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
耳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咕嚕咕嚕的車軲轆轉動聲。
一縷清新的女子體香,清晰嗅入鼻。
哪怕身體非常抗拒,李子墨也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他竟然身在一輛馬車!
並且,還有一個正值芳華的絕色美女,正睜着如水美眸,凝視着李子墨。
此女子容顏美麗,一張鵝蛋臉,顯得非常可愛,黛眉秀氣,瓊鼻挺翹,脣色偏素,有些失去了血色。
三千青絲,隨意披肩,身穿一身白袍,遮掩住了其胸前的一抹高聳,以及那修長雪白的美麗長腿。
此女姿色,便是李子墨,都有種驚豔之感。
雖然略微不敵絕美的雪夢主宰和慕清月,但是亦是人間絕色,少有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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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見到李子墨醒來,女子發出了銀鈴般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
李子墨的聲音很虛弱,身體更是微微一動,便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襲來。
這是衝破結界後的後遺症。
巨神之體破碎,李子墨也遭受了重創,身體周遭盡是可怕的傷痕。
這一次,可以說是李子墨出道以來,受傷最爲嚴重的一次。
差點性命不保。
“這裡是陰虛大沙漠,我是天玄宗的修士,我叫北雲兒,你叫我雲兒可以啦!”
“對了,你怎麼一個人躺在這陰虛大沙漠,還身受重傷,渾身都是傷痕,簡直觸目驚心,我都不敢看。”
“這陰虛大沙漠,可不是什麼善地,經常有匪徒爲禍,夜晚有陰鬼出沒,我看你可憐,順手救了你。”
別看這自稱是天玄宗女修的北雲兒相貌清麗動人,性格卻是非常開朗,侃侃而談,一說話便停不下來。
李子墨嘴角微微一笑,感到有些溫馨。
這女子雖說萍水相逢,但是舉手投足,一言一行之間,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情不自禁想與之親近。
“咳咳,我名李子墨,也是被匪人所害,這才流落至此,感謝雲兒姑娘的大恩大德。”
李子墨說道,卻並未將實情說出。
出門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李子墨與這北雲兒初次見面,哪怕對這姑娘有好感,也不能實話實說,李子墨自然也要保留一些隱秘。
這北雲兒,實力僅僅是凝神境後期,在李子墨眼裡,根本沒有一絲威脅。
“原來是子墨大哥,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北雲兒微笑着,美貌動人。
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性感魅惑,少女的天真可愛,顯露無疑。
“我似乎忘記了一切,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李子墨捂着頭,露出一副迷茫之色。
他初來乍到,必須要對這裡有所瞭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因此,李子墨裝作失憶,想從北雲兒口套出一些訊息。
北雲兒絲毫沒有疑惑,反而真切的噓寒問暖。
“這裡是哪裡,或者說是什麼樣的世界?”,李子墨故作迷茫的問道。
北雲兒回答:“這裡是蒼炎大陸,面積廣闊無邊,人族是這裡的主宰者。這是一個宗門林立的世界,並沒有國家存在。”
“那這裡最強宗門是何?”
“自然是蒼炎聖地!蒼炎聖地便是蒼炎大陸唯一的統治者,有七神爭霸諸天,號稱不死不滅。不過蒼炎聖地很少過問世事,所以極少有蒼炎聖地之人出現。”
“天玄宗是個什麼樣的宗門?”
“天玄宗與蒼炎聖地相,自然是不值一提,不過在這陰虛大沙漠,卻是名氣不小,門下弟子過萬,規模很大。”
“陰虛大沙漠,都有什麼樣的勢力?”
“陰虛大沙漠,面積廣闊,除了我天玄宗外,還有一些小型宗門,打家劫舍的匪徒,不過都不足爲懼,真正可怕的是,這陰虛大沙漠的陰鬼。”
“陰鬼,傳聞無形無色,經常於夜晚出沒,食人吃心,堪稱是可怕至極。”
“陰鬼實力都是極強,而且極難殺死,一旦遇到成羣結隊的陰鬼,那麼算是主宰境大能,估計都會感到非常棘手。”
“所以,我天玄宗一直以來都在掃除陰鬼,但是始終卻不能徹底肅清。”
從北雲兒的話,李子墨得到了許多有用信息。
其一,這片天地叫做蒼炎大陸,與蠻荒大陸不同,這裡沒有任何國家,而是以宗門形式存在,人族是主流。
其二,蒼炎大陸最強宗門,稱作蒼炎聖地,有七神統治着一切。這七神,李子墨暗暗揣測,極有可能是超越了主宰境的存在,也是破虛境大能。
其三,李子墨現在身處陰虛大沙漠,除卻天玄宗之外,便只有所謂陰鬼作亂。
當然,這對於李子墨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從北雲兒神情當,李子墨可以看出。
主宰境大能,在這裡擁有極高聲望,備受尊崇。
因此,李子墨猜測,此地最強者,至多不超越破虛境。只要不超越破虛境,便不會對李子墨有太大威脅。
不過,現在嚴峻事實是,李子墨身受重傷,需要多加調養,不然恐怕連主宰境大能,都打不過。
所以,李子墨需要好好的修養一番。
讓李子墨鬆口氣的是,這裡不是血月大世界。
“子墨大哥,你餓了麼,我去給你找點吃食?”
北雲兒看到李子墨嘴脣沒有一絲血色,臉色也非常蒼白,於是關切的說道。
李子墨點點頭。
他緩緩閉眼,任由北雲兒走下馬車。
餘香不絕,李子墨腦海思慮片刻,最終平靜下來。
他現在,終究是踏出天外,來到了一個新世界!
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李子墨仍舊能夠感知到,這裡的元氣非常充裕,瀰漫於天地間。
想必元力,也不會少。
如此一來,只要李子墨勤加修煉,終有一日,會踏入那無的破虛境。
正自思慮間,李子墨忽然聽到馬車外傳來一陣淫.笑聲,馬車亦是停了下來。
其,還夾雜着北雲兒的輕微啜泣聲。
李子墨眉頭一皺。
他強忍着傷痛,伸手慢慢掀開了馬車的簾幕。
當看到外面這一幕時,李子墨頓時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