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龜板?什麼意思?”衆人疑惑的看着張九機。
“就是指導着航線怎麼走的板子嘛。這都不懂。”風雷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是呀,你們沒聽說過這種說法?孤陋寡聞了吧。”六丁童子搖頭嘆息。
“你們聽說過嗎?”祝無雙看了看左右一羣人,大家全部搖頭,一臉“難道我真的孤陋寡聞?”的表情。
祝無雙雙眼放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張九機。就這一眼,風雷子汗下來了。這個女人太聰明瞭,不會就根據一個生僻詞就能判定三個人的關係吧。
“無雙妹妹,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不宜遲,動身尋寶要緊。”風雷子一把拉過祝無雙。
“是我想的那樣?”祝無雙小聲兒問。
她並沒把話說明白。她想的到底是“你們之前就認識,一夥的。”還是“你們三都是某個天驕妖孽的身外化身吧”。這也正是她聰明的地方。
“對對對,你聰明。就是你想的那樣。”風雷子也回答的模棱兩可。可正是這種坦誠和信任讓兩個人的關係牢不可破。
衆人都是久在大荒行走的,無需什麼準備。說上路就上路。於是張九機手持龜甲板,衆人跟着他順着“導航”潛入了歸墟。
“主上,他們已經潛進去了。咱們快跟上吧。歸墟之中伸手不見五指,若是慢了,恐怕跟丟了。也許還會迷失在歸墟之中無法出來呢。”
就在衆人潛入歸墟之後,身後浮現出幾個身影,說話的正是四散人之一的石橋。而他口中的主上正是身中劇毒跑路的姜別歌。
“沒關係。有四目道君在,那歸墟之陰暗在道君眼中卻洞若觀火。”姜別歌輕蔑一笑。在他身後,四目道君走了出來。
此刻的四目道君那一對兒眼睛之上竟然還有另外一對兒金目眨眼,當真是四目。
“姜兄謬讚了。不過也確實沒有說錯。貧道的四目神通便是可辨幽冥,透夜如白晝。歸墟對別人來說是禁地,對我卻是樂園。”
“哼,柳青青和孫堅那對兒賤人,竟然對我下毒。她們是不知道本王煉藥的實力。本王只是事發突然,無暇煉製解毒丹而已。否則區區小毒怎麼可能將我逼走?班門弄斧,哼!”
“是啊,貧道多虧了遇上姜公子仗義相救,解毒丹功效不凡。不然這毒對我也是個棘手的麻煩。”四目道君謝道。
“舉手之勞罷了。道君不必介懷。不過咱們竟然能在三仙島碰到張九機這幫人,還真是意外。我原本以爲他會被柳青青拆了呢。”姜別歌不屑道。
四目道君冷笑一聲兒,道:“看他與女希真等人在一起,估計是正要被滅的時候恰好被蘭陵水軍和軒轅丘的戰艦殺了柳青青把他給救了。天不滅他,算他走運。”
“走運?非也。你看他那狀態,估計已經成爲了誰的奴僕了,否則龜甲的秘密恐怕他不會輕易透露。不過風雷子那些人竟然也與他們在一起,真是陰魂不散。”
“哦?公子與那個大個子有嫌隙?”四目道君奇怪的問。
“豈止嫌隙,是有仇!不共戴天之仇!他搶了本王一節聖骨!本王遲早要奪回來!”
