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的出現,讓江合緲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
他不敢確定魏淑蘭會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他只知道,魏淑蘭如果真的要徹查他的話,他是經不起查的。
因此,他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將秦沉就地格殺。
魏淑蘭,江合緲兩位都是下境道神。
只不過,秦沉身法鬼魅,靈巧,一腳踏入護城河中,使得兩人的攻擊都落入護城河中,掀起大量的水花。
“什麼人在江家城打鬥?”
附近身穿褐色皮甲的巨龍軍立刻趕來,喝聲如同滾滾雷霆。
這些時日江家城都不太平,以至於每時每刻都有巨龍軍在江家城巡視,儘可能的維持江家城的安定。
畢竟江家城代表的是江家的臉面,自然是需要維護規則秩序的。
魏淑蘭立刻喊道:“巨龍軍聽令,有賊子現身,速速趕來,將其活捉嚴刑拷打逼問。”
作爲江澄玥的貼身女衛,魏淑蘭是江家中爲數不多的幾位外姓,但擁有調動巨龍軍權利。
秦沉一看這件事情鬧成這樣,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當即扭身,向城外逃去。
這江家城內盡是江家的力量,秦沉要是再不逃,可就真的逃不掉了。
“哪裡走!”
江合緲追擊的最勐烈,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殺死秦沉。
只是,秦沉想逃,他還真追不上。
“全城搜查。”
看着秦沉逃掉,魏淑蘭立刻下令。
只是,秦沉早就趁着甩開追兵的同時,變幻成了另外一名青年,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江家城。
“可惡。”
魏淑蘭相當氣惱。
江合緲道:“這個賊子一連出現兩次,
恐怕還會再次出現,淑蘭,你可千萬小心,切記不能信他的鬼話。”
魏淑蘭點頭道:“挑撥離間如此拙劣的伎倆,我自然是不會中招的。”
“天色已黑,我們改日再約?”江合緲道。
因爲秦沉引來了大量巨龍軍,江合緲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繼續行事。
只能就此作罷。
魏淑蘭道:“我去你府上坐坐吧,正好等等巨龍軍的消息。”
江合緲臉色微變,不過這個變化只是一剎那:“回江府等豈不是更好?”
他的府中有事先埋伏好的人馬,四周盡是巨龍軍,這個時候哪裡敢讓魏淑蘭去?
魏淑蘭不悅道:“什麼意思?你不想讓我去?”
江合緲連忙道:“哪裡的話,我只是怕小姐擔心你。”
魏淑蘭道:“小姐那邊沒事,我已經跟她提前說過了,走吧,還沒去過你的府上呢。”
江合緲想推脫,可實在是找不到理由。
“怎麼了?你不會是在府上藏了什麼人吧?”魏淑蘭懷疑道。
江合緲道:“怎麼可能?淑蘭,你這就錯怪我了。”
魏淑蘭道:“我要親眼所見纔信。”
江合緲實在是推脫不掉。
只能將魏淑蘭帶入府中。
府中早已埋伏好的人馬在魏淑蘭剛踏進府內時,立刻將府門緊閉,將魏淑蘭包圍。
江合緲面色掩飾不住的大變。
正當他要開口解釋時,魏淑蘭轉過身來,笑道:“這些人都是你找來保護我的?你知道那賊子肯定會再來尋我,怕我有危險,