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去做,是因爲殺人放火,我比你更在行,這些事情我從來都不假手他人。”夢清嵐無所謂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了。”陸風盯着夢清嵐,狠狠的說道。
夢清嵐聽見陸風這麼說,嫣然一笑,伸出了白玉無瑕的小手,舉了起來:“那就擊掌爲盟吧,如果你到時候沒有走到,就準備被我追殺到天涯海角。”
陸風無奈,只得輕輕地跟夢清嵐擊了擊掌,不過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還是讓陸風心中蕩了一蕩。
“你準備怎麼做?”陸風趕緊擯除心中的雜念,轉移話題。
夢清嵐沒有說話,身子再一次化成了一道道黑霧,等重新凝結起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嚴敗的樣子,連修爲都跟之前的嚴敗一模一樣。
“我靠,這也行?”陸風心中汗了一下,這個衝擊力實在有些大,從一個嬌滴滴,渾身無不誘惑的美女變成了一個乾癟的中年男子,這讓陸風有些接受不了。
“這樣子不錯吧。”眼前的“嚴敗”開了口,那語氣與真的嚴敗絲毫不差,只不過在動作上還有些女人的影子,看起來有些彆扭。
“真是噁心,這男的太難看了。”夢清嵐化成的“嚴敗”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然後皺了皺眉,這個動作如果是夢清嵐自身做來,可能是妖豔至極,可惜現在是嚴敗的樣子,這讓陸風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
陸風看到眼前“嚴敗”的女性化動作,心中惡寒,不過還是忍不住讚歎:“你這動作要是男性點,那就毫無破綻了。”
“嚴敗”嫵媚的白了陸風一眼,說道,“你要求還真多。”
接着仔細思考了一陣,又道:“既然是做戲,那就要做全”,說罷輕輕朝着陸風一指,一道黑霧向着陸風席捲過來。
陸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到黑霧輕輕的覆蓋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滲透了進去,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好像矮了一些,朝着房間的鏡子看去,自己竟然活脫脫的變成了麻子臉王乙。
“靠,這是我。”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從喉嚨中傳了出來,鏡子中的人一臉的難以置信,臉上的麻子隨着表情在輕輕的顫抖。
“這樣子就成了,到時候恐怕連你那兩個女人都認不出來了。”夢清嵐開口說道。“你這樣子想混進去嚴家,完全沒有問題了,不過到時候,我估計沒辦法隨時陪在你的身邊了,嚴家的高手不是你能夠應付的,你要多加小心。”
陸風點點頭,又開始仔細的端詳起鏡子中的人來。
“真神奇啊。”陸風感嘆了一下,最後才怕怕的說道:“這……我還能變回來吧?”
黑水城,坐落在中土大陸赤炎洲的西部,毗鄰極西之地的熔岩盆地,是自古以來人類最西邊的大成,也是赤炎洲西部唯一的一個有修士聚集的大城。
關於黑水城的歷史已經無法考究了,只知道這個城市在萬年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聽說在遠古的時候,黑水城並沒有今日如此繁華,而是一個小小的要塞。
當時的人類,爲了抗拒來自於熔岩盆地的妖獸入侵,便在這個土地之上建起了一個要塞,將許多的修士聚集在一起,爲了方便這些修士的修煉以及恢復身體中的元力,修士之中的一位大能一無上的法力,將一段水靈脈植入這個地方。
在水靈脈的作用下,要塞上方中的火元氣被中和了不少,天地元氣重歸於平和,許多抗擊妖獸的修士更是索性在要塞定居了下來。
於是要塞慢慢的擴大了規模,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城市,後來人們爲了紀念那位大能,便把這座城市起名爲黑水城,以表示城市的下方,有一道水靈脈。
現今的黑水城,人口雖然不多,但往來其中的,大多是修士,這樣的城市在中土大陸之中也不多見。
如今掌控這黑水城的,便是嚴家。嚴家在黑水城中有着無上的威嚴,因爲嚴家有八大長老,每個人都幾乎是聖人期的修爲,而嚴家的家主,傳說更是到了神輪期。
這樣的陣容也許對十大宗門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個地處偏僻的黑水城來說,卻代表着無上的威嚴。
近日的黑水城迎來了一件大事,在黑水城獨霸一方的嚴家,竟然要嫁女兒了。聽說嚴家的女兒修煉有成,近日已經返回了家中,準備選擇自己的夫婿,延續家族的血脈。
黑水城主城中的一個酒館裡,許多人都在討論着這件事。
