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給你自由,是爲了讓你逃走?”太素道尊冷冷問,然後看向九陽童子。
九陽童子怕得要死,不過爲了護主,仍然緊緊守住楊凌。
楊凌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這麼快?”要知道,他可是有移光圖在手,瞬息之間,遁行極遠,而且只消耗極少的力量。
但這個女人,居然也能如此之快,這就不能不讓楊凌震驚了。
“只要你還在盤古界,就休想逃過我的眼睛。”太素道尊冷笑,“現在,你是不是願意帶我去?”
楊凌乾笑一聲:“好!如果你能追得上我。”光華一閃,再度藉助移光圖,一下子逃往另外一個地方。不過,他人一出現,立即就遁入魔域之中。
他就不信,這女人巴巴追到魔域中去?雖說她有死亡絕地,但魔域之中,強者不數,這女人一定會思忖再三吧?
回到魔域,楊凌內心十分憂悶,這個女人,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他並不知道,身上的氣息已被死亡絕地捕捉,日後無論他去哪裡,只要還在盤古界內,太素道尊都能感應得到。
天極大聖居然幸災樂禍地道:“楊凌,你跑到魔域也沒有用。看來這個女子,覺醒了不止一種星術。你要知道,星術是先天而生的,距離大道更近,每一種星術,都威力強大。”
楊凌也皺起了眉,目前正是他想辦法強大勢力,打擊太玄門的時候,如此被一個可怕的女人追殺,那實在是要命的事。
正想着,虛空開裂,太素道尊冷冷地出現,她臉上滿是諷刺的神情:“原來你修煉了飼魔經。”若非修煉飼魔真經,以楊凌的修爲,不可能遁入魔域。
楊凌又驚又怒,恰在此時,骷髏魔神、呂顯感應到楊凌回來,都前來迎接。一看這架式,便知楊凌的敵人來了。那骷髏魔神最魯莽,眼看太素道尊修爲,怪叫一聲:“小妞,你來錯了地方!”漫天黑光一卷,五顆巨大的骷髏頭鎮壓下來。
楊凌眼看機不可失,祭出五行翻天印,狠狠砸下去。此五行翻天印,可是能夠與太玄仙劍硬幹幾回的兇猛法器,一出來,兇威滔天,太素道尊也花容失色。
楊凌與這太素道尊無怨無仇,着實不想下殺手。不過,若再次被她攝入死亡絕地,豈非死定了?不得已,他當機立斷,祭出了五行翻天印,要驚走此女。
太素道尊萬萬想不到,楊凌手中會有五行翻天印這等兇猛無比的東西。以她的修爲,壓制楊凌並非難事。連無間神尊也無能爲力,楊凌又能如何?
她一時大意,吃了大虧,危急關頭,祭出死亡絕地,抵抗五行翻天印。
一枚黑黑的球體,滴溜溜旋轉着,硬抗五行翻天印。二者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噹噹”聲。五行翻天印紋絲不動,印下一枚大字,居然將那球體鎮壓了。
太素道尊一邊被骷髏魔神困住,修煉的死亡絕地,則被五行翻天印鎮壓了,她措手不及,頓時陷入被動。
三方這同時出手,弄出的動靜極大,那九天之上,忽然落下一道粉色光華,籠罩了萬里方圓。此光一出,太素道尊立即心神受制。她的星術雖然神奇,實力雖然強橫,但心性一關卻是弱點。
反倒是楊凌,心性圓滿,於那萬丈粉光之中,絲毫不受沾染。
骷髏魔神、呂顯同時大叫一聲:“迷色天的大能出手,快走!”他們知道楊凌心性了得,倒不擔心他,立即先撤走。
楊凌眼看太素道尊受制,心中也緊張,這粉色光華怎麼偏偏就投射下來?
魔域之中,有九天十地。
九天之中的迷色天,一尊魔神,擁有魔神九相之中的真聖相。他的身旁,幾名嫵媚無比,妖嬈豔絕的女子挨挨擦擦。
一女子問:“主人,爲何要對這些小人物施展迷色魔光?難道主人看上那個小女人了?”
魔神大手撫過那女子光潔溫潤的香肩,笑道:“本魔神要看看此子定力如何,查一查他的來歷,看是否與佛門有關。”
女人們便不問了,笑嘻嘻地弄出各種媚態,往魔神身上靠攏。
骷髏魔神、呂顯一走,楊凌也停下手,笑道:“道尊,得罪了,今日之後,咱們各走各路……”他忽然住嘴不說,只見這女人用一雙嫵媚的柔眸看過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只把手一招,楊凌就聽“轟”一聲巨響,與此女都進入了一片軟綿綿的世界。
天上是白色的雲,腳下是軟膩的白色,如同棉花一樣。
“這是哪裡?”楊凌一奇。
太素道尊忽然又是一招手,楊凌身不由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籠罩了,被迫向她靠近。
楊凌全力一掙,卻發現都是徒勞,這一個世界,似乎與那死亡絕地一般模樣,一切法則都受太素道尊控制。“該死,難道又要被她逼問?”楊凌惱怒萬分,卻徒呼奈何。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楊凌大吃一驚,這女人身上的衣衫件件滑落,露出冰肌玉骨。人間詞者曾說,美人當以花爲容,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柳爲姿,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態。
這一套形容,如今比喻眼前的女子,再合適不過。
楊凌還沒反應過來,身上衣衫亦不知何時化去,二人赤誠相見,緊緊相貼。
楊凌如今算算,也是三十幾歲的青年男子,卻真個還是守身如玉。雖有易真,最多也是摟摟抱抱,哪做過這等事情。此刻乍遇此驚變,頓時又氣又怒。
“不好!這女人的心性如此之差,區區魔光就讓她喪失本我。”他腦海中轉了十萬八千個主意,卻沒有一個有用。
一雙柔軟的如蛇,雪白如雪的藕臂纏繞過來,緊緊摟住了楊凌,嬌喘微微,香息噴面。
楊凌皺起眉,忽覺周圍,那棉花似的白氣包裹過來,把兩個人緊緊纏繞在一起。頓時,楊凌覺得小腹一陣火熱,他居然壓制不住這股慾念。
不過,楊凌的神智十分清明,但偏偏就是壓制不住,感覺到那隻小手在身上游走,自己也緊緊摟住了對方。那塵柄已雄如怒蛙,漸漸進入柔軟之地,行那天地之間最原始的雌雄大道。
楊凌哭笑不得,不知不覺,也沉浸於其中了,全身心投入。
修行之人,心境瀟灑,既不能避免,莫如用心對待。
亦不知過了多久,楊凌感覺一股玄之又玄,浩浩然莫能御的力量,與他的元神契合起來,這種感覺持續了許久。
楊凌已經很久沒有入睡了,修行之人,每日精神飽滿,無需睡眠。但今日,他居然睡着了,而且枕着女人雪股,抱着女人雪白白的腿兒,睡得香甜。
當楊凌醒來的時候,已經穿上了衣服,太素道尊,神情古怪地盤坐在對面,她似乎已經盯了楊凌很久。
楊凌心中,五味陳雜,這算什麼?
此事說起來,因由還在他,要不是他想收伏十八天匪,就不會招惹這位身份奇特的女煞星,然後一直髮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咳!”
楊凌低下頭,有了那層關係,他便再也不好拉下臉去了。修真之人,講究本來性情,他只覺得欠了眼前這個女人的。
猶豫了片刻,他終於擡起頭,神色頗爲尷尬:“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