“聖骨?!”一想到姜別歌利用聖骨之力所展現的身手實力,四目道君便心中火熱。
“姜公子放心,你幫我解毒,這個人情貧道一定還你。這個人,我幫你對付。”
“如此甚好。有道君這句話,本王這裡就先謝過了。”
“客氣什麼,貧道與姜兄可是盟友,自然要守望相助,否則面對那麼多敵人,恐怕很難搶到好處。”四目道君道。
姜別歌嘆氣道:“唉~是啊,本來一個女希真就夠難纏的了。如今又多了個風雷子。雖然本王手中有血刃在手,單打獨鬥必能勝他。但加上女希真,恐怕就不行了。更何況她們還有那麼多的手下。”
“是啊,咱們雙方的差距確實大了些,只能選擇偷襲或者各個擊破。但機會太少了……”四目道君悵然。
若是有足夠的資源,他們倒是能在三仙島僱傭一些人,或者也弄幾個傀儡用用,但姜別歌搶了血刃的資源和財富就只夠修補八卦煉丹爐的。
就連煉製解毒丹所需要的材料都是四目道君買的。人家四目道君說謝謝姜別歌的解毒丹完全就是客氣。
二人正在惆悵,姜別歌突然一皺眉,揮手劈出一道血光。血光在水中劃過,“砰”的一聲兒撞到了什麼上面,被彈開了。
“不錯……竟然能發現我的蹤跡,也算有幾分本事。”水光幻動,一名長相醜陋似猴兒,穿着卻高端大氣的青年出現在幾人面前。而那道血刃正是被他手中青龍偃月刀擋飛的,冠軍侯拓跋宏。
“你是誰?竟然敢偷聽我們談話,今日我必殺你。”姜別歌冷道。
“殺我?大言不慚。不過咱們倆若是打起來,那些傢伙恐怕就要跟丟了。我與那其中一人有奪奴隸之仇。此仇同樣不共戴天。你不是人手不夠嗎?算我一個如何?正是偷仇敵愾。”
“冠軍侯?”姜別歌不認識,四目道君本身就在蘭陵仙域廝混,風頭正勁的冠軍侯他怎麼會不認識。
“怎麼?道君認識?”姜別歌好奇的問。
“在蘭陵,也許沒有人認識皇親國戚,但沒有人不知道冠軍侯。蘭陵王的一半江山是依靠冠軍侯的武力打下來的。”
“哼,一半兒?若不是不想浪費時間在處理朝政上,蘭陵王的名頭還不知道在誰的頭上呢。”拓跋宏不屑一笑。
這話哪個做臣子的敢對外人亂說?就是在家中閉上大門都生怕從夢話裡說出來,他冠軍侯就敢。
“哦?好魄力。既然如此,那便加你一個。”姜別歌笑道。
“好!既然都是一路人了,那你告訴我,你們要爭的到底是什麼?”冠軍侯問道。
“嗯?你連爭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分一杯羹?”姜別歌一愣。
冠軍侯卻無所謂的道:“不管是什麼,本候都要爭上一份兒。”
“哈哈哈哈……好,我喜歡貪婪的朋友。貪婪纔有動力去做事情。”姜別歌哈哈大笑。要說貪婪,想要稱霸大荒的有幾個不貪?只不說有人貪的是名聲,有人貪的是權勢,有人貪的是美色。而有人則貪千秋萬載惟我獨尊!
四目道君笑道:“我們爭的是一座仙島。就是消失的岱嶼、員嶠兩座仙山其中之一。”
“哦?一座仙島?”冠軍侯眼中爆射出奪人二目的精光。
“正是,而且還是一座自遠古以來一直沒有人染指的仙島。”姜別歌又添了一把火。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座仙島。既然有仙島,那還等什麼,殺人奪寶!”拓跋宏理所當然的道。他做事一向霸道,而且也自信同齡人中沒有人可以與他一戰。
正是因爲他的強大實力和貪婪,才導致他猶如孤狼一樣獨來獨往。堂堂一名冠軍侯竟然連個得力手下都沒有。
他是因爲雨師妾被奪才趕過來的。姜別歌等人則是因爲要修復丹爐並且煉製解毒丹,無暇他顧。所以他們都沒有聽說三仙島這些天內發生的事情,但凡他們倆能夠聽一聽坊間流傳的八卦,也不敢這麼冒然說要搶風雷子和張九機的東西。
“鯤鵬九吃打邊爐,舌燦蓮花張九機”這個名頭如今已經快要傳遍大荒了。
不過拓跋宏霸道,姜別歌卻變得謹慎了許多。也許是因爲帝陵的失敗,給了他一個難忘的教訓吧。人都是會因爲教訓學乖的。所以他制止了拓跋宏的冒失行爲。
“冠軍侯莫急,還是先讓他們充當尋寶鼠吧。仙島可並非凡俗的東西,寶物必定有什麼力量守護。讓他們開路,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