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華和白梓年之間的事情,也該到了一個瞭解的時候,白梓年將他所有的親戚朋友送到了桃花城,在白梓年信任真武的同時,也是對慕容華表現出了他的信任,如果不是白梓年對慕容華表現出了這麼大的信任,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他那些最重要的人送到桃花城的,如果慕容華對他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白梓年就什麼都沒有了。
慕容華正在和真武談話的時候,白梓年進來了。白梓年看到他們兩個都在,也沒有說什麼,就走到了慕容華的面前,笑着說道:“慕容谷主,我這冒昧來訪,還請谷主諒解。”雖然白梓年的實力,要比慕容華強許多,而且就算是真武,現在也是不如白梓年的,但是白梓年對慕容華,還是比較恭敬的,畢竟慕容華是桃花谷的谷主,白梓年對他,還是畢竟禮貌的。
“白家長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桃花谷和祁陽世家的關係這麼好,現在我們面臨的情況又這麼的緊張,現在,我們要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同仇敵愾,面對妖魔界的大軍,我相信,只要我們大家團結一心,就一定可以戰勝妖魔界的大軍的。”慕容華的場面話,說的還是非常漂亮的。
他知道,白梓年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他說這些話,就是要讓桃花谷和鬆雲城真正的團結在一起,那樣的話,白梓年才能全身心的去對付妖魔界,一旦慕容華不能按時離開寒川大陸,他就要靠白梓年了。
釋情大師對付菩提王,應該是五五開,他們兩個誰贏誰輸,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們兩個的戰鬥,應該不會出現生命的威脅。而他們自己這一邊,他對真武是足夠的自信,他相信真武是一定可以戰勝混沌王的,就算真武的實力比混沌王要低一點,但是,只要是真武用出他的絕招,禁招降龍,那樣的話,真武是一定可以戰勝混沌王的。這樣一來,慕容華最爲擔心的,就是白梓年了,在慕容華眼裡,白梓年的實力,應該要比真武還要低一些,雖然白梓年的對手,金剛王的實力要比混沌王弱一點,但是他認爲,白梓年的實力還是不如金剛王的,他希望白梓年能夠多出一點力,那樣的話,他們贏的希望,也就大了一點。
“慕容谷主說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話,我也相信,只要我們大家團結一心,就一定可以戰勝我們的強敵,寒川大陸是我們的家園,雖然我們之前有過一些矛盾,但是我們並沒有爲難我們的百姓們,我也知道,儘管你們桃花谷曾經佔領過碧海城,但是你們並沒有爲難碧海城的百姓們,就衝這一點,也是讓我非常佩服的。對了,谷主,還有一件事,我也要感謝你。”說到這,白梓年更是站起來,又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然後又說道:“非常感謝你讓我的那些朋友們來這裡避難。你也知道,我們鬆雲城和桃花城比起來,不管是城牆
高度,還是防備的人手方面上講,都沒有桃花谷好。所以,我的那些朋友親人們,如果讓他們留在鬆雲城的話,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我認爲,讓他們留在桃花谷是比較好的。
我感謝你讓他們留在桃花谷,這樣一來,我也就能夠將自己的注意力,全身心的集中在和妖魔界的戰鬥了。”白梓年知道,只要是慕容華將這些話說出來,那樣的話,他就真的可以全身心的對付金剛王了。雖然在白梓年的心中,他對付金剛王,已經有了很大的自信,但是他還是不能大意,因爲在他身後,有着數以億記的百姓,白梓年不能讓這些百姓們受罪,所以,他一定要戰鬥。
就在白梓年和慕容華融洽的交談的時候,白梓齊也迫近了碧波城的碼頭。不過,他離碼頭越近,他心中就越緊張,他知道,一旦自己上岸的話,那麼楊獻之就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殺死。那樣的話,他就真的完了。但是如果他不上岸的話,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麼?他沒有,他只能上岸,他要賭,他要賭在自己逃到白家之前,楊獻之追不上自己,儘管他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想到這,白梓齊就開始集中起精神。用力的划船,他一定要在海上儘可能的將他和楊獻之的距離拉遠,他的船要比楊獻之的好,所以在海上,他還是掌握主動權的。不過,楊獻之倒沒有想那麼多,他現在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氣,他只要跟上白梓齊就好了,白梓齊快,他就快點,白梓齊慢,他就慢點。反正他的體力要比白梓齊好的多,他能夠保證在不費任何體力的情況,還能追上白梓齊,這一次,楊獻之是一定要將白梓齊殺死的。
“大哥,你就不要追我了,不管我之前做過什麼事,不管我是不是白家的人,但是我們曾經確實是以兄弟相稱,我也確實是幫過你,就算你刺殺白梓年的行動失敗了。但是我也確實是盡力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曾經以兄弟相稱的份上,你就放過我這一次行麼?”
