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龜嘴上是這麼說,可在肚子中嘀咕着,哼!憑一個小娘們與豬販子,亦能翻得上天去,走得出這個賭館的大門嗎!自從開賭館來還未遭遇到強勁的對手,看看對方的賭技道行到底有多高,先消遣消遣二人,玩上二手再說。
對方雖有一種殺人於無形的妖術,自己甚修煉過破妖辟邪的鬼畫符,亦有剋制之法,並不怕這等邪魅魔道的作祟,他早將這二人當作肥羊來宰,只是不想過早的下手而已,先當猴子戲耍一番再收拾之,來震懾大廳內的這羣賭徒。
“金烏龜,你不要擺姿態賣大夯了,姑奶奶不管是輸是贏,既然來到賭館裡,那就賴着不走了,反正是橫豎橫拆牛棚了,作爛屍蛇一條啦!用各自的道行出手取勝,誰是真正的大贏家,將叱吒賭壇風雲,看你能狠辣到那裡去,僅口說無憑無用,要出示有效證物才中,不然賴貓貓怎行?”鳳仙女一口咬住這家賭館,是一口吃定了的,不要道是吞不下去,她是個欲壑填不滿的無底洞,便是再多幾百、上千家賭館,亦將連毛帶皮一口吞下去照吃不誤。
金烏龜不信會輸給眼前這個小娘們,從身上掏出一張賭館地契,走到大廳換銀票處,隨手拿着一枝狼毫筆,在地契上面寫着:“願賭服輸,若是逐祝子贏了,就歸其所有。”
金烏龜剛去銀莊上轉了逐範子,給賭館一筆一萬兩黃金的鉅額還款,他身上帶着一枚私人印鑑,寫完這行字,在櫃檯的一隻印泥盒內,捺了一點印泥,又掏出來在賭館地契一按刻上,一隻紅色烏龜爬在上面,竟成爲了一注賭局契約,仍押在大字上,想看看鳳仙女再使出甚麼出老千的手法,來贏去這家賭館。
“好!金烏龜算你有種氣,很有賭棍的氣派,唔!確是一隻亮晶晶的烏龜,咱來一決高下,姑奶奶僥倖得手贏了這局,這坐豪華的賭館,就歸逐祝子所有,你等都得滾出去,這是最好的結局,否則,那就要大出洋相,弄不好要真的像一隻只烏龜一樣,金烏龜呢!不過,不是一隻金的了,而是一隻癩癱子烏龜,要爬着出賭館大門。”鳳仙女兩隻媚眼迷花,帶着渺視的目光看着金烏龜,她用挑釁的口吻奚落道。
“哼!小娘婢,這要看你的高超賭技了,不要婢海海的擺大腔,嘴老沒用,要看真實貨道才行。”金烏龜那將鳳仙女看在眼內,一隻嫩仔雞,已看作是自己手裡的玩偶一般,依然擺大夯強勢。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鳳仙女被噎得翻着白眼,他不再言語,就拿起圓筒子就搖了起來。
金烏龜成作在胸,六粒鑽石骰子上有蹺開,早就在骰子上做了手腳,哼!就是所有的骰子疊在一起,不管是橫疊豎疊,總有一粒骰子露在上面,小娘們任是妖魅靈精,亦逃不過一輸之局,咱賭着瞧吧!
原來,在六粒鑽石骰子六個面上,用細針鑽成無數微型洞孔,裡面灌塞進了碳灰,細磨打光平滑光溜,看不出一點瑕疵。
六粒鑽石骰子,在圓筒子內一般的搖動下,不會震落碳灰露出微型洞孔,要外界發力才能將碳灰震掉,不管那一面露出,都超過三十六這個最大數字,自己是個包贏不輸的大贏家,這一局地方輸了,就要看豬販子與小娘們的洋相,二人逃不過一個成死坯、一個變姓奴的結局,這是與賭館作對人的悲慘下場。
“噗!”鳳仙女搖着圓筒子,輕輕的往賭檯上倒扣着一按,她還未及拔出圓筒子。
金烏龜用手掌朝前一推,“呼!”一股勁氣撞向圓筒子,他齜牙咧嘴地獰笑着。
鳳仙女一見金烏龜一張臉上露出了兇狠惡毒的笑容,她卻是報於她就撲嗤一聲媚笑,來回擊對方陰險刻毒。
鳳仙女毫不在意的往上拉開圓筒子,她並不看臺面上的六粒鑽石骰子,已知道自己贏了,兩眼直視着金烏龜,想看看其第一反應,他一臉的獰笑會變成甚麼模樣兒。
金烏龜可不想看着小娘們的花臉,這張如花如玉的臉蛋兒,遲早會被自己捏得擠出水來,一口口吮進嘴裡,將嫩汁吸盡花萎色褪,隨着時間的消逝,慢慢熬成黃臉婆,老死在賭館裡。
金烏龜兩眼一眨不眨如針般的盯着賭檯上,當圓筒子拉開往上拔高時,一瞬間,朝六粒鑽石骰子望去。
金烏龜一見賭檯上的六粒鑽石骰子,他獰笑臉色變得僵硬起來,臉上倒掛的兩塊橫肉,一抖一抖抽動,要有都難堪有難堪,此時,他腦中缺氧,好似比死人多口氣,成除一具活屍人,中了邪的一般呆住,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定洋洋的盯着骰子。
六粒鑽石骰子,咋會成這等腔調?這是有世以來從未見過的花樣經,小娘子賭技之高非議所思,擺出來這個賭局,不僅丟了自己的一張臉面,賭館還輸得一塌糊塗,連賭館都輸掉了,不過,怕對方作甚的。
哼!自己就算是輸了,小娘們與逐祝子二人,亦是拿不走這座豪華的賭館的,敢硬來強奪嗎!真當是膽大的包天了。
哦!小娘們隨逐範子一同敢來踢館,自有幾分過人的膽量,一來自持賭技功夫超絕,二來憑仗着無形的殺人妖術,其目的正是前來搶奪賭館,而叱吒賭壇風雲,作一個江湖女賭棍呢!此女的野心不可謂不大吧!
一羣賭徒,一見檯面上六粒鑽石骰子,擺着難得一見的這種造型,俱覺得不可思議,咋會成這等樣子呢?是何種怪異的力量在暗中運作,美小娘贏了這一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