“聽說了麼?這次嚴家準備擇婿,聽說只要是男的,未曾有過伴侶的都可以去報名?”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對着同桌的幾個大漢說道。
那幾個大漢也是頗有興致,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聽說這次嚴家選女婿,根本就不用看修爲,也不看長相,只要血脈好的人,都可以去參加啊。”
“嘿嘿,我聽說過,嚴家的那個女兒,現在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年紀,長得跟花兒一樣,前面還特別大。”其中一個男的眼裡冒着金光,嘴裡不禁嘖嘖的嘆道。
“是啊,如果我要是能被選上,給我少活十年我也願意,能夠把嚴家的女兒壓在身上舒爽一下,想想都覺得心頭火熱。”
“你們就別妄想了,我聽說嚴家雖然不禁止別人報名,但是他們自己也在找候選人的,而且還是從小就培養的,你們去了,估計連口水都喝不到。”又一個男的說。
“靠,那嚴家這不是作秀麼?”衆人憤憤不平。
“也不算作秀,說不定這些其他的人中,就真的出現血脈比他們候選人好的人呢?他們也不過是作了兩手準備而已。”
一羣人正在討論得熱火聊天,偏偏這個時候一個難聽之極的聲音冒了出來。
“一羣垃圾,也妄想吃天鵝肉,現在的世人真是自大。”
衆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又矮又瘦的人,拿着一把摺扇慢慢的走上酒樓,嘴角邊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屑。
來人臉上長滿了麻子,隨着來人的腳步輕輕的抖動着,衆人只覺得一陣反胃,卻聽得那人嘎嘎大笑,找了一個地方就做了下來,他的身邊跟着一個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肌膚勝雪的絕色女子。
來人當然就是陸風與秦明月,而那個中年男人,則是夢清嵐假扮的。
當時陸風化作王乙的樣子,從旅館的房間中走出來的時候,差點就把兩女的眼珠子嚇得掉了出來,還以爲王乙真的詐屍了。後來得知是陸風假扮的之後,冰凝則是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連一向清冷的秦明月,都閃過一絲調皮的微笑。
後來兩女得知這是陸風身邊“嚴敗”的手段,而真正的嚴敗則是被眼前這個人幹掉的滯後,對這個陸風的“朋友”不禁大是歎服。雖然她們疑惑陸風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的朋友,但是此時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助力,很快她們就將疑問拋諸腦後了。
甚至連這個“嚴敗”是男是女都沒過問,要不然還少不得又一陣鬥嘴。
“美人兒,趕緊給爺我斟茶。”麻子臉裝模作樣的把摺扇往手上一拍,然後用扇子輕輕擡起了美人渾然天成的下巴,臉上泛着嘿嘿的笑,這模樣真是賤到了極點。
美人兒秦明月眼中冒過一絲細微之極的精光,看了陸風一眼,意思是:“你給我等着瞧,等回去了你就死定了。”
不過秦明月此時絲毫沒有表示出不滿的情緒,微微一笑,就如一抹春光一樣,似乎整個酒館都變得亮堂起來。
她甜甜地應了一聲,青蔥的玉指輕輕地扶起了酒壺,那動作之輕柔,讓酒館裡的男人心中都不禁生出憐惜之意。
“少爺,要奴家喂您喝酒嗎?”秦明月囅然一笑,膩着身子伴在了陸風身邊,舉起酒杯就要往陸風嘴邊湊。
“嘿嘿,美人兒果然聽話,還是少爺我自己來吧。”陸風知道自己玩了過火,笑聲之中有些心虛,奪過了酒杯一飲而盡,掩飾心中的尷尬。
“禽獸啊!”
“畜生啊!”
酒館中的男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畫面衝擊力該有多大,一個姿態萬方的絕色女子朝着一個滿臉麻子,長相醜陋的男人撒嬌。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衆人都覺得一定是這個男的,使用各種卑鄙的手段,才脅迫身邊的女子做這種事情的,這樣美麗的女子,本來就應該捧在手心裡憐惜的。
酒館中不乏有修士,衆人見到陸風似乎是一副沒有修爲的樣子,都有些躍躍欲試,來個英雄救美什麼的,說不定那個美人就以身相許了。
不過當中也有識貨的人存在,看見了嚴敗,不禁臉色微微一變,壓低了聲音道:“噓,小聲點,你們想死麼,那麻子臉身邊的中年男人,是嚴家的人。”
儘管這些人壓低了聲音說話,可惜還是被“嚴敗”聽了去,他俯身朝着陸風嘀咕了幾句什麼,陸風就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就差把臉上的麻子震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