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長老和星標長老倒是沒有什麼,但蔣欣和秦明月一對上,馬上就在兩雙絕世的美目中擦出了火花。
“師姐?陸風,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啊?”秦明月的聲音裡,有些不快的味道。
蔣欣不由得一皺眉頭,冷聲說道:“師弟,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女人的?”
不好,怎麼有點醋罈子被打翻了的意思?
陸風趕緊上前,分開二女:“咳咳,兩位,不要這樣嘛。現在,大敵當前,咱們應該一致對外,不要窩裡反啊。”
不解釋還好,陸風這一解釋,秦明月馬上就不幹了:“陸風,你知道麼?就是因爲你可哪兒亂逛,所以我纔會央求星標長老出來找你。考慮到你跟玄靈宗的關係,我和星標長老到了這裡,被人追殺,你居然這麼說,哼。”
陸風一聽,趕緊安撫秦明月:“明月師姐,明月師姐,別這樣,你看,我一聽到是你和星標長老過來,這不不惜鮮血和生命去解救你們麼?別這樣……”
還沒等陸風說完,蔣欣就不幹了:“喲,怎麼弄的你情我濃的?師弟,看來你很花心啊。偷看師姐洗澡沒幾天,就又勾搭上了這麼一個。”
陸風眼前一黑,沒有想到,這隱藏內心深處的陰暗,居然就讓蔣欣這麼無情的曝光了!
“什麼?”秦明月大發雷霆,一把揪住陸風的耳朵:“你居然偷看女人洗澡?你怎麼這麼沒眼光?這麼沒品位?”
蔣欣不甘示弱,上去就拉着陸風的手往回拽:“你幹什麼?這是我們玄靈宗的宗主,你敢無禮,可是要跟玄靈宗對抗麼?”
陸風一聲慘叫——耳朵還在秦明月的手裡,蔣欣卻是往回拽,最難消受美人恩,陸風是徹徹底底理解到了。
“住手!”冰長老一聲暴喝,看看糾纏的三個小輩,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蔣欣,放手,那可是宗主!還有秦姑娘,你也放手,難道我們宗主,要被你揪耳朵麼?”冰長老喝退了蔣欣和秦明月,又恨鐵不成鋼看着陸風。
好小子,真敢幹啊。本門的姑娘不夠你惦記麼?還沾惹上別的宗門的姑娘了。
這也難怪,秦明月這丫頭一點也不輸蔣欣,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可你小子收斂點啊,還沒怎麼着,就差點釀出內部爭鬥來。
“唔,那個星標長老,咱們做下說話吧。”冰長老趕緊把話題扯開。
星標長老同樣是又好氣又好笑。陸風這傢伙,豔福不淺啊。不說別的,秦明月這丫頭,就是關心陸風,才拉着自己過來的。
那個蔣欣,偷看人家洗澡,這行爲,跟侮辱沒差別了。看來,蔣欣那丫頭也是有點意思,不然,能跟秦明月針鋒相對?
還是冰長老把話題岔開的好。
“哦,冰長老,承蒙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也好,咱們坐下說話。”星標長老看了一眼秦明月,示意,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別弄得不像樣了。
誰知道,秦明月僅僅是哼了一聲,一把抓過陸風的左手,坐到地上。
蔣欣哪裡容得下這樣?一下子坐到了陸風的右面,緊緊挨着陸風。
冰長老和星標長老面面相覷,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在是陸風打破了尷尬;“星標長老,咱們分開之後,可有什麼事情發生麼?”陸風說話的時候,可是十分遭罪,左右兩個絕色美女緊挨着,陸風把小腰挺得直直的,一點也不敢亂動。
星標長老搖搖頭,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宗主星耀派人打探太虛宗的事情,瞭解到太虛宗糾結了不少的宗門,儼然成了一方巨頭。就在前不久,太虛宗季臣送信,說要跟宗主好好談談,只要是能夠交出你,一切都好商量,太虛宗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陸風臉色大變,問道,“星標長老,星耀宗主是怎樣回覆的?”
星標長老見陸風這樣着急,心裡也是一突,知道陸風這樣的人可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能夠神色大變的。趕緊問道,“陸風,哦,陸宗主,星耀宗主決定跟太虛宗季臣面談,以便掌握一些情況和動向,陸宗主,可有什麼不對的麼?”
陸風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星標長老,按照常理,宗主去跟別的宗門,尤其是敵對的宗門見面,勢必會有宗門會議,我想,肯定是有人建議這樣解決,我想問一下,是誰建議星耀宗主親自去解決事情的?”
