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風雷子皺眉擡頭。看樣子又是一個麻煩的傢伙。
“什麼鬼?應該是我在問爾等纔是,你們是什麼鬼怪?竟然敢私闖我金光寺的大門?當我隋金山無人嗎?”
聲音傳來,風雷子擡頭這才發現原來在那樓閣之上昂然聳立着一名大和尚。這名和尚是個人樣,身高兩丈闊胸建臂,一顆混圓的大腦袋,劍眉怒目,師鼻闊口。兩撇小鬍子長在脣上。大耳垂肩,頭頂六顆戒疤。
他身上穿着一件木棉袈裟,棕黑相間的格紋內襯黑色僧袍。一隻單臂舉着一隻巨大的青銅大鐘。另外一隻手一下一下的敲擊着鐘壁,發出有節奏的清脆鐘聲兒,將中了亂心塵的鬼夜叉們從迷幻之中拉了出來。
“我們是上山的香客!家眷在你隋金山上被擄走了,我們不來找你找誰?!讓隋金山主持食屍僧出來回話!否則今天這事兒必定不能善罷甘休!”風雷子怒道。
“什麼?丟了人口?你們家丟了人口關我隋金山何事兒?老衲這裡又不是幼子學堂,還要替爾等看管家眷人口?你若是連個人都看不住,便遲早回鄉下種田!別在九幽之地亂走。”
那和尚一擺袍袖,竟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孃的,老子就知道在這鬼地方與這幫子惡鬼講不出道理來。還得乾乾脆脆的用拳頭解決!”
風雷子冷哼一聲兒,舉起錨將軍飛身而起。一道電光便飛到了那大和尚面前。錨將軍帶着砸碎空間的巨大之力向着和尚砸了下去。
那和尚冷哼一聲兒,猛勁兒拍了一下手中的銅鐘。
只聽“嗡”的一聲兒,超聲波瞬間穿透了風雷子所有防禦,直接將他體內的神府靈臺震裂。
“噗……”一口鮮血噴出。風雷子仰頭栽下空中。被赤石將軍一把接住化作一道流光便跑出了禪院。
“哼!區區小鬼不自量力。就憑你也敢來主持禪院搗亂。”
那和尚也不追趕,只是淡淡的吩咐手下道:“爾等好好看守門戶!再有失守,小心我將爾等全都送到鬼子母菩薩那裡去當人種袋!”
“謹遵法旨!恭送見越禪師……”一衆鬼夜叉單膝跪倒在院落之中,恭送大和尚離去,原來這一位就是金光寺首座見越禪師。
赤石將軍抱着風雷子跑路,飛出去很遠之後見後面沒有人追來,這纔將風雷子放下。
再看風雷子已經傷了肺腑靈臺,鮮血止不住的從嘴裡往外流。
“咳咳……好厲害!聲波攻擊無視物理防禦。原來我還覺得這事兒沒那麼嚴重麼,原來聲波對脆弱的內府傷害這麼大……物理誠不欺我也……”風雷子慨嘆道。
“物理?這是哪位鬼王啊?這位鬼王既然知道這音波的傷害性,可有抵禦之法?”赤石將軍問道。
“物理鬼王?”風雷子本想笑,但這個動作卻牽扯了自己傷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二將軍保重!”赤石將軍趕快扶了一把。
“不妨事……雖然傷了內府,好在被襲世間尚短,傷勢沒有那麼嚴重。不過這抵禦之法嘛……恐怕就只有震波抵消了……”
“震波抵消?何解?”赤石將軍摸不着頭腦。
“說簡單一點兒就是用同樣的音波攻擊與之對攻,讓聲波兩相抵消。”風雷子道。
赤石將軍急切道:“可是急迫之間咱們去哪兒找樂器法寶啊?我倒是記得姬如雪那裡有一面夔牛鼓,不過咱們已經出來許多時日了,再往回趕,一個來回恐怕什麼事情都耽誤了啊……”
風雷子眉頭緊鎖,道:“是啊,時間不等人,我那三位夫人也不等人啊!這樣,赤石你在那主持禪院外等我,伺機接應。我單獨潛入那裡,看看能否有所收穫。”
赤石將軍道:“潛入?那禪院不大,裡外幾乎站滿了鬼夜叉,無聲無息的潛入絕不可能。”
風雷子自信滿滿的道:“哥哥我別的沒有,除了老婆漂亮就是法寶衆多。你在這兒等我就是了。”
