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年聽了李青蓮的話,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李青蓮是一個命苦的人,她爲自己所做的,他也會永遠都記得,雖然他們之前有過婚約,按道理,他們之間見面是應該多加回避的,但是他們兩個現在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現在看起來竟然好像是兄妹一般。“青蓮小姐,慈悲之心,梓年感受的到。既然如此,還希望青蓮小姐多多保重。外面不比家裡,雖然有你師父在身邊,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多多小心,人心複雜,長久以來,我們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了。”白梓年見到李青蓮準備離開鬆雲城,便認真的囑咐了一番,雖然他知道,李青蓮在外面闖蕩的時間要比自己時間長,但是他畢竟是一介女子,還是要多加小心的。
“白家長儘管放心,白家長的囑咐,青蓮定當銘記於心。”說完,李青蓮便起身衝白梓年行了個禮。然後推門而出了。現在的李青蓮,跟以前完全是兩種氣質了,現在的李青蓮,淡雅清香,不卑不亢。平易近人,這點,讓白梓年很是釋然。
離開了李家,時辰已經是不早了。他們從鳳凰出來,也過了將近兩個時辰了。白昭南的神色已經是非常急迫了。自己這麼長時間沒回去,那羣人豈不是要上房揭瓦了?如果因爲這個出了什麼差錯的話,那就是追悔莫及了。想到這,他就不顧白梓年和嶽施安悠閒的腳步,飛快的向鳳凰樓的方向跑去。
白梓年和嶽施安在後面看着,笑了,嶽施安問道:“梓年啊,這個昭南還真是個急性子,雖然做事還有點毛躁,但是動機還是好的。”嶽施安多少聽白梓年提起過,以前的白昭南,那可算是雷厲風行,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人還沒到,聲音便到了。現在已經是收斂了許多,不過從今天這件事上,可以看出,白昭南還是過去的那個白昭南,不管傷病帶給他多大的痛苦,他仍然是那個樂觀向上的白昭南。
白梓年也是笑了,“是啊,昭南的身上有着我們沒有的朝氣,他現在已經是很穩重了。要是以前,我都怕他早走已經將那些工匠給殺了。那些工匠也真是不容易,在昭南這個太歲監工下幹活,戰戰兢兢,真是無奈啊。那些工匠我見過了,手抖的連錘子都拿不穩,怎麼能發揮出正常的水平呢。我將昭南拉出來,就是要讓那些工匠放鬆一下,我相信,等我們再回去的時候,那塊小小的牌匾,肯定是難不倒他們的。”說完,白梓年便催促嶽施安,快速的朝鳳凰樓的方向走去。
等白梓年和嶽施安再次進入鳳凰樓的時候,只感覺裡面的氣氛都不一樣了。白昭南的臉上掛着笑意,東走走,西看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工匠能有這樣的水平,用他標準來看,這快匾簡直可以用藝術品來形容了。他看到白梓年等人進來了,趕緊跑上前去,滿臉笑意的說道:“大長老,他們成功
了,他們真的成功了。”白昭南一蹦一跳的來到白梓年的旁邊,他是真沒想到,短短這幾個時辰,能讓這些人有這樣大的變化,簡直是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啊。
白梓年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塊匾,果然是不一樣了。之間那塊匾上刻着幾個大字“心中有月夜夜明”,心,當然是說宋雨欣,月,就是說月奴了。這句話當然是給白梓年聽的了。白梓年笑着說道:“怎麼樣,昭南,我沒有說錯吧。你要相信他們,他們有這個能力的。”說完便將那塊匾還給了白昭南,他知道白昭南爲此,是頗費心機了。
白昭南實在是想不通在短短的這幾個時辰之內,這幾個工匠爲什麼會有這樣大的改變呢,他便疑惑的問白梓年:“大長老,你究竟對這些人做什麼了?爲什麼這些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呢?”