白梓齊知道,他求楊獻之也是於事無補,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雖然白梓齊並不知道楊廣已經將綺夢堂和白家的停戰協議打破了。但是,就算是停戰協議沒打破,白家和綺夢堂之間,也會經常的發生零星的戰鬥,這一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這樣的停戰協議,只不過是在束縛着雙方,讓雙方不要起太大的爭執,那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楊獻之將白梓齊殺死,是不用付任何的責任了。所以,楊獻之是一定要殺死白梓齊的,不管是爲了什麼。
“賢弟,你也要理解我,堂主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不了了,如果我不能帶點什麼回去的話,堂主是一定會懲罰我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你的人頭取下,這樣的話,就算是我沒有將白梓年殺死,堂主大人也不會怪罪我。所以,兄弟,我也就只能
委屈你了。不管你怎麼想我,怪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要這麼做。不過你放心,我念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我一定會讓你走的舒舒服服,不會讓你受任何罪的,我只需一招,就可以將你人頭取下,你不會有什麼痛苦的。”
楊獻之現在是有閒心和白梓齊開玩笑。他相信,白梓齊是知道他之前爲什麼要和他稱兄道弟。他現在這麼說,就是要告訴白梓齊,不管白梓齊怎麼說,他都是要將白梓齊殺死的。假情假意,笑掉大牙。
白梓齊一聽,就知道了,不管他怎麼說,楊獻之是都不會放過他了。雖然他不甘心,但是他知道,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想到這,白梓齊也就不想那麼多了,橫下心,用盡全身的力氣,讓船儘快的行駛。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海上,儘量的和楊獻之拉開距離,爲自己在岸上逃命爭取一點時間,雖然他知道,他活命的希望很小很小,但是他也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片刻之後,白梓齊就已經看到了海岸線。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要靠岸了。想到這,他又回過頭看去,楊獻之依然還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楊獻之依然在緊跟着自己,他大概估算下時間,他和楊獻之之間這麼短的距離,一旦他們上岸,他只需要一瞬間就可以追上自己,他在楊獻之面前,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也就是說,他是真的要死路一條了。碧波城的海岸線越來越近,白梓齊的心,也就提到了嗓子眼。
白梓齊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他現在甚至不想這麼快靠岸,或許這樣,他就能多活一點時間,儘管他知道,不管怎樣,到最後,他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他仍然還保留了那一點點求生的慾望。不過浪潮已經不允許白梓齊再多做選擇了,海浪正一點點的將他的船推向岸邊。
白梓齊甚至已經能夠看清岸邊的人頭攢動,碼頭依舊是那麼的熱鬧,那麼的生機勃勃,但是這樣一切好像跟白梓齊沒有任何的關係。白梓齊彷彿已經看到了死神再衝他招手。他已經看見了死神的樣子,死神好像並不像人們說的那樣恐怖,死神正面帶微笑的衝他招手,正在召喚他,向着死亡的國度前進。
不過,就在 白梓齊就要喪失最後的求生的慾望的時候,白梓齊好像看到岸邊有他熟悉的人,不錯,是他熟悉的人,那是白家的人。白家子弟的衣物,白梓齊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白家的子弟,而且看服飾,還是白家長老級的人物。白梓齊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再次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他的手不抖了,他的眼睛也就再次煥發生命的光輝,他知道,這一次,他或許就有救了。
白梓齊突然的加速,倒是讓楊獻之有些措手不及。他原以爲,白梓齊的性命已經在自己的手掌心,不管怎麼樣,他是跑不了了。但是白梓齊突然的加速,倒是讓有些不知所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