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餘王之死,再到衛宋之死。
花新軒被連連震驚。
本來,局勢對萬花海族極其不利。
但,在衛宋被殺死之後,巨鯊海族明顯被震懾到了。
衛宋在巨鯊海族中,可是一名大人物。
此次,裴頌爲擒住花新軒要挾萬花海族,做足了準備。
但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半路殺出一個孟銳。
儘管事先早已做足情報工作,但顯然,孟銳的實力,遠遠的超出了情報。
“轟!”
嗜血魔刃斬在裴頌的聖軀上,如同大力神撞擊山嶽,海面變得波濤洶涌,浪花不斷拍擊。
“孟公子是一個聰明人。”
看秦沉一動不動,花新軒簡直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凡事留一手。
裴頌朗聲道:“孟銳,你是不可能擊破我的倍化聖體的,你殺死我巨鯊海族長老,在無盡之海必將無路可逃。”
他感受到秦沉有些冷漠的眼神,連忙解釋道:“孟兄,我沒有騙你,他只是一個外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實情。
秦沉舉着嗜血魔刃,按在裴頌身上,低吼:“至尊之道!”
噗的一聲,裴頌吐出一大團鮮紅的血液,雙眼有些猙獰的盯向秦沉,鋒芒刺人。
花新軒急了,他此時還真的怕秦沉當場叛變。
“孟兄,他可是帝神族!不能聽他妖言惑衆,此人的人品極差,不知道什麼時候說反悔就會反悔。”
秦沉沒有追殺裴頌的原因很簡單,他經驗何等豐富,知道想要殺死裴頌,絕對沒有殺死餘王,衛宋這麼輕易。
裴頌鎮定道:“孟銳孟公子,我裴頌此刻能夠當着我巨鯊海族的人跟你發誓,我說的話,我一定兌現!”
裴頌見秦沉心動起來,一道馬屁甩了過去,心中暗道一聲:“穩了。”
如今再加上一個孟銳,就算他有一些底牌,但能夠逃脫的掉,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若能殺死裴頌,那必然是大功一件,必定能夠讓他在萬花海族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砰!!”
裴頌的心猛地驟停,質問:“孟公子這是做什麼?”
望着至尊法相,裴頌的心靈仍然是覺得一陣的震顫,如同遭受到了降維打擊一般。
不得不承認,裴頌的思路比花新軒強上太多,看來巨鯊海族能成爲八大海族之首,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現在只要你能夠與我聯手一起,將花新軒擒住,那便是戴罪立功,不僅不會遭到我們巨鯊海族的追殺,我還會獎勵你。”
裴頌心思活泛,立刻道:“孟公子,他在欺騙你,萬花海族的十萬年河神玉早就已經被他們的族長使用掉,又哪裡還有第二塊?”
花新軒神色大變。
嘩啦啦的,大批巨鯊海族,來得快,去的也快。
留下一片鮮紅的海域和支離破碎的海船碎片及屍體碎片。
“你要知道,我巨鯊海族,爲帝神第十族,在這片海洋的八大海族中,我巨鯊海族,乃是當之無愧的海洋霸主!”
“轟!”
“是結交,還是交惡,我相信你能夠修煉到這種境界,也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心中應該能夠有數。”
巨響驚天,在花新軒震驚無比的眼神中,高大威猛的裴頌居然被鎮壓了,那倍化到極致的聖軀開始崩碎,最終直接變成了原本的大小。
此人,居然擊破了自己的倍化聖體!
秦沉迎向裴頌的眼神:“你分析的不錯。”
花新軒搬出大招,畢竟秦沉就是爲此物而來的。
強者,走到哪裡都必然會受人敬仰和拉攏。
“但是,只要能擒住花新軒,還怕他不乖乖張口嗎?像他這樣養尊處優的人,根本就經受不起多大的折磨。”
“孟兄!殺了他!”
秦沉道:“帝神使,都該死!”
眼看裴頌要逃走,花新軒立刻道:“孟銳,殺了他啊,你還在愣着做什麼?追啊!”
轟的又是一聲巨響,至尊法相擡起右腳,無可匹敵的氣勢高漲,就如同蒼天擡起了腳一樣,踐踏在裴頌的頭頂。
花新軒心神電轉,連忙道:“孟兄,你我聯手,殺了他!”
種族利益自然比個人生死要大。
最重要的,至尊法相散發出來的那種霸道無雙的氣勢,直接就將裴頌給壓制了下去。
裴頌深知今日有孟銳在,必然是無法擒住花新軒回巨鯊海族覆命,當機立斷:“撤!”
“你現在聽從他的,非常被動,但現在,卻是能將被動化爲主動,這樣的好機會,你真的不想把握住嗎?”
花新軒欣喜不已,連忙大喝起來。
裴頌分析的的確不錯,但是,錯就錯在裴頌是帝神族的走狗,對待帝神族走狗,秦沉向來都是絕不商量。
本來他就不是裴頌的對手。
裴頌條理清晰,連連分析。
倍化聖體如同深深紮根在大地中的一座山,任何人都休想將其擊破。
畢竟,如果秦沉真這麼做了,他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裴頌來說,衛宋之死,自然是一大損失,是意料之外,但,只要能擒住花新軒,爲此就相當於捏住了萬花海族的一道命根。
裴頌道:“孟公子,我非常誠實的告訴你,我的確是不知道十萬年河神玉的下落。”
裴頌也不愧是巨鯊海族少族長,當場替秦沉將利弊分析清楚,試圖籠絡秦沉助他一臂之力。
而且,今日秦沉展現出無可匹敵的實力,若巨鯊海族真能吸納,這對巨鯊海族而言必然是好事一樁。
花新軒無比着急。
本來想的是算計孟銳,從他手中奪回春蕊花心,現在倒好,算計來,算計去,算計到了自己的頭上。
“十萬年河神玉?”
“只有我才能幫你得到十萬年河神玉!”
一尊巨大的法相凝聚在秦沉的背後,不可一世,獨霸天地,居然不比高大如巨神般的裴頌要小。
秦沉不想在還沒有得到十萬年河神玉之前,將自己的底牌都暴露出來。
“追啊!”
花新軒忍不住大吼了起來:“這麼好的機會,你還在等什麼?啊?”
秦沉冷淡的一眼掃了過來:“你是在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