星標長老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看陸風這樣焦急,仔細回想一下,說道,“是長老院的長老星河長老提議的。當時,很多人說這件事情,還是派一個德高望重的人過去就行了,宗主就應該坐鎮宗門。”
說到這裡,星標長老緩了口氣,接着說道:“但是,星河長老說,因爲太虛宗的事情,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這回邀請,要是沒有宗主親自主持,恐怕是誰也不能服衆。大家覺得很有道理,太虛宗再不濟,也不會把人誑去幹掉吧?”
陸風詫異道:“就這麼一說,星辰宗的人就都同意了?”
星標長老說道:“是啊,這也很有道理啊,所以就都同意了。後來,別的長老提議,全部都去,這樣也好有個照應。於是,大家接受了這個意見,就全部出去了。”
陸風心裡一沉,說道,“冰長老,最後一個問題,這個星河長老是星辰宗自小培養的人麼?”
星標長老一驚,覺察到有些不對味,但還是說道,“星河長老乃是長老院掌權長老,倒不是星辰宗自小培養的人。星河長老是二十多年前遊歷跟前任宗主碰上,彼此欣賞,才投身到星辰宗的。上任宗主欣賞姆本加的才能,便留了下來……”
說到這裡,星標長老猛地覺得不妙,星河長老可是半路來到星辰宗,逐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陸風這麼問……星標長老臉色劇變,馬上明白陸風指的是什麼了?
一時間,星標長老面色慘白:“陸宗主,你是說……”
陸風知道,星標長老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點頭道:“星標長老,現在只是猜想。但是,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們不妨往最壞處想,星辰宗精英盡出,雖然力量強大,但是,要是有內鬼接應,受到暗算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星標長老冷汗都下來了,陸風的想法雖然大膽,但卻不是無中生有。
要知道,宗門內有別的宗門安插眼線內鬼,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一切,也就只能放置下來。
可有些東西是不用講證據的。一旦內鬼有所動作,幹掉了星辰宗的精英,找到證據又能怎麼樣?
陸風的話很對!要是有內鬼能夠做到這樣不留痕跡的話,那一定是身份十分高的。說不好。就是在和秦星耀一起出行的人當中,這樣一來,星辰宗精英一行人的行蹤,就不是秘密了。
要是真的是太虛宗設局引誘星辰宗精英前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星標長老大喝一聲,一下子蹦起來說道,“不好,明月,咱們必須馬上走,不惜一切代價營救宗主。”
陸風擺擺手說道,“星標長老,稍安勿躁,您這是怎麼了?就咱們這幾個,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吧。”
星標長老顏色血紅,吼道,“陸風,你是不着急啊。但別忘了,你也算是星辰宗的人,現在,星辰宗宗主,還有那些星辰宗精英們,此刻正在一步步走向敵人的陷阱當中,還說什麼想辦法出去?不,我要馬上出發。”
陸風看到星標長老的情緒有點失控,趕緊一把抱住星標長老,說道,“星標長老,冷靜一下,你這麼做,恐怕是毫無意義的。咱們必須要從長計議。”
星標長老狠狠擺脫掉陸風,怒道,“從長計議?只怕是星辰宗精英都已經被害了,還什麼從長計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過去,興許還能有一線希望。”
陸風知道,衝動之下作出的決定,往往是最不理智的,於是說道,“星標長老,你這樣可是要生生斷送星辰宗啊。你想想,要是你頭腦一熱,不顧一切闖出去,那星辰宗可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了。那麼高級的長老都有問題。難道就沒有別人了麼?”
看到星標長老冷靜下來,陸風說道:“星標長老,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我們不管秦星耀宗主有什麼結果,你現在是星辰宗的長老,你要爲整個星辰宗的生死存亡考慮,而不是頭腦發熱,做出不理智的行爲,那樣,是我們的敵人最希望看到的。”
秦明月也站起來,安慰星標長老說道:“是啊,陸風說得很有道理,長老您先冷靜一下,聽陸風怎麼說,你不能光憑腦袋一熱,就什麼事情都幹。”
星標長老在陸風和秦明月的勸阻下,總算是稍稍冷靜,坐了下來,大口喘着粗氣。
陸風上前拍拍星標長老的肩膀說道,“星標長老,有些事情,也僅僅是我們的猜測。這些事情即使是真的發生了,難道要我們用生命去填麼?你現在要做的,正是我們的敵人希望你這麼做的。你是星辰宗的精神希望所在,要是你也這樣的話,那麼,星辰宗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