白梓年神秘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這本來就是他們真是的水平啊。”說完,便走過了白昭南,向於春的方向走去。嶽施安走到白昭南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別太緊張,梓年這麼說,是想讓你好好思考一下的。其實有時候,不能太過於追求完美,月盈則缺,就是這個道理啊。”說完,嶽施安也朝着白梓年的方向走去,留下的,只是摸着頭有些不解的白昭南。
白梓年走到於春的身邊,笑着說道:“於春啊,你們的手藝不錯嘛。”
堂堂的白家家長能夠這樣誇獎自己,這讓於春感到非常的受寵若驚,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是非常的鬱悶的,平時能夠很輕鬆完成的工作,這幾天對他們來說卻是難上加難,就好像他們那雙手已經喪失了雕刻的能力,不過,正是有了白梓年的幾句話,讓他們從此卸掉了身上的包袱,他們也終於能夠再次拿穩刻刀,這種跨越,對他們來說,是非常的難的,這也讓他們對白梓年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從那時起,他們也不再將白梓年和司徒蘭進行對比,因爲他們知道,白家長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男人。
白梓年走到了白昭南的身邊,笑着說道:“昭南,這次你可以放心了吧。你要相信他們,他們確實有那個能力,他們可以做的更好,但是有時候,你的方法就有些欠妥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高明的人,再加上爲我們做事,心中肯定會非常的緊張,這個時候你再去這樣嚴厲的要求他們,他們就會畏首畏尾,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了。好了,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別太累了。”說完,白梓年便帶着嶽施安離開了。
桃花城內,神武皇帝已經得知了慕容華的失敗。他有理由非常高興,但是,卻是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曾經身爲他的妃子的綠蝶在那次戰鬥中死掉了。曾經,他無數次的被綠蝶的美
貌和才藝所折服,但是到最後,他才知道,她只不過是慕容華安放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罷了。神武皇帝是悲情的,他雖然名爲皇帝,但是卻如果被人囚禁了一樣,沒有一點自由。
今天,慕容華也灰溜溜的回到了桃花城,跟他出徵時的意氣風發相比,現在的他顯得有點狼狽。他帶的幾千手下,也都是死的死,逃的逃。回來的,連一半都沒有,他這一次,可是賠大發了,不但沒有如願的攻下鬆雲城,反倒是將自己的兩名愛將折在了鬆雲城,要知道,冷血和綠蝶兩個,隨便哪個提出來,在整個大陸之中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了。但是,這一次,他們卻是死在了微笑刺客的手上,沒辦法,畢竟人家是神。
這些都不是罪讓慕容華感到難過的,他最難過的,是自己平生以來最大的願望得不到達成,他出徵之前,一直都是認爲自己和微笑刺客之間的實力是在伯仲之間的,他也曾經考慮過,他會在自己進攻鬆雲城的關鍵時刻出手幫忙的。這也是他爲什麼會帶着冷血和綠蝶兩位長老的原因了,如果單單是進攻鬆雲城的話,一位長老便已經足夠了。因爲鬆雲城裡的那些所謂的高手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敵得過自己麾下的幾大長老的,但是他又忌憚於靈宗宗主的威脅,所以,他纔將冷血和綠蝶兩大長老都帶到了鬆雲城,那個時候他也想好了,如果非要和靈宗宗主決鬥的話,那麼他就打算犧牲掉冷血和綠蝶的性命,讓他們兩個和靈宗宗主同歸於盡,那樣的話,在這個大陸之中,再沒有人能夠是自己的對手了。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再可能發生了,他的這些所有的假設,都是基於靈宗宗主沒有成神的情況下的,如果他已經成神了。那麼一切都是空談,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是人家的對手的。
張純見到慕容華回來了。趕緊走上前去迎接,他強作笑意,說道:“恭迎谷主大人。”他心裡清楚的很,慕容華現在的心情肯定非常的不好,自己現在不管做什麼,都要加倍小心,不然的話,他要是遷怒於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慕容華低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有正眼看張純一眼,然後便走近了百花閣。慕容華坐到了百花閣的主位上,他看了看下面,雖然這一次,他損失了不少。但是桃花谷的框架還在,他還有一位長老,那就是長空。他也知道,長空不管從實力上,還是謀略上,都要勝過冷血和綠蝶一籌,有他在,雖然不能再妄圖進攻別的城池,但最起碼自保是沒問題的,他們桃花城,仍然是這個大陸上最大的城池,他們桃花谷,仍然是這個大陸上比較強大的勢力。他麾下,仍然還有八大堂口,那些堂口,仍然是聽從他的指揮。只不過,他現在有了許多的忌憚,不過這也好,最起碼他已經知道了微笑刺客的實力,他以後做事也會多加小心,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有恃無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