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馳面無表情,讓李詩韻把聽來的消息全面闡述了一下。
聽完以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劉家真是有心了,想用一條靈脈來補償我母親,他們也太小瞧我雲馳了。
就是,靈脈就了不起麼我不也有一條嗎陸軒大大咧咧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雲樑和李詩韻就將目光投了過去。
陸軒訕訕一笑,道:別這樣看着我,我有些不習慣。
還以爲你想說自己也可以給公子做媳婦呢,差點嚇死我了。李詩韻語不驚人死不休,讓雲馳和陸軒同時石化,就連雲樑也跟着瞠目結舌。
詩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雲馳滿臉黑線,一臉不悅地說道。
陸軒急忙出來解釋道: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靈脈算個屁,還不是隻能給雲馳跑腿,段家那姑娘沒什麼了不起,我們雲大公子壓根就看不上她。
你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該不會是想納爲己用吧雲馳狡黠一笑,忽然開口說道。
逍遙公子是出了名的風流人物,妻妾成羣對他來說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自從他盯上李詩韻以後,就沒有再對其他女人下手,雲馳這麼一說,讓他十分尷尬。
喜歡就上吧,沒人攔着你。李詩韻也是酸溜溜地說道。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李詩韻發現逍遙公子並非像外界傳的那樣濫情,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早就對他芳心暗許。
當然,處於女性的矜持,她從來都沒有對陸軒表明過自己的心意。
正因爲如此,當李詩韻說出這口是心非的話語來,纔會有些忐忑不安。
自從有了你,我的世界變得好美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只要你不嫌棄,我馬上就娶你。陸軒當真不愧是花間聖手,任何時候都知道該怎麼樣討女孩子開心。
他繞過雲馳,來到李詩韻身旁,非常霸道地摟住她的肩頭,好不知羞地說起了情話。
李詩韻作爲一個純情少女,那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當時就變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陸軒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滿臉嚴肅地說道:我們都是雲馳公子的僕人,天生就是一對,你不嫁給我,誰敢娶你
你的意思是說我嫁不出去了李詩韻輕輕地推了陸軒一下,嬌嗔地說道。
陸軒一把將李詩韻摟在懷裡,高聲道:誰敢動我陸軒的女人,我就滅他全家
他的手臂雄渾有力,宛若鋼索一般,牢牢地扣住李詩韻的身子,讓她不能動彈分毫。
李詩韻的俏臉緊緊地貼在陸軒那寬闊的胸膛上,聽着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感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依靠,一下子充滿了安全感。
那一道道濃烈的男性氣息,如同毒藥一般,落在身上以後,讓她渾身發軟,雙手情不自禁地落到了陸軒的腰桿上。
忽然,李詩韻想起雲馳一家人還在邊上,就輕輕地搖了搖陸軒的手臂,紅着臉嬌聲道:放開啦,這裡還有人哩。
陸軒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笑道:都是自己人,幹嘛要害羞,雲馳要是看不慣的話,我們就給他找一個唄。
這一吻下去,李詩韻渾身顫抖,整個人就像是一直滾燙的小綿羊,無比順從地偎依在陸軒懷裡。
陸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棒打鴛鴦,讓你孤雁單飛雲馳沒好氣地說道。
陸軒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對於我來說,帥是一種習慣,風流是我的天性,你羨慕也沒用。
俗話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果然有幾分道理,陸軒就很好地詮釋這一點。
雲馳聞言,好氣又好笑。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當心什麼時候被人切了。雲馳說道。
陸軒淡淡一笑,道:你對美女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該不會已經被切了吧
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一刀雲馳嘴角輕揚,緩緩地擡起手來。
陸軒被他給嚇了一跳,拉着李詩韻快速躲到雲馳的父母身後,道:伯父,伯母,你們家雲馳太野蠻了,我強烈建議要儘快給他找一個女人,不然的話,我們這些人遲早要被他給折磨死。
這話有道理,我非常贊同,朝中那些王公子弟到了馳兒這個年紀,哪個不是妻妾成羣雲樑輕輕捋了捋鬍鬚,若有所思地說道。
當然,如果雲馳喜歡的是男人,那就要從長計議了。陸軒語驚四座,把雲馳氣得牙癢癢的。
雲馳怒露兇光,冷冷地說道:你存心挑事,是不是
就事論事而已,你兇什麼兇,有本事你也找個女人來給我看看啊。陸軒簡直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藏在雲樑身後幸災落禍地說道。
馳兒,不是爲娘要說你,你確實是該成家立業了。劉氏也開口發話,讓雲馳成爲了衆矢之的。
