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八腳一看這個女人,定有甚麼花頭經,不然,不會這麼慷慨大方,又拿捏不準這內中的蹺開,也不敢妄於猜測,他心裡總感覺不是個滋味,隨度忖着思慮道:“這位美人兒,你有這等身價,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怎肯給逐範子還這麼巨大的債務,好像總有甚麼地方不對頭,一時辰光,又鬧不清楚,你難道是個出老千高手,有意砸場子來的,想替豬貶子報往昔的賭仇啊!看看又不太像這等人,一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兒,那來這麼大的道行呢!”
“毒頭,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弟,以自己的眼光來看,這美人兒,定有不菲的道行,看一雙媚眼似乎透出很自信,若是猜得不錯,定是砸場子來的,她有這麼多金錢,正是代表着身上有極大的能量,與賭功高強的技藝,否則,不會平白無故替豬販子還錢的,咱不得不防上一腳纔是哇!”有個尖頭把戲的愣頭青小子,叫作黃獐皮的傢伙,已看出了此中定有蹊蹺,他隨不無警惕道。
“黃獐皮,去老闆那兒一趟,把這張金票給他,先過一下目看看,聽從老人家的紛咐就是,再與豬販子與美人兒交手賭上一把,作出甚麼決端,也不算遲呀!”
這個毒八腳拿着這張金票,一手交予與黃獐皮。
“嗯!聽聽老闆怎麼說,咱再作道理。”黃獐皮接過往金票,他回了一句,就向賭館大樓上走去,向金烏龜稟報情況去啦!
鳳仙女一拉逐範子的袖子,她滿有把握道:“範子袖,咱大可不必去管這夥打手,進去賭上一把,先小來來贏上一點,再慢慢來大的,一步步來*緊金烏龜,直搗賭窟中心,再來收拾這個爛場子,姑奶奶有着通天的賭技行道,把這家賭場中的金錢卷光,讓這些傢伙看看,這出老千的賭技如何,爾後,將‘神賭館’老闆與一羣龜腿子趕走,你來作老闆,再招募地痞流氓,作護衛賭館的打手。”
鳳仙女把這家賭場當作是囊中之物,可任意搓來捏去,贏取大把大把金錢,已打算啓用逐範子作賭館老闆,成爲自己麾下的得力助手,給紅花會組織籌款,來積聚鉅額資金,爲出山攻打天下聚集糧草,這就是所謂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鳳仙女不愧爲是個理財高手,是被師傅“太上魔君”選對了人,她有着先見之明,認爲積金錢籌鉅款,聚集糧草是重中之重,也是爭戰江湖成敗得失的關鍵點。
鉅額資金的積累,爲當先首要任務之一,必須儘快完成積攢,由自己統一支配,爲決勝天下給力,師傅殷顯坐龍庭作個皇上,自身作個皇后娘娘,豈不美哉悠哉!一同修成不死之軀,豈不可完美啦!作個天長地久的魔界皇帝皇后也!
鳳仙女她心中想着,本來,自己作盜女不就是爲了有這一天嘛!能夠早曰到來豈不更好,一個女人,夫復何求呢!人生在世風光無限,已是無有遺憾的啦!
鳳仙女想贏取這家賭場,作爲自己的指揮部,身邊收下了二位得力干將,一個是西貝貨,專門出外行騙,從另一渠道聚集金錢。
一位就是眼前的逐範子,任命爲“神賭館”老闆,自己座鎮幕後,一步步蠶食吃掉皇城所有的大小賭場,來積累起雄厚資金。
逐範子耳中聞聽,鳳仙女如此一說,“咯噔!”“咯噔!”“咯噔!”他心中一陣陣狂跳。
此刻,逐範子心情激動無比,本來,他是個落難的流浪醉漢,鳳仙女不僅替自己償還了鉅額賭債,還將自身扶正爲“神豪賭館”老闆,這一舉動,反而始料未及。
逐範子又激靈靈打了個寒抖,這才頭腦徹底清醒,他重新抖擻起精神來,自己將重返久違的賭場,已經三年未與賭具親近了。
如今,逐範子一見賭具,有着一股潛在的吸引力,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聞着賭具聲,這種搖骰子的聲音,與賭客刺耳的尖叫聲,沮喪的罵娘聲,怒火的嚎吼聲,叫好的歡笑聲,成織成噪雜的交響樂,充斥着雜亂的大廳中。
逐範子心中無比甘暢淋漓,好似吃了一粒興奮丸,整個人輕飄飄浮了起來,真是賭具一響,眼目清亮哇!
本來,逐範子是皇城中的超級大富豪,賭博戀上成癮君子後,慢慢演化漸成大賭棍,當聞聽這種混亂的雜音聲浪,反而,他心情大悅,有種甘之如怡感覺不斷襲來,調節得神經興奮起來。
鳳仙女拉着逐範子的臂膀,往那張押大小的臺桌前走去。
這臺張桌三面聚滿了人羣,男女老少多有,有一面就賭館莊家一人站在那兒,手中那着搖筒與骰子。
這羣十幾個賭徒,有的賭徒呀!已是輸得身無一文,站在旁邊苦着一張臉,有的賭徒呢!贏了不少錢,是贏了還相贏的心態,不過,贏錢多了的賭徒想立馬走人,那是不行的,門口站着七、八個打手,這些人俱是虎狼之輩,在看着賭館場子呢!若是有人搗亂,將被扒光衣服,搜光金錢逐出賭場。
鳳仙女、逐範子兩人,很不容易擠進這羣賭徒中,輸得精光溜溜的賭徒,見有賭客插進來,隨站起身來讓位,只得呆在一旁看着人家賭錢。
逐範子見有人讓位,他卻是毫不容氣,一屁股坐在一張凳子上。
鳳仙女站在旁邊看着,她拿出一大把銀子,示意逐範子押上去。
逐範子推出一半銀子,往大字上一押,一羣大都賭徒,也跟着把多少不一的碎銀子,押在大上,只有七、八個賭徒,押在小字上。
賭館莊家一方的人,是個高個胖大漢,就叫作肥牛仔,他口中吆喊着:“各位賭友,多押多贏,快快押上,馬上開盒啦!”
肥牛仔一個勁地搖着圓筒子,圓筒子內的骰子,“嘩啦!”“嘩啦!”“嘩啦!”一直個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