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扶手,差點把扶手拍斷,回過了神,腦海裡冒出的全是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的念頭。
劉平的兩隻手握成拳頭,這幾個傢伙太殘忍了,看來,不給他們來真的,他們還真以爲自己是軟柿子好捏。
對弟子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渾身是血的弟子鬆了一口氣,城主雖然很生氣,但是沒有殺自己。能活着,就要珍惜。剛走到門口,兩位守衛用長槍攔住了渾身是血的弟子。臉上掛着笑,沒有說一句話,黑色的長槍就插進了報信的弟子的脖子。
報信的弟子的兩隻眼睛睜大,很大,滿臉不相信,可是,這不是在夢裡,這是在現實中。報信的弟子不能呼吸了,雙腿一軟,身子倒在了地上。
守衛拔出長槍,和另一位守衛把屍體放到附近很大的黑色箱子裡,裡面裝着很多屍體,要是城主沒下命令,不會殺他,他也挺可憐的。
要怪,只能怪城主,報信的弟子沒錯,錯得是城主,明知城主是錯的,還是不能違抗城主的命令,違抗了城主的命令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跟剛被長槍刺穿脖子報信的弟子一樣。
劉平從辦公的地方大步走出來:“城主好。”
兩位守衛見到了城主,微微低頭,恭敬地叫。
“處理好了嗎?”劉平問。
“城主放心,已經處理好了。”兩位弟子連忙點頭。兩位弟子知道城主問的處理好了嗎?是指的哪件事?是指殺報信的弟子這件事。
劉平來到劉府的大門口,身子飛去,在空中走了幾步,來到破屋門口停了,沒敲門,用靈魂感知力探測四人的氣息,沒有探測到四人的氣息,推開門,裡面的地上,牆上有很多血,很多碎肉,碎肉是人肉。
弟子的屍體去了哪裡?一具都沒看見,也許,弟子和陸風他們廝殺的地方不是這裡,既然不是這裡,爲何有血?有弟子的碎肉?陸風他們到底把弟子的屍體運到了哪裡?
陸風給冰凝療傷,只受皮外傷,休息好了,精神恢復,有很強的戰鬥力。她們三人,冰凝受得傷最輕。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陸風,冰凝,顧盼盼出去,陸風看着破敗的屋,喚出納戒的九龍鼎,啓動九龍鼎,從九龍鼎上的四面射出紅光,把地上的屍體吸收進了九龍鼎。
陸風把九龍鼎對着屋外,街上的殘肢斷頭屍體,這些屍體也被九龍鼎吸收了。
幾百具屍體在九龍鼎的體內。九龍鼎煉化這些人的屍體。幾百具屍體被融化成液體,上面飄着無數冤魂,淒厲地叫喊,九龍鼎不顧這些冤魂淒厲的叫聲,加快速度的煉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吸收完,屋裡破爛街上的屍體,陸風把九龍鼎放進了納戒,相信,劉平會來到這裡,會令他大吃一驚,百思不得其解,弟子的屍體都去了哪裡?也許被陸風的法寶吸收了,想到這兒,劉平絕對要找陸風,找到了陸風后,殺了他。
飛到屋頂用目光搜尋陸風他們,一眼望去,能看到的地方都看到了,沒有發現四人,他們跑不掉的,劉平想。
劉平來到劍仇城的中心,走進一家酒樓,老闆是個戴着圓帽子的老年人,他開這家酒樓已經二十幾年了,曾經,陸言和馬龍,郭秀秀來過這裡吃飯,現在,戴着圓帽子的老闆,早就把陸言,馬龍,郭秀秀忘得一乾二淨。
“有沒有不是本地的人來?”劉平問。
“沒有。”戴着圓帽子的老闆連忙說,不敢怠慢,不敢說假話。
劉平沒有再問,相信戴着圓帽子的老闆的話,和老闆相處多年,瞭解老闆。孤獨,無聊時,朋友來了,劉平一般都在這酒樓招待。
劉平離開酒樓,在劍仇城中心找了一會兒,沒找到陸風他們,只得無奈地回到劉府。
陸風,冰凝,顧盼盼從破爛的屋裡走了出來,月兒跳到他們身後,一起朝城中心走去。
劍仇城中心很多人,來來往往,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沒有,有的指着貨要貨。
有的人在喝酒,搖搖晃晃的,酒灑了一地,差點和陸風撞了個滿懷,陸風及時的讓開,喝酒的男人才沒撞在陸風的懷裡,喝酒的男人的濃眉皺了皺,手指指着陸風,看他的神色,想要教訓陸風,陸風沒理他,和冰凝,顧盼盼,月兒朝前走去。
轉了幾個彎,來到幾乎沒其他人的街上,街邊有個圓蓋,陸風第一個看見,拉開鐵蓋,一股涼氣從下面吹來,陸風的身上起雞皮疙瘩。雖然,這圓蓋在街邊,圓蓋的周圍有很多草,一般不容易被人發現。
