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在一旁觀戰的白梓年也看得非常清楚,自打和景天涯一戰之後,他便對五行相生相剋留意許多。
“白楊修煉的是土元素,完全剋制司徒南啊,師父,照這麼下去,我們贏定了。”白梓年看到這場比賽要贏了,也是非常的開心。
火幕玲瓏也是非常驚訝,“按道理,修煉水元素的,在防禦方面是非常厲害的,因爲水元素夠圓滑,夠圓潤。但是,你看着司徒南,非但沒有防守,反而主動進攻,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火幕玲瓏也是很驚訝的說到。
底下的人談論着,臺上的人卻是在非常的緊張的比試着。司徒南的青鞭繼續甩出無數的冰花,而且越來越多,更神奇的是,司徒南甩出的每一朵冰花上,都泛出冷冷的青光,好像是無數的飛鏢一樣,飛向白楊,轉眼間,白楊就被無數的冰花包圍了。
白楊不但沒有着急,反而笑了笑。輕輕的一揮青光寶劍,只見這一劍,看似輕鬆,實則很快。白楊就想是劍花舞出了一個保護層一樣,把無數的冰花反彈了出去。司徒南的攻擊根本就對白楊起不到任何效果。
“小南,你這是幹什麼?你是修煉水元素的,不好好的防守,竟然這麼急着進攻,你要幹什麼?”正在戰鬥的白楊竟然還有閒暇抽出空來和司徒南說話。
“少廢話,接招。”司徒南變換了招數,他集中自身全部真氣,凝注在青鞭之上,用力一揮,一支如同一枚離弦的劍一樣朝白楊飛了過去。
白楊知道,司徒南要來真格的了,他也收起了笑容。認真的抵擋起來。這一切和他一開始預想的一模一樣,他全力防守,等司徒南力竭的時候,他再給他全力一擊。只不過這一切來的有些太順利了。
這時,在司徒南的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血紅血紅的,一般修煉火元素的人眼睛會變紅,這沒有異議,但是修煉水元素的人眼睛變紅,那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走火入魔!
司徒南的攻擊停止了,就好像在場的所有的人停止了呼吸一樣。場下的司徒蘭和司徒紫青都一驚,他怎知道司徒南經常走火入魔,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走火入魔。“住手!這場我們認輸了。”司徒蘭朝臺上大喊到。
但是,司徒南好像什麼都聽到一樣,眼睛越來越紅,最後連臉也便的通紅,他渾身就好像是一個燒紅的碳一樣。白楊也發現了司徒南的異樣,不由得也停止了攻擊,“四師弟,你怎麼了?你走火入魔了。快停手吧。”的確,雖然他們在擂臺上是敵人。但是,他也不希望司徒南死掉。
但是司徒南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繼續着身體的變異,他臉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了四肢,現在的他全身都好像燃燒了起來一樣,白楊似乎看到了司徒南的身上滴下了火紅的油。
緊接着,轟的一生,司徒南的全身燃燒了起來。燃燒的非常快,快到讓修煉水元素
的司徒蘭和司徒紫青都來不及採取補救的措施,就化爲了灰燼。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剛纔還勢均力敵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就這麼的沒了。其實這次的走火入魔和平時的一樣,只不過這次的司徒南在走火入魔之前剛剛以消耗自己全身真氣爲代價對白楊進行了全力一擊。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抵禦這次的走火入魔,所以他的身體纔會瞬間燃燒。
司徒蘭和司徒紫青飛速的衝上了擂臺,但是留給他們只剩下一點點淡淡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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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司徒蘭心痛的叫到。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權利勢力,這些都換不回來司徒南的一條命。白楊也是很心痛,他眼睜睜的看着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也跪在的那團灰燼之上,久久不能離去。
就這樣,當初一起求學的四人,全部聚齊,只不過,有個人和他們已經永世相隔,生死兩命。
這個時候的白梓年也沒有感到一絲的痛快,相反,他也是很壓抑,他忽然覺得,這場比試已經沒有勝者了,每個人都是失敗者,每一天,他們都將失去自己最親近的人,白梓年能體會到司徒蘭的感受,因爲在比試的第一天的時候,白梓年就是這樣的感受。渾身冒着黑血的高強和燒成灰燼的司徒南沒有任何區別。
