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呦呵?大姐您這衣服剛買的?漂亮啊……”青獅一臉驚歎。
“哎呦?各位姐姐妹妹全都換了一身行頭?花費不少吧……”白象道。
“嗨喲喂,您五位走街上,那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誰能媲美……不對!咱說的不是這事兒啊!江湖救急,黑魚將軍和騰蛇被龍鳳閣扣了,等咱們拿錢贖人呢。”
“什麼?說明白點?怎麼去逍遙快活還能被扣了?難道是……霸王嫖?”張九機一愣。
“還不是因爲騰蛇那廝。這貨貌似失戀了,進去龍鳳閣便借酒消愁。本來裡面的東西就貴,我們都是摟着花的,就等看上龍女鳳雛一眼,我們便撤了。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結果人家琴簫和鳴的時候,鮫女獻舞。這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說鮫女跳的沒有雨師妾撩人。結果和其它看客口角起來了。”
“你們不會在人家地盤裡打架了吧……那思過崖……”張九機一想到三個半步神聖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心裡也發毛。
“哎呀兄弟放心。三仙島雖然禁止動手殺人搶劫,但對於在酒肆青樓裡喝多了出醜的客人忍耐度極高。只要不翻天,都成。只是……”青獅咧了咧嘴。
“只是得賠錢是吧……”張九機道。
“嗯哪,打贏了就不用賠錢。打輸了的賠全部,這是規矩。”白象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打架打輸了你們還好意思回來江湖救急?”女希真差一點兒怒而拔劍。
“大姐息怒……不是兄弟們輸了。對方倆人,所以咱們也得倆人,一對一,這也是規矩。”
“所以是黑魚將軍和騰蛇輸了?”女希真聞言這才消了氣。張九機一臉的瀑布汗,這娘們兒還真是大姐體質啊。
“唉,我這個哥哥真是不讓人省心。”白矖氣道。
“呵,男人啊。都一樣。平日裡表現的再乖巧,到了女人堆兒裡放縱起來也都要放浪形骸。”姬如雪不屑的瞥了一眼姬昌。
這位路人甲終於回到了衆人視線,尷尬的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就是砸了這杯盤酒盞而已,能賠幾個錢?你們不會連這點兒錢都沒有吧。”
“不是桌椅的事情了。騰蛇一不小心把人家頭牌鳳雛贏鳳嬌的古琴琴絃弄斷了。那古琴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品樂器。製造材料就不一般,彈奏起來猶如天籟。琴絃更是上古真龍的龍筋鞣煉而成。就一個字——貴!”金光犼嘆道。
“兩個字——嬌貴……”白象一臉無奈。
“三個字——真尼瑪貴……”青獅一副悲天憫人之態。
“唉……跟這三個貨就不能正經。”女希真嘆了口氣。
連續的三個“貴”雖然不太正經,但也足以說明騰蛇這貨惹了大麻煩。聯想到思過崖那一幕,白矖臉色蒼白。蘭陵候府雖然在蘭陵仙域算是官宦之家,但在這大荒,特別是荒海之上,面對三仙島勢力,她們候府就是螻蟻!騰蛇的這個錯誤足以讓她們定遠侯府萬劫不復。
“白矖……錢的問題對於我主人來說似乎不是問題,你求他,也許能夠幫你一把。”雨師妾不知何時來到了白矖身後,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這……”
白矖知道雨師妾說的沒錯。張九機有錢,而且還是很有錢。但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情,這麼大的人情她恐怕還不起。
“這是你們定遠侯府的事情,我是看在昔日同僚的份兒上才勸你的。言盡於此,定遠侯府的生死可就在你一念之間了。”
雨師妾似乎非常喜歡看到白矖內心煎熬。幾句話已經讓白矖的臉上流下了冷汗。張九機不是舔狗,這種事他可沒有義務幫忙。
給女人買衣服那叫裝B,那叫消費,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是滿足男人的好勝心和虛榮心。這是給自己花錢。但他可不是穿着紅色內褲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見張九機無動於衷,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三聖見狀有些着急。畢竟幾個人如今的關係已經不同了。
俗話說男人四大鐵。一起當兵,一起同窗,一起分贓,一起嫖娼。如今這幾個男人一起共過生死,還即將要一起分贓。一起逛了青樓。四佔其三!這得多鐵啊!