雲馳惡狠狠地瞪了陸軒一眼,怪他挑起事端,給自己帶來麻煩。
爹孃,你們大可放心,我天縱神武,想要女人還不容易雲馳無奈,只能學着陸軒亂說一通。
劉氏淺淺一笑道:你就知道哄我開心,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趕快給我找一個兒媳婦,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這還不簡單,孃親看中哪家的姑娘,我立刻上門提親便是,如果對方不同意,那我就把她搶過來。雲馳大大咧咧地說道。
胡鬧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怎麼可以如此草率劉氏不慢地說道。
雲馳嘿嘿一笑,走到劉氏身前,拉着她的手臂說道:就是嘛,你兒子我一表人才,怎麼能夠隨便找個庸脂俗粉就過一輩子呢。
雲馳七繞八繞,把劉氏也給繞進了圈子。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想抱孫子,你自己看着辦吧。劉氏拉着臉說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劉氏的必殺技一出,雲馳也無力招架。
好吧,我答應你們,馬上就去找女人,這總該可以吧雲馳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找準機會馬上就開溜。
在這一瞬間,雲馳就像是兔子一樣,眨眼的功夫就蹦出去了一大段距離,待到衆人反應過來,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溜的比狗還快,便宜他了。陸軒得意地笑道。
劉氏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馳兒還是放不下趙貞,我們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緊了
雲馳與趙貞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雖然雲馳從未提起過趙貞的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雲馳的心裡還存在着陰影。
趙貞已逝,但是她留在雲馳心中的痛卻從未消失。
真摯的感情被歲月侵蝕,幼稚的心靈遭遇現實的衝擊,愛人變成仇人,變的是情,傷的是心。
如果不曾愛過,也就沒有恨的理由,即便是受到了傷害,也不過是無痛之癢。
奈何相愛太深,縱使執念不滅,依舊還是敵不過命運的無情捉弄。
金風玉露難相逢,長嘆情深緣淺
或許他短期內都不會在愛上任何女人了。雲樑在一旁說道。
陸軒一本正經地說道:應該是不敢愛了,不過大家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雲馳就不會單身一輩子。
此言一出,衆人徹底無語,李詩韻用力往他腋下一拽,酒肆裡面馬上就傳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緊接着,陸軒像風一樣竄了出去,快速向着雲馳離開的方向逃去。
崇山劉家,兩名老人坐在一間幽暗的屋子裡,他們分別是劉家家主劉天正,大長老劉天豪。
劉天正盤腿坐在牀上,雙手託着一柄古樸的長劍,雙目緊緊閉着,神色十分祥和。
二弟,金龜山來勢洶洶,我們該怎麼辦大長老憂慮地說道。
劉天正依舊垂閉雙目,微微張口道:二十年前就是因爲我的軟弱,才導致蘭兒會流落在外,讓我劉家損失了一條靈脈,現在搞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就戰吧,大不了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大長老沉聲說道。
劉天正輕輕撫摸着手中的長劍,道:大哥,他真的廢了嗎
應該如此,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逃得過鑑靈陣的窺探。大長老輕輕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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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那邊還沒有消息嗎劉天正繼續說道。
大長老搖搖頭,道:還沒有。
心梅生的那孩子如今在哪裡
她們母女兩昨日就已經來到了劉家,怎麼啦大長老好奇地問道。
這個時候,劉天正赫然睜開雙眼,放出兩道駭人的光芒,道:她們背後的人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大長老搖了搖頭,道:恐怕很難。
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還當真是這麼一回事,心梅現在是有了婆家忘了娘,我們也不能說什麼。劉天正淡淡地說道。
正因爲如此,我個人覺得這一次不能再妥協下去,一定要想辦法把靈脈留下。大長老站起身來,霸氣地說道。
那就戰吧,這把神劍也該出鞘了。劉天正緊緊地握着長劍,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右角的一個鈴鐺劇烈顫抖起來,發出急促的響聲。
大長老面色陰沉,轉身就往外面走去,劉天正掃了那個鈴鐺一眼,也跟着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大長老匆匆忙忙來到了大廳上。
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對着屋頂上的一道人影議論紛紛。
雲馳的暖牀丫頭在哪裡,讓她趕快出來接駕吧陸軒迎風而立,單手拉着一塊長長的條幅,深深地震撼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