,雲笑天還是選擇了妥協,撲通一聲跪地。
口狠狠說道:“給使者大人賠罪!”
“罷了,此事以後不必再提。”
李子墨擺擺手,臉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李子墨殺了雲笑天的兒子,然而反過來,雲笑天還要給李子墨下跪賠罪。
“老朽教導無方,驚擾了使者大人,罪該萬死,還請使者大人海涵。”
蒼雲子再次躬身,非常恭敬的說道。
“蒼雲子老祖言重了,此事以後休要再提。”
李子墨連連擺手。
再之後,李子墨便與雲家老祖蒼雲子一同離開了。
不久後,無數雲家強者也都是訕訕離開。
這裡只留下了雲笑天一人。
雲笑天面目猙獰,死死的咬着牙齒,依然跪在地,胸膛起伏不定。
他簡直憤怒欲狂!
這一切,都是因爲李子墨!
雲笑天的雙眸之,一縷寒光閃爍,許久未絕。
…………
瀾滄山!
位於瀾滄大世界心,山勢高聳險峻,多年來屹立不倒,一直聳立在這裡。
如同一座神山!
是瀾滄大世界無數生靈心目寄託信仰之地!
從遠處看去,瀾滄山之高聳難以言喻,徑直延伸到了方的雲霧之。
山頭在縹緲雲霧,若隱若現,顯得頗爲神秘。
同時,高聳入雲的山峰,直插雲霄,猶如那頂天立地的脊樑一般,讓人倍感震撼。
如此險峻高大的山峰,若是一個凡人,恐怕窮盡一生,都無法攀爬到頂峰。
瀾滄山之高,難以估量!
瀾滄山之險,舉世聞名!
在瀾滄山的腳下,有着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裡裡外外都是異常奢華。
宮殿,金磚玉瓦,遍地鋪滿了黃金。
人走在其,渾身下都是閃閃發光,幾乎快要變成了一座金人。
此時在這宮殿,一場宴會正在舉行。
“使者大人如此閒心雅緻,當真是讓我等受寵若驚,來,老朽敬使者大人一杯。”
大廳裡,有一張黃金桌,桌盡是山珍海味,精緻水果,亦是有無數酒水。
李子墨坐在黃金桌首,而云家老祖蒼雲子,以及那胖尊者都是左右坐下。
蒼雲子非常熱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子墨沒有怠慢,也是仰頭將杯酒喝下。
“此番爲使者大人接風洗塵,也是我等早應該做之事,但是爲了不掃使者大人的興,始終沒有舉行宴會,而今,倒也是遂了心願。”
胖尊者也說道,將手裡杯酒水飲盡。
兩人很客氣,一點也不像是老祖,反而像是凡人國度的臣子一般,對待君王畢恭畢敬。
這一席宴會,除卻李子墨之外,僅僅有兩人陪同,連下人都是看不見。
這也顯示出兩大老祖對於李子墨的恭敬。
同時,這也能反映出,爲了討好李子墨,他們真是豁出去了,連一代老祖的臉面都是不要了。
“使者大人,老朽近來得到幾位美女,不知使者大人可有興趣?”
“使者大人,老夫也是近來搜刮了一些天材地寶,願意送給使者大人。”
蒼雲子和胖尊者幾乎是異口同聲。
而後,兩人對視一眼,隱隱有火花四濺。
可以看出,蒼雲子和胖尊者看似關係融洽,實則不然,兩者處於競爭狀態。
對於那所謂的美女,以及天材地寶,李子墨也是擺擺手表示了拒絕。
“無功不受祿,兩位老祖可莫要折煞晚輩了。”
李子墨客氣說道,隨後一個勁兒的喝酒。
兩位老祖見狀,便再也沒有提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