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白梓年便和嶽施安回到了鬆雲城,雖然他們一直感覺周圍有人跟着他們,但是那些人卻始終沒有出現。白梓年隱隱的感覺到,那些人應該沒有什麼惡意,不然的話,剛纔在劉勇九點廢墟那裡就是出手的最好的機會,到現在,他們已經回到了火雲城內,他們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但是白梓年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所以他也沒必要躲着。他回頭跟嶽施安說道:“施安,時間不早了,我都餓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也想嚐嚐火雲城的特色,我以前在火雲城的時候,都沒有機會好好嘗一嘗這裡的美食,現在想來,還很遺憾呢。”說到這,白梓年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確實,之前白梓年來火雲城的時候行事都很低調,連名字都換了,當然不會太過張揚了。
嶽施安拍拍胸口,一本正經的說道:“沒問題,這裡的美食我可是太熟悉了。走吧,跟我走。”說完,就拉着白梓年走近了人羣之中。他們不知道,在不遠的人羣中,有一夥人正在緊緊的盯着他們兩個,一位白衣男子正搖着手中的扇子,一臉笑意的看着白梓年消失在人羣中,他身邊的一個手下模樣的人說道:“少爺,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來,這位白衣少年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便率先走進了人羣中,看來,這些人就是白梓年和嶽施安所說的那些跟蹤他們的人了。
白梓年一邊跟在嶽施安的身後,一邊仔細的感覺着周圍的環境,他能感覺到,有一夥人正在不斷的接近他們,而且人數不少。不過他倒是沒太在意,如果有問題的話,靈宗宗主肯定會告訴他的,看來那些人不是沒有什麼威脅,就是沒有什麼惡意。想到這,白梓年便也不再多想,該來的肯定會來的。嶽施安走到一家門面不大的酒家,便停下了,他興奮的說道:“梓年,這家酒家雖然門面不大,但是他們的特色美食可是非常好吃的,火雲城身處北方,大多都是以肉食爲主,這裡的燒烤是非常出名的,我們進去嚐嚐吧,保證讓你眼前一亮。”說完,就拉着白梓年走進了這家酒店。他們兩個找到一個角落裡便坐下了,他們還是很低調的,點了一些特色的小吃。不一會,這家酒店最出名的燒烤便都擺了上來,有兩隻烤羊腿,羊腿上蘸了許多的蜂蜜,再加上炭火的燻烤,還真是非常的美味,桌子上還擺滿了野生牛肉以及一些新鮮的蔬菜,桌子的正中間,則是放着一個烤盤,烤盤上正滋滋的的冒着油,讓人一看就非常有食慾。白梓年津津有味的吃着,這味道還真不錯,白梓年一邊用手將嘴角的肉塞進嘴裡,一邊說道:“施安,這味道還真不錯。來,我們喝一杯。”嶽施安笑了笑,便舉起了酒杯。這一頭,白梓年和嶽施安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另一邊,以那白衣少年爲首的幾個人則是在酒店外面苦苦的等着,他們並沒有貿然的進去,而是穩妥的在外面等候。看來,這幾個人
絕對不是普通人,不知道他們跟白梓年有什麼關係,是不是也是爲了白梓年身上的那塊紅石呢?
