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們,你的身價充其量是一隻金元寶,誰敢說這不是嗎!一個女人家家,不管漂亮與非,說穿了就是一隻金元寶嘛!不過,再給你加上一點銀子,附加上這一千五百兩銀子,這也就是說,本老闆,若是失手,你就贏了第三賭局,把這張賭檯櫃子裡的金錢,歸你等所有可一齊拿去,這個身價不菲了總可以吧!”金烏龜有着自己的打算,給鳳仙女這點身價,不過是口上說說,他並不是當真而爲,這是一種欺騙別人的計謀而已,不管輸贏如何,自己是個包贏大鳥泡,觀看整個賭界行業,那有賭館輸金錢的,這種概率是微乎其微的,這世道上根本是沒有的事,除非是太陽西天出,才這種稀罕怪事發生,不過,自從出了孃胎還未甚見到過呢!
“金烏龜,你定下這點價值,姑奶奶無話可說,是賭館的人說了算,咱只好這樣認了吧!委屈一點也無所謂,倘且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是個小女子呢!不過,把話又得說回來,這委屈是暫時的,一旦,過了這個難關,或許,就能大贏特贏一通了,老孃,一連三局賭莊擺下來,說不定可將整座賭館贏下,這不是不可能之事。”鳳仙女用一身魔力出老千,自是有絕對把握贏下整座賭館,她出言暗示出,只是點到爲止,隨含蓄的答覆着,內中有着軟威脅的滋味。
金烏龜一聽話已說到這種地步,也不好再說甚麼了,便從賭檯另一個櫃子抽屜內,他拿出嶄新的六粒骰子,兩條眉毛一翹道:“小娘們,要不要再查驗一下骰子。”
“金烏龜,這用不着再查驗了,反正是出老千作弊,用甚麼手段都行,六粒骰子有無灌鉛,或是鑲嵌別的甚麼東東,已是無所謂啦!你廢話少說開始擺莊吧!姑奶奶的人押上去了,仍押在小字上啦!”鳳仙女真是把自己押了上去,輸贏就看這第三賭局了,輸了就意味着沒有翻本的機會了,只有武賭勝之,她要出手干擾,這局是贏定了的,給對方設一個懸念,看看金烏龜一張臭臉蛋兒,是何等樣的顏色。
“嘩啦!”“嘩啦!”“嘩啦!”金烏龜將六粒骰子一一裝進圓筒子內,他又使勁的搖了起來,搖得圓筒中是骰子響個不停,正要倒扣在賭檯上時。
金烏龜忽覺一股大力涌向圓筒子,他猛力往賭檯上一撳,“啪!”控制圓筒子內的六粒骰子不動一毫。
不過,金烏龜擡頭一瞧看去,鳳仙女媚眼一笑,一枝鳳仙花,一點圓筒子,一條光線直刺而去,“咔!”“咔!”“咔!”“咔!”“咔!”“咔!”筒內傳出六聲輕微的響聲,一一傳入耳膜內。
金烏龜聞之,“咯噔!”“咯噔!”他心中直跳,看來,小娘們已是出手了,圓筒子內六粒骰子,躺在賭檯上不知是啥模樣兒?
不過,金烏龜又轉念一想,憑自己的手頭功夫,浸入其間出老千的功力,有三十年多年了,能輸給小娘們嗎!
小娘們不是押的小嘛!六粒骰子上面,不要道是籽麻餅,也是麻子燒啦!不管在那一面骰子上,俱超過三十六最大數,六個面一齊加起來,至少不少於六百個麻點點,難不成自己還會輸給她,哼!自己是篤定穩贏的了。
金烏龜不再猶豫,直着高八度的喉嚨,他大喝一聲道:“開!”
這聲大喝,一來,是鼓一下自己不足底氣,壯一壯賭館的聲勢,也傳染給手下以膽量,二來,自己接將贏了,有着一股狂喜的衝動,抑不住興奮的心情,有一種自大的威風,要盡情的喧泄出來。
不足的底氣與興奮的心情二者,似乎是不相及的二個極端,可是,就融合在金烏龜身上,是一種畸形心態,是怕輸的歇斯底里的表情。
這羣賭徒圍着三賭檯,聞聽金烏龜一聲大喝,嚇得呆愣愣站在一旁瞧着圓筒子,連大氣也不敢喘出來。
賭館中的一夥打手,全圍攏在賭檯另一面,聞之金烏龜嘶吼聲,震耳欲聾,猶如打了一支強心針,似乎神情一振,“唰!”俱是雙眼炯炯,目光劃一,看着老闆的手腕抓着圓筒子,一點點往上拔出來。
金烏龜的手腕朝上一拉,“呼!”一粒骰子露出來了,上面疊着一粒骰子,四周全是麻癩團一般,密密麻麻是麻點子,估摸着是六粒骰子是疊羅漢一般疊起的。
不過,只要一粒骰子露出一面來,不管的大面小面,總會大過十八點的,這明顯是個穩贏的局面。
金烏龜的手腕還在向上拉昇,嗯!果然,是六粒骰子是重疊的,已有五粒骰子露出來了,只要最後一粒骰子一露面,就能知道誰輸那個贏啦!
金烏龜心想看六粒骰子重疊的樣當頭,剛纔,小娘們動的手腳,原來,是把六粒骰子一一疊起,這又你怎麼樣呢?
哼!小娘們不是孔夫子搬家,還是(輸)書啊!與老烏龜鬥法,沒門,你輸得連遮羞布都不見一寸,只得光着屁股任自己所爲啦!
金烏龜終於把圓筒子拉上去,六粒骰子重疊一起,他急忙將目光聚焦在第六粒骰子面上。
“嗖!”賭館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瞧向躺在上面的那粒骰子面上。
金烏龜與賭館中的一夥打手,一瞧那粒骰子面上的點數,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眼不愣愣的打瞪兒呆住,咋會成這等爛臭屎賭局,怎麼見不到點數啦!難道點數會隱身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