陸風跳下,大概十米高,到了底,前面有通道通道漆黑,空間很寬敞,這是人工建造的密道。不知這密道的出口在哪裡?也許,在劍仇城外的山上。這樣的通道以前見過很多,出口,大多在山上。
冰凝,顧盼盼,月兒也跳下。幾個人在通道走了一段時辰後,沒再走。陸風說:“我們不妨在這裡療傷,把傷療好然後出去殺劉平。現在,就算他派弟子或者他自己追來,我們都有能力對付他。”
三個女的聽陸風的,進通道旁邊的房間,盤坐療傷,修煉,匆匆數過去幾日,幾個人身上的傷已經全部癒合,這些日子,通道里沒吃的東西,都是陸風跑到街上買東西,有一次看見了劉平,只有劉平一個人當時想動手,兩隻手握成了拳頭,還是忍住了,記得爹對自己說過,好的獵人,總是會耐心地等待。
陸風的修爲也有精進,特別是對血之痕劍的運用越來越自如,血之痕劍爆發的威力也比以前強了很多。
這天早晨,陸風跟往常一樣盤坐修煉,忽然,睜開兩隻眼睛,拿起身邊的血之痕劍,要用這把血之痕劍飲劉平的血。對背叛兄弟的人不能有一絲柔情,陸風沒對冰凝,顧盼盼,月兒說。
她們不是劉平的對手,即使自己,對能不能戰勝劉平,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她們的傷好了沒多久,不想她們因爲自己又受傷。
陸風跳到街上,早晨,街上的人不是太多,空氣清新,陸風深吸着清晰的空氣,好像聞到了血腥的味。來到劉府門口,門口有兩位守衛,見了陸風,再也沒有以前的趾高氣昂神色,像被霜雪打焉了的茄子,臉上有濃濃地恐懼神色。
陸風來到兩位守衛面前,兩位守衛不僅不敢攔陸風,還渾身顫抖,陸風譏笑地說:“你們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不厲害了?”沒等兩位守衛回答,進劉府。
望着陸風的背,兩位守衛用手拍着胸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以爲陸風會殺了自己,陸風沒殺。有些感激陸風,覺得能活着本身,就是莫大的幸福。有些東西,總是要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陸風穿過很多長廊,經過很多房間,在劉平辦公的地方停了,一路走來,有弟子看見了陸風,不敢阻攔。
“咚咚咚,”陸風敲門。沒人開門。
“咚咚咚,”陸風又敲門。
劉平很不耐煩打開門,沒想到敲門的是陸風,當時,臉就變了。陸風不和劉平說話,揮動血之痕劍殺劉平,劉平後退,閃開,飛到放着刀的旁邊,抽出刀鞘裡的刀,砍陸風,電光火石間,就過了十幾招。不分上下。
刀劍相撞,刀劍氣震得兩人同時後退。
“爲何要殺我?”劉平厲聲問。到現在也不知道,陸風爲什麼要殺自己?
陸風看了血之劍痕一眼,笑着說:“我和你無冤無仇,我殺你只爲這把劍,我很喜歡這把劍,只要我能殺了你,我就能得到這把劍。”
“難道在你眼裡,我連這把劍都還不如?”劉平氣憤地問,這也太譏諷人了,自己的寶貴生命,竟然比不過一把劍。
“在我眼裡,你不僅不如這把劍,甚至連畜生都不如。”在血河的時候,陸言對陸風說了,陸言和馬龍是怎麼救劉平的,三人是怎麼結拜爲兄弟的,劉平是怎麼勾引他的大嫂的,是怎麼殺了他三弟,追陸言的。
陸風聽了,覺得劉平忘恩負義見色起歹意,竟然連大哥的大嫂都勾引,還殺了曾經的兄弟。連畜生都不如,畜生都知道感恩,劉平不感恩也就算了,還殺兄弟。這樣的人留在世上是禍害,早殺早死早投胎。
“今天,你必死,在你死前,我可以告訴你,是誰要殺你?”
“是誰?”劉平感興趣地問,樹敵很多,不知道是哪個敵人要殺自己。
“陸言。”陸風在說出陸言兩個字時,清楚地看見劉平臉上的肌肉猛然顫抖,眸子陰沉,慘笑起來:“我早該想起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他都念念不忘,當年,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他自己爲什麼不來?卻派你這個小子來。”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只要記住,今天,你會死在我的劍下。”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要殺我,你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開始,劉平覺得陸風的修爲很高,和陸風交手後,才知道事實,不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