祁陽白家,除了白梓年和白楊之外,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因爲今天的這一場比試之後,他們白家又再次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戰勝朔源世家的希望。他們等着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朔源世家,所有人都是非常沉重。在今天,他們失去了他們的三號人物,而對於司徒蘭和司徒紫青來說,他們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在司徒蘭痛哭的時候,司徒紫青卻顯得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靜,就好像今天的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紫青,你幹什麼呢?我們的好兄弟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難過?”司徒蘭有些不解的問道。
“蘭哥兒,現在還沒有到悲傷的時候,我們現在最應該關注的是明天的比試,你知道嗎?”司徒紫青看到現在意志消沉的司徒蘭,有些生氣的說到。“小南的死我也很傷心,我比誰都傷心,我明知道他時常走火入魔,我還讓他上擂臺,我比誰都傷心,但是,蘭哥兒,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了。到現在比試已經比了三天了,明天就要輪到你出馬了,你應該好好的去準備,好麼?你應該把你所有的傷心,所有的痛苦轉化成動力,去面對你明天的敵人,好麼?”司徒紫青有些聲嘶力竭的說到。
事到如今,司徒紫青依然是最冷靜的那個人。
祁陽白家,白梓年來到了白楊的房間。“白楊,是我,你在麼?”破天荒的,這次白梓年沒有推門而入,而是禮貌的在門口敲門等待着。
“梓年,門沒鎖,進來吧。”白楊有氣無力的說到。
白梓年推門而入,屋內
沒有掌燈,非常灰暗,白梓年摸索着點燃蠟燭,看到白楊龜縮的躺在牀上的角落裡,衣服都沒換,還穿着今天上午比試的那件衣服,身上有好多個破洞,但是他卻沒有換下來。
“白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們的感情,我也能理解,他沒有死在你的劍下,而是死於走火入魔,這更讓你難受。這我也理解。我不想勸解你太多,這種事要靠你自己走出來,我來呢,一是祝賀你,爲白家先拔頭籌,雖然這話現在說有些不合時宜。第二,我打算給你放個假,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白梓年的話,白楊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根本都沒聽到一樣。白梓年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輕輕的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白家禁地,第三進,火溶洞內。
這個地方白梓年有好幾天沒有來過了,他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竟然有了一種恍如何時的感覺。這次,他來這裡是要找黃靜秋的,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明天就是比試的第四場,可是黃靜秋卻了無音訊,這讓白梓年如何不着急。
洞內非常的安靜,除了濃烈的岩漿以外,什麼都沒有。
“梓年,這個時候了,你怎麼會來這裡?”火幕玲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白梓年的身後,在他身邊的,還有臉色難看的黃靜秋。
“二位師父,明天就是比試的第四場了。我來這裡,就是來看看黃靜秋師父的情況如何,能否參加明天的比試呢?”白梓年直截了當的把他今天來的目的跟他們說了。
火幕玲瓏二人聽到白梓年說到此事,臉色皆爲一變。
“梓年,看來有些事我該跟你說了。”火幕玲瓏有些艱難的說道:“你師父,黃靜秋,也就是我的妻子,前不久剛剛懷孕了。本來她以爲可以趕在分娩期來參加比試的,不過,看來靜秋她要早產了。也就是說,她不能參加這場比試了。對此我們兩個也很遺憾。”火幕玲瓏和黃靜秋都露出非常難看的表情,的確,作爲他們那種高人來說,食言是一種讓他們非常難堪的事情。
“哦,是這樣啊,我說黃師父這段時間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呢。沒事,沒事。明天我先參戰,如果明天能過了再說吧。司徒蘭是個強大的對手,我還不一定能打過他呢。”白梓年有些自言自語的說到。
就這樣,白梓年在火幕玲瓏和黃靜秋略帶歉意的目光中,離開了火溶洞。第三戰的勝利剛剛讓白梓年興奮了一會,轉眼間又讓他跌進了深淵。
朔源世家,司徒蘭房間。
“蘭哥兒,你該振作一下了。明天就是你比試的時候了,你再這樣萎靡不振的話,我擔心你的安危啊。”司徒紫青看着一旁抑鬱不振的司徒蘭,擔心的說到。照這樣下去,明天的比試,司徒蘭會有生命危險的。
“紫青,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明天一定要殺了白家的人,給小南報仇,不管是誰,我都要殺了他!”司徒蘭雙眼放光的說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