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冰聞聽苟大膽竟敢說,自己一貫老槍不中用,弄不舒服少太太,他急得疾聲怒叱道:“小畜生不要瞎說話拉,以爲一支老槍不挺了,老爺偏是不信這個邪,在門縫裡看好啦!再殺一個回合給你瞧瞧,是行吶!還是真的不行了呢!”
“沈老爺,你在牀上作戲有的是機會,不在乎這一時半刻吧!”
“這可不行,苟大膽,你小子知道老爺老套洞蔫不稀了,這事傳揚出去有礙自己的名聲,偏要挽回這個聲望來,否則,是決不罷休的,若被別人知道,有正經老實一點的人,只是在背後指指點點暗自笑話而已,不過,那些登徒子之輩,就老實不客氣啦!要打牆腳挖洞鑽壁,哼!想方設法在老爺頭上,給只綠帽子戴戴的。”
“沈老爺,這等窩囊之事,雖然說是這麼說啊!看來,已是來不及了啦!倘若一支老槍一插進去,還未甚打出子彈頭,就有不速之客闖上門來,再次,敲着房門大吼大叫着,興致勃勃的老套洞,這不,又得要一癟熄火蔫不拉幾,這二次興頭一掃,那就大爲堪慮了,陽痿早泄是遲早是事,那麼,妻妾癢癢要請人煞啦!小的,別無惡意,只是友情提醒。”
“苟大膽,放你媽的大麥屁,還友情提醒呢!來偷窺的目的就不純,又正值青春年少,慾火旺着呢!一見老爺敗下陣來,你就削尖腦袋當瓜子殼,想往這間房內鑽啊!你小子這點心思,還瞞得過老子嗎!就是瞞得了別人,也是瞞不過這雙昏花老眼的,哼!說到心裡去了,這是也勿是。”
“嗤!”“嗤!”“嗤!”苟大膽暗中捧着自己肚皮,他笑得直不起腰來,這十八歲的小娘子,早與自己相好上有大半年了吶!你還當作自己頭上沒有戴綠帽子呢!並着一支老掉牙的槍,軟皮皮的能煞得了癢嗎!
沈敬冰聽到房門外傳笑聲,他心中火冒頓三丈不由怒叱道:“小赤佬,待老爺殺完一槍,再找你個痞子算賬,看老爺不扭掉你的嘰叭纔怪呢!”
“沈老爺,這可不騙你,一槍殺完真的來不及啦!還是相信點下馬來吧!將軍營轅來人了,正在客廳裡等着呢!”
“苟大膽來人是個幾品官,恐不成是薩將軍吧!”
“唔!將軍營轅來了四人,有個小子大氣海海,只有三十出點頭,是個四品官兒呢!是與老爺同一級別,三個精壯漢子,都是四十來歲年紀,俱是五品頂戴。”
“小畜生,你還不騙老子呢!將軍營轅除了薩將軍是從一品官員外,其餘全是五品官員,騙騙三歲老小,這還差不多吶!竟然騙到老爺頭上來了,哼!小心腦袋瓜子,變成個葫蘆瓢子。”
“嚯!嚯!嚯!老爺頭上有什麼啊!不是有頂綠帽子嘛!這真是的還拎不清,好呀!不聽苟某言,老槍再次蔫,你要插一槍隨便,待會兒,有人大喊叫大闖上門來,小的,已友情提醒,那就不管啦!”
“小畜生,本府的事兒,你有何能耐管嗎?這管得着嘛!哼!你在門縫裡看好啦!老爺插槍走火啦!嗯唷唉!”沈敬冰剛插進一槍,“嚓噗!”“嚓噗!”他在使勁着呢!
此時,野天鵝與光榔頭、黑猩猩、大麻臉在大廳力已是等得不耐煩了,就往後院走來。
苟大膽向野天鵝、光榔頭、黑猩猩、大麻臉四人呶呶嘴,以示沈敬冰正在房內,與小妾在牀上作大戲呢!
野天鵝本是個小吏出生的人,不懂得甚麼官場規矩,他可顧不得那麼多,在這個火燒眉毛的非常時期。
沈敬冰還有心情,與小妾在房間內尋歡啊!本聯絡特使,是個快樂的單身漢,還在女色飢餓中呢!你倒是好哇!三妻四妾,這吃着碗裡的,眼睛還裡往着鍋裡的,嘗偏了各種不同美色,真是秀色可餐,這等味道不錯吧!
哼!攪掉了這場好玩的牀上游戲,先熄一下慾火,一貫老槍癟塌塌,嚐嚐本聯絡特使的厲害。
“嘭!”“嘭!”“嘭!”野天鵝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掄起拳頭往臥室房門上用力捶下。
“小畜生,你又來攪興啦!哇呀呀!一支老槍真的熄火啦!連驚老爺二次來掃牀上作戲的興兒,此後,這支老槍還有用嗎?哼!真是的不懂此中行情,老子出房來後,非砸開你的麼狗頭不可!”沈敬冰又聞聽房外傳來,更爲急促的敲門聲,他口中咕噥道。
“吱呀”沈敬冰開啓房門,他身上穿着凌亂的衣衫,一手提着褲子,他老羞成怒,口中罵罵咧咧的衝出房來。
沈敬冰眼見來人,是個身穿四品服飾的官員,就站在臥室房門口,他不覺怔住了,真有這樣一個四品官員上府衙來訪。
沈敬冰見着一個小子就站在眼前,拿眼睛打量着自己,他心中一緊,這是那來的官啊?還正是個四品官職呢!
看來,此人來府衙中定有什麼緊急事要辦,不然,不會闖到後宅來的,看自己這副雅相,出現在人家面前,這成何體統呢?
“沈大人,在這種吃緊的情勢下,你可好興致啊!不在府衙中上正班辦事,卻是一人躲身在後宅中,與美妾在加班加點的騎馬殺槍,想試試一貫老槍挺不挺,頂不頂用場了,豈不殺得胡天亂地。”野天鵝一見這等剎風景的事,弄得自己心癢難熬,有點心猿意馬,他不由出口譏瘋道。
沈敬冰聞聽此活,一到老臉越發燒得通紅,被噎得那裡說得出話來,連忙縮進房內,“砰!”一手關上房門。
野天鵝見着沈敬冰衣衫不整,那手提褲子的一副醜態,令人啼笑皆非。
“哧!”“哧!”“哧!”野天鵝不由吃吃的笑出聲,他急忙用袖子掩口道:“光榔頭、黑猩猩、大麻臉三位大人,這等禮請沈知府,不會不領這個人情的吧!咱到大廳等候去。”
野天鵝與光榔頭、黑猩猩、大麻臉三人,朝前院大廳中走去。
沈敬冰聽見傳門外來偷笑聲,簡直窘得無地自容,他胡亂的穿上官服,戴着四品飛翎頂戴,整了整衣領,“啪!”“啪!”又甩了二下袖管,這才走向房門。
“吱呀!”沈敬冰再伸手開啓房門,他一擡大腿走出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