“少爺,這兩個人在裡面津津有味的吃着,我們卻要在外面等着,這有點太委屈您了吧。按地位算的話,他可是外圍的子弟,我們纔是真正的家族子弟啊。”那個下人模樣的男人抱怨到。
那位白衣少年雙手抱胸,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他大腦在飛快的轉動着,他知道,這一個照面,肯定是要打的,但是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他還是有選擇餘地的,他沒想到,家族裡苦苦尋找的紅石,竟然在這個不起眼的外家弟子手裡。實在讓他接受不了。想到這,他索性不想,直接走進了這家酒樓,他身邊的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少爺進去,也都是紛紛的走了進去,衆人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白梓年正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烤羊腿,一邊和嶽施安喝着美酒,好不愜意。那位白衣少年走到了白梓年所在的桌子旁邊,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坐到了一邊的空位上,笑吟吟的看着白梓年。
白梓年看了看這位白衣少年,又笑着看了看嶽施安,示意到:“看見了吧,該來的總算是來了。”然後白梓年便轉過身,回頭問道:“這位朋友,這裡有人了,別的地方還有空桌,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那位白衣少年並沒有動,而是打開扇子,隨意的扇了扇,故作輕鬆的說道:“你是白梓年吧?”他這是明知故問,如果他不知道這人就是白梓年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一直跟蹤他呢。他只不過是在考慮如何開口罷了,他感覺,眼前的這個人要比他想象中的難對付。
“我就是白梓年,不知道閣下是?”白梓年倒是沒隱瞞,反正他來到火雲城的消息一經不脛而走了。肯定有很多覬覦自己身上的紅石的人在盯着自己,他躲,是躲不掉的。白梓年說完之後,便將那隻吃的差不多的羊腿放了下來,然後拿起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手和嘴,他現在的手上和嘴上可都是油。
“我叫白梓齊。白梓年的白,白梓年的梓。”那位白衣少年說完,便眯着眼,笑着看着白梓年。跟他想象的一樣,當白梓年等到來人自報家門的時候,白梓年整個人的表情都僵住了,白梓齊,當這個人報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白梓年好像知道了什麼,他不停的在腦海中搜索着,白家內部並沒有人叫這個名字,但是他敢肯定,叫這個名字的人,肯定是白家的子弟,肯定沒錯的。
他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閣下是,白家的人?”白梓年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白癡,人家既然叫白梓齊,那肯定就是白家的人了。主要是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白梓年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一時有點無法理解。
那位白衣少年,笑了笑說道:“你說對了一半,我確實是白家的人,但是,我不是你們祁陽白家的人。”說完,
他就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臉笑意的看着白梓年。
什麼叫做不是祁陽白家的人?難道祁陽白家之外,還有其他的白家?這也難怪,寒川大陸這麼大,肯定還有其他的白姓的家族的,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白梓年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卻問道:“還請白兄明說,我有些不明白。”白梓年不想和他廢話,不管他是誰,他都不會就這樣只想認識一下自己而已,還是儘快進入正題的好。
“我們是從遙遠的地方來的,我可以這樣告訴你,你和我,是一個家族的。只不過,你所在的祁陽世家,是其中的一個分支罷了。而我所在的白家,纔是白家的正統。”那位白衣少年一臉得意的說道。在他眼裡,白梓年跟一個下人是沒有區別的,讓白梓年拿那塊紅石,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他現在給他面子,才這樣好好說話,要是白梓年不識擡舉的話,他可就要來硬的了。
白梓年反覆的思考着這位少年所說的話。什麼叫做分支?他生下來的時候就只聽說過這一個白家,他從來沒聽說過在別的地方還有一個白家,還什麼分支不分支的,真是可笑。白梓年可是沒心情跟這個無聊的繼續聊下去,他拍了拍肚子,一臉滿意的說道:“施安,我已經吃飽了,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白梓年懶得和這個少年繼續說下去,便準備離開。
嶽施安點了點頭,一口將酒杯中的美酒喝乾。便站起身準備離開。那位白衣少年看到白梓年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裡,也是非常憤怒,他站起身來,一伸手,便將白梓年的去路給攔住了。他狠狠的說道:“白梓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他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的發狠,他是和等人也?在白家的時候也沒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跟白梓年不一樣,他從小就是家族裡面的天之驕子,所有人都對他關愛有加,這也讓他年紀輕輕便已經在家族內部佔據了重要的位置,但是現在小小的一個分支的弟子竟然這麼對待自己,他當然接受不了了。
白梓年站下身形,轉過頭來,對那位白梓年少年說道:“白梓齊是吧,你想怎麼樣,我已經說了,我不認識你,我也是剛剛來到火雲城,我看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還有事,就恕不奉陪了。”說完,白梓年毫不客氣的推開白梓齊的手,跟着嶽施安大步的走出了這家小酒店。
白梓齊的那些手下走到白梓齊的身邊,說道:“少爺,要不要追上去,這個白梓年有點太過分了。一個分支弟子而已嘛。”很顯然,他們對白梓年很是不屑。他們認爲,只有他們纔是正宗的白家弟子,而白梓年,只不過是一個分支罷了。
那位白衣少年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這個白梓年,我早晚有一天,要好好的教訓他。”說完,他便拂袖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