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秦然淡淡的問道。
聽到風行烈話語一頓,秦然就知道正戲來了!
他這會兒還真挺好奇,想知道風行烈能想出什麼藉口來。
“秦家的產業,我只能交還給秦家的人對吧?”風行烈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
“當然!”秦然微微蹙起了眉頭,搞不懂風行烈說這話的意思。
風行烈忽然笑容一斂,寒聲說道:“既然你也認同我的說法,那麼我怎麼能把秦家的祖業交到你一個冒牌貨手裡呢?”
冒牌貨?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風行烈的話。
秦然眼睛眯了眯,他大概知道了風行烈打算找的藉口了。
“風行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正南突然皺着眉頭開口道。
他和秦然是同一條陣線,自然要幫腔。
風行烈臉上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來,說了一句讓衆人都大爲譁然的話:“我的意思是,坐在我面前的這傢伙根本就不是我那侄兒秦然,他是個冒名頂替的!”
衆人都是呆了呆,這也太扯淡了吧?
但是風行烈接着說道:“大家都知道,我那秦然侄兒之前是個什麼樣子。實力差不說,整天就知道喝酒,但是這短短的幾個月內,變化卻天翻地覆,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秦然冷笑着看風行烈在這兒表演,風行烈這幾乎是明擺着不要臉了,這藉口只是他最後一層遮羞布。
不過讓秦然無語的是,從周圍人的議論聲中,他發現居然真的有人信了風行烈的話。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秦然這半年的變化確實是太大了。而且,雖然懷遠城的大部分人都知道秦然這麼個人,但是真正熟悉秦然的人卻不多。
畢竟沒人願意和一個廢物酒鬼打交道。
“風行烈,你爲了侵吞秦家的產業,真是什麼瞎話都敢說啊!”蕭正南怒聲說道。
風行烈聞言看了眼蕭正南,輕哼一聲道:“我還說是你蕭家想侵吞秦家產業呢,這傢伙不是你女婿麼,沒準讓人冒充秦然這辦法還是你想出來的呢!”
“可憐我那真正的秦然侄兒啊,八成是被你們害了!”
蕭正南面色一冷,看着風行烈道:“風行烈,你這血口噴人的本事倒真讓蕭某刮目相看。”
“行了,風行烈,你也不用在這兒說瞎話了。”秦然開口了:“我從來就沒指望你能痛痛快快地把秦家的產業歸還給我,咱們還是把話挑明瞭說吧!”
在場衆人都是精神一振,秦然直呼風行烈的大名,顯然也是準備撕破臉了。
不過讓衆人疑惑的是,風行烈已經是凝丹境中期的武者了,並且還身邊還帶着二十多個風家的高手。
這個陣容,可以輕鬆碾壓懷遠城的任何一個家族,這個情況下,秦然居然敢直接翻臉?
風行烈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森寒地說道:“我倒想聽聽你怎麼挑明瞭說!”
秦然冷笑一聲說道:“你風家原本是我秦家的附庸,秦家當年對你們風家可不薄,這點整個懷遠城的人有目共睹。可秦家老小爲懷遠城戰死之後,你們風家是怎麼對我的?”
“我風家對秦家唯一的血脈當然是呵護有加!”風行烈毫無內疚之色,恬不知恥地說道。
場上的衆人聽到風行烈這話,都在心底暗暗鄙視,大家都不是傻子,風家人對秦然怎麼樣,懷遠城誰不知道。
“放你娘狗屁!”秦然聞言,多年來積壓的對風家的仇恨,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我在風家連一個下人都不如,隨便一個下人都能給我臉色看,你風家子弟更是對我隨便打罵,這就是你說的呵護有加?”
場上衆人聞言皆是臉露驚容,衆人只知道風家對秦然不好,卻也沒想到秦然在風家過的日子這麼慘。
連那些心性冷漠的人都覺得風家太不是東西了。
沒人懷疑秦然在說謊,秦然臉上那壓抑不住的刻骨仇恨可不是能演得出來的。
也有人爲秦然擔心了起來,作爲懷遠城唯一的一個凝丹境武者。風行烈這些年在懷遠城幾乎說一不二,沒人敢忤逆他。如今被秦然指着鼻子罵娘,他能忍得了?
“小子,你是活膩歪了吧!”
果然,風行烈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爆發出凝丹境中期的強大氣勢,直接朝着秦然壓迫過去。
然而,秦然面對風行烈的強大氣勢壓迫,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冷笑道:“怎麼着,你這條老狗終於裝不下去,準備直接動武了?”
如果秦然只是個普通的通脈境武者,面對風行烈的氣勢壓迫,肯定是臉色發白,大汗淋漓。
可惜秦然不是普通的通脈境武者,這種氣勢上的壓迫對他來說,和清風拂面一樣,完全可以無視。
看着在自己氣勢壓迫下,神態自若的秦然,風行烈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這小子實在是太邪性了,這次絕對不能讓他活着走出懷遠城!
