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榔頭見二個四品官員,跪在地上互拜這等場面,這像啥個腔掉,官場臉面盡失,欲舒緩緊張氣氛,他出聲言和打起圓場道:“聯絡特使、沈知府二位大人,目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截殺白面書生張英,這是將軍行轅的首要任務,不必爲了點小事鬧騰着,都起來吧!”
野天鵝、沈敬冰二人相繼爬出來,各自恭了幾下手,又坐回原來的椅上。
沈敬冰這才緩過神色來,可是,心中還沒譜,有把柄被人家攥着,要儘快弄這幾人前來府邸的真相,想出對策來應付之,他隨搶先出言道:“葉特使,將軍行轅有甚麼事,需要本府來辦理,請言明就是,咱竭力而爲就是,不惜捨命一相搏。”
野天鵝主政的將軍營轅,其實,只是個空架子,自己手中兵力有限,僅八個軍內高手,外加同來的三個衙卒,總共不過十二個人手,他開口直言不諱道:“沈知府事情是這樣的,本特使偵察到張英的行蹤,要知府衙門協助將軍行轅,出兵圍殺此狂豪書生,這事大功告成,你功不可沒,黃金儘量拿,美女盡情挑。”
野天鵝言明來意,是來知府衙門借兵,要沈敬冰出兵主打,他在後面拾個便宜頭,截殺了杏花、張英與瘋狂二虎四人,功勞是自己的,一旦,截殺杏花、張英與瘋狂二虎方案流產,對方四人脫兔遁走,當然,沈敬冰要擔主要責任,可將一身干係推盡。
這等作官的人,都有四門上乘功夫,一是,一張硬嘴功夫,這是一張鐵皮嘴,練得爐火純青,把死人說到活出來,還好將活人說得昏厥過去,一張嘴脣二層皮,反來複去全的理,有這等鐵皮嘴功夫在身,作官八面後瓏,四方圓滑,財來左右逢源,勢爲上下相得。
二是,踢足球健將,將皮球踢得滴溜溜亂轉,別人近身不得,老百姓辦事摸不着門徑,皮球一踢出去,只見四處是門,八面有堂,看得眼花繚亂,像諸葛設的八卦門,不知那兒是真門,才能進門入室,不被驅逐出來。
三是,太極高手,將自己承擔的一切責任,推得一干而淨,反正,錯與己無涉,就是不能避免了,推到另一個地方,繼續作官任職,還作個太極高手,換下環境繼續打太極拳。
四是,大拿移手法,這等身手功夫,手法及其高超,權力借租,幕後交易,從承包商那兒一轉手,就將老百姓的血汗錢,一捆一捆,往自己家裡搬,便成爲億萬富翁,這不,一官萬利也!
野天鵝是個四品官員,眼前這個沈敬冰,也是四品官員,同等級別,不能用強力來驅使對方爲自己效力,他前來知府衙門拜訪,是方便自己行事,來截殺杏花、張英與瘋狂二虎四人。
誰知,沈敬冰不在府衙辦公事,而是,在內宅情愛交歡,撞見此人的不雅事,這纔出言威脅,這用意很明顯,就是要將對方壓服,爲自己所利用,隨拿着這等不雅事來說事,叫其乖乖地進入殼中。
沈敬冰一聽此話,在商丘境內截殺張英,就責無旁貸了,他雖是太極拳高手,可是,被迫到這等地步,本是自己份內的事,便無可推託了,他大抱大攬牛氣沖天道:“葉特使,只要道出張英躲身在何處?本府,帶領一千五百兵勇去圍殺之,你等在後面督戰就行,請借一步說話。”
“光榔頭、黑猩猩、大麻臉在此稍待片刻,府衙有一千五百兵勇出擊,將對方足可一一截殺掉,沈知府有私房話要說,咱到一邊去吧!”野天鵝心中得意着呢!
怕在薩穆察赫將軍面前咬耳朵說甚麼壞話,沈敬冰要賄賂自己,定是有金子孝敬了,先封住這張天亂叫的野鵝口,來掩事平息之。
沈敬冰陪着野天鵝,就往後宅走去。
沈敬冰一邊走着,一邊對野天鵝說着悄悄話。
野天鵝聽着此番話,他不置一聲只是默認着。
沈敬冰伸出手來,正要敲響了房門。
這時,“嗯!”“哦!”“喲!”從房內傳出小妾的*叫聲,與大牀的吱呀聲,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沈敬冰可摸不着頭腦了,是自己把小妾弄得不煞不癢,難道她是在自慰不成?哦!這就對了嘛!也許,正是怎樣吶!一般女人難熬不禁之時,就不免要……他不去細想啦!
“咯!”“咯!”“咯!”沈敬冰伸手敲響了房門。
“啪噠噠!”“啪噠噠!”一陣響聲,從房內傳出來,爾後,“踢踏!”“踢踏!”又傳出拖鞋聲。
“吱呀!”房門打開來,有個漂亮小女子,她睡眼朦朧,就出現在房門口,正在伸着懶腰打呵欠呢!
“甜妞兒,這位大人叫作野天鵝,將軍行轅的聯絡特使,與老爺同一級別,你要好好侍候着,侍候得其渾身舒坦後,就作禮物奉送了,他年輕有爲,跟着決沒有錯,老爺歲數大了,一貫老槍不中用了,外面大廳中,還有三位都騎尉副將在等着呢,咱先出去陪着了,要整治一桌酒席好好招待,待弄好後之,再派人來叫吧!你倆先進洞房,爾後入席。”沈敬冰爲了栓住野天鵝的心,成爲自家人後,這事就好辦得多啦!
野天鵝只要在薩將軍面前,爲自己多美言幾句,這等失職的事,就不會再追究了,身家姓命可保無憂,一條老命沒了,這身外之物,還不都是別人的啦!反正,活着比甚麼多強。
沈敬冰轉過屁股走出房去,“砰!”他順手把門關上,“咔嗒!”一聲反鎖上了。
甜妞兒睜着兩隻媚眼,在打量着眼前這位四品官員,他個子不高,看上去人倒蠻精幹,一雙眼睛裡,射出二道紅色光線,緊緊地盯在花容上,也在癡眼不眨的端詳着自己。
喔!這人三十出頭,就作了個四品官兒了,熬到老頭子這等年齡,不成可作個一品官員了,自己不就是個一品夫人了嘛!這還差不多,不過,這房內還有一個苟大膽,這如何來打發掉呢!
有道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啊!”這樣的官兒不去靠,卻去靠愉情的一個小兵辣子呀!
可是,自己與苟大膽畢竟是有感情的,然而,這僅僅是精神與生理上的需求,離殷實的物質基礎,還差了一大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