說話間,風雷子取出一把傘狀法寶,正是那真品法寶混元幡。
風雷子打開混元幡,催動法寶,整個人立刻便消失在了赤石將軍眼前。
“這是……隱身之寶?”赤石將軍立刻明白了。
“不僅隱身,還能穿梭空間。有了這件法寶,天地儘可去得!你便在那禪院之外埋伏好了。若是聽到我的動靜,立刻前來支援。”
說話間,赤石將軍只覺得前方一陣空間抖動,便毫無聲息了。
“二將軍……二將軍?走了?即感覺不到聲息,又感應不到力量。果真是好法寶啊……”
就在赤石將軍感嘆法寶神奇的時候,風雷子已經潛入了主持禪院。禪院之內是一座巨大佛塔。
風雷子躍上佛塔,逐層去看,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不過越往上,佛塔之上站着放哨的鬼夜叉越多,到了最頂端的那幾層,上面幾乎站滿了鬼夜叉。
這些夜叉還會時不時飛上高空巡視一圈。風雷子雖然可以隱身,但距離太近也是能夠被發現的。畢竟再輕的動作踩在瓦片上也會有些許響動的。
“看來最上面那幾層有比較重要的東西。外面上不去,不如去裡面看看。”一念至此,風雷子轉動混元幡,空間之力發動,下一刻他已經穿梭進了佛塔內部之中。
俗話說麻繩專從細處斷,厄運不離苦命人。風雷子剛進這佛塔,便與一隻碩大的老鼠來了個臉對臉。
“臥槽,被發現了!”風雷子臉上立刻便見了冷汗。眼前這情況就比較尷尬。出手滅口吧,動作大了一樣被發現。你說不動手吧,這傢伙只要一叫,外面的鬼夜叉必然就會發現自己。結果一樣,不過目前這隻和自己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的大老鼠還沒出聲兒,所以風雷子也保持了剛纔的動作一動沒敢動。
世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讓人奇怪的是這隻大老鼠竟然就這麼盯着他,也沒下一步動作,也沒有向外面的鬼怪示警。
此時風雷子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隻巨大的老鼠。這是一隻灰鼠,個頭兒幾乎與他一般大小。只是老鼠瘦小,所以蹲在他的面前好似個小老頭兒。
老鼠身上穿着一件暗紅色的粗布僧袍。手裡掐着一根木杖。那外形恨不得讓風雷子喊他一聲“斯普林特老師”。
這一人一鼠就這麼相互盯着,最後風雷子受不了了。他還有正事兒在身,那兒有閒工夫和它大眼瞪小眼啊。要不咱就來個痛快的,好過這麼一直滲着啊。
把心一橫,風雷子道:“斯普林特老師,您不去找您那四個龜兒子玩耍,在這裡瞪着我幹嘛?”
“哦?能說話?不是老衲產生的幻象?我還以爲是我參透了玉須彌經書看到了我後一世的樣子呢。原來不是啊……還好還好。我還納悶兒爲啥看起來會這麼醜呢……”老耗子竟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我尼瑪……說老子醜的有不少。但被一隻老鼠說醜,老子這還是頭一回。這我就要掰扯掰扯了!你說誰醜?大爺我算不上帥哥靚仔我承認,但我這長相也算別有一番韻味兒。正經的猛男壯漢!再怎麼不濟也輪不到一隻耗子對我的長相品頭論足吧!不比你這賊眉鼠眼的強百倍?還下輩子?下輩子你能長我這樣已經得算是燒高香了!你不還得是隻耗子啊!”
風雷子十分不開心的據理力爭,這關係到男人的尊嚴和麪子。
那老鼠也不示弱,跳腳就啐了一口。
“我呸!你當佛爺我出生就是老鼠嗎?想當初佛爺我也是俊俏和尚一個!那整個兒靈山的和尚,誰敢與我爭帥?佛爺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