酒館裡其他人也是訝然地看着這邊,秦然的表現實在讓他們有些意外。他們第一次覺得,秦然敢於激怒風行烈,也許並不是年少無知,而是有所依仗。
當然,真正看好秦然的人還是不多,畢竟從場面上來看,雙方的實力完全沒法比。
“小子,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風行烈臉色陰沉,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機。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二十來個風家武者,立刻臉色冰冷地圍了過來。
與此同時,蕭正南和他身邊的幾個蕭家護衛,也立刻緊張起來,起身站到了秦然身後,和風家之人對峙起來。
對面的風家武者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臉露輕蔑之色,嗤笑了起來。
什麼東西都怕對比,無論是數量還是氣勢,秦然這邊都是完敗。
風家這邊的二十多個武者,個個氣勢強大,顯然都是精挑細選的風家高手。更何況還有一個凝丹境中期的風行烈坐鎮。
反觀秦然這邊,只有蕭正南帶着幾個蕭家護衛幫他撐腰。這幾個蕭家護衛實力倒也不算弱,但是和風家這些精英子弟比起來,就稍遜一籌了。
加上數量上的劣勢,看着更顯得氣勢不足。看起來,這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衆人都是嘆息了起來,覺得秦然還是太不理智,這完全是以卵擊石嘛。
不過讓他們有些疑惑的是,蕭正南這個老狐狸不但沒有制止秦然,反而一副要和秦然共同進退的架勢。
難道說,這次風家對蕭家出手,讓蕭正南這個向來謀定而後動的老狐狸也變得衝動了起來?
現在場上的情況很緊張,雙方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秦然突然朗聲道:“諸位,感謝你們前來見證風家的無恥,等下你們也會見證風家的覆滅。不過刀劍無眼,無關人等還請退出酒樓,避免誤傷!
”
其他幾大家族的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有點兒傻眼。
他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口出狂言,秦然這話裡的意思,是要滅了風家啊,他哪兒來的自信?
不過,秦然最後一句話說得倒是正理,他們只負責看熱鬧,可不想摻和這件事。
而酒館裡面積本來就不算大,這麼多人擠在裡面,等雙方真打起來了,也確實容易誤傷,到時候可沒處說理去。
所以儘管覺得秦然這話說得太狂妄無知,他們還是依言退出了酒樓之外,在外面透過窗子關注着酒樓裡的局面。
等到衆人退出酒樓的時候,還坐在原地沒動彈的魯山、鐵雄、靜秋三人就顯得扎眼了起來。
風行烈眉頭一皺,看着魯山三人道:“三位朋友,你們這是?”
這三人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風行烈雖然有些不快,但話說的還算客氣,他倒是沒想過這三人會和秦然有什麼關聯。
魯山三人理都沒理他,而是起身站到了秦然的身後。
三人還恭恭敬敬地朝秦然叫了聲:“老大!”
風行烈眉頭猛地一擰,這三人居然是秦然的人,而且管秦然叫老大?
他心中殺機更甚,這秦然不但自己實力飛速提高,還有了自己的勢力。
長期下去,風家恐怕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了。
酒館外面的人也是一陣恍然,心說難怪秦然有恃無恐,原來有強援。
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得出來這三人的強大。尤其是那個提着一柄碩大銅錘的魁梧大漢,氣勢更是讓人心驚。
但是,有了這三人的加入,也只是縮減了秦然這邊和風家的差距。
有凝丹境中期的風行烈在,風家還是佔據了絕對優勢。
“風老狗,我知道你早就想殺了我。剛巧,我也很想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老東西!”看着風行烈滿臉的殺氣,秦然冷笑一聲道。
“小子好膽,敢對我們家主出言不遜,受死吧!”風行烈身後一個大漢突然大喝一聲,揮起砂鉢大的拳頭,朝秦然迅猛砸來。
他這是想拍一下風行烈的馬屁,而且能第一個重傷甚至擊殺秦然的話,也算是立了大功。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秦然面不改色,也沒做任何反應。
嗖!
正當大漢臉露獰笑,以爲自己這次肯定能得手之時,忽然一道黑線從窗外疾速射了進來。
黑線精準無比的擊中了大漢的脖子,然後直接對穿過去,帶出一篷鮮血。
這道黑線,正是盧躍從街對面樓上射出的箭。有了靈器長弓的盧躍,如虎添翼,攻擊力變得更強了。
只要拉開距離,弓箭手的優勢就會變得非常大。
剛纔還生龍活虎的大漢,連盧躍的面都沒見着,就被一箭穿脖而死。
“去兩個人到街對面,找到那個弓箭手!”風行烈頓時大怒:“剩下的人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有兩個人立刻領命往門口走去,準備去搜尋盧躍的下落。
剩下的二十多個風家武者,也立刻氣勢洶洶地朝秦然他們撲殺了過去。
秦然這時候卻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左手虛握的手掌,猛地握緊,這個細微的動作像是牽動了什麼氣機,一股奇怪的波動立刻出現在空氣中。
而與此同時,酒樓地面上,忽然浮現出了一道道扭曲的光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