“大姐夫,這事兒您不能見死不救啊……”青獅一張嘴女希真就有拔劍的衝動。
“是啊,同樣都是男人,遇上這種事兒得多悲催。值得幫一把,同理心吶兄弟……”白象苦口婆心。
金光犼則將勁兒使到了白矖身上。
“白矖妹妹,騰蛇若是賠不上這個錢,人家倒是說了,不會放在思過崖受罪。他還不配這個待遇。”
白矖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可金光犼緊接着的話,則給了她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
“不過人家要把他送去比鬥場做奴隸賺錢,用命廝殺還債。以騰蛇兄弟的實力,去了就是十死無生啊老妹兒……”
“張先生……您能……”白矖終於開口。
張九機打斷了她的話。
“你開口,我便去看看。能幫的,我幫。不行,我也沒辦法。大荒之上量力而行是長命的準則。你應該明白。但醜話說在前面,幫你是人情,不幫是道理。救了騰蛇,這個人情你就得還,明白嗎。”
“……明白。”
白矖嘆了口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張九機話說的明白,先小人後君子。真小人比那些施恩圖報的僞君子可愛的多。
“得嘞,既然白矖妹妹答應以身相許,那咱就立刻出發救人吧。”青獅火急火燎的道。
“等等……什麼時候說的以身相許了?”白矖俏臉一紅。
“哎呀這廝嘴裡沒個把門兒的,他說話你還當真了。快去救人,晚了恐怕騰蛇就要被送入比鬥場了。”女希真拉着白矖跟上了衆人。
龍鳳閣是這島上最大、最豪華、最奢侈的一家店鋪。可以用窮奢極欲來形容。它是由一大片建築羣組成的。
朱閣綺戶瓊樓玉宇,雕樑畫棟亭臺樓閣。有高聳入雲的雲樓,也有佔地百米的舞臺。張九機一進門,就看見無數美女彈奏絲竹管絃,歌姬舞婢騰空起舞。酒池肉林極欲歡顏……
“我擦,高級會所私人訂製啊……”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張九機都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在這種氣氛之內,也不怪男人放縱。這都沒反應還能叫男人嗎?!
幾個女人一進門就被臊紅了臉。也就只有雨師妾和孫小小充滿了好奇的四處亂瞄。就連大姐性格的女希真都努力鎮定自己心神,保持着不讓眼神跑偏。
“呦,這位爺?姐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帶着這麼漂亮的雌兒來狹妓的。您是頭一份兒呢……”龍鳳樓的“老姐姐”打趣道。
就憑張九機身旁這幾個女人,不論身材樣貌風情衣着,直接吊打這龍鳳樓裡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這是來踢館的嗎?
“廢話少說,你見過傀儡來青樓的嗎?我們是來撈人的!”青獅喝道。
“呦,我當是誰?這不是把我們家贏姑娘古琴弄壞的那小子的同夥兒嗎?怎麼?你們還真以爲能賠的起那張古琴嗎?我看吶,還是等着去看那小子在比鬥場拼命更實在些……”老鴇子不屑的道。
“廢話少說!這裡的規矩是給機會贖人的,你想壞了規矩嗎?快帶我們去找人!”金光犼怒道。
“好好好,我就看你們怎麼賠我家姑娘的琴!”
老鴇子冷笑一聲兒,隨即對着樓上喊道:“去請贏姑娘,剛剛那不知死的小子來同伴贖人了……”
她這一嗓子立刻引起了整座龍鳳樓顧客的關注。剛纔那事兒可鬧的挺大。大家都起了看熱鬧的心思。而這也是老鴇子的計劃,她就是要當衆羞辱一下這些不自量力的人。
“風大姐,竟然真有人敢來贖這小子?好,我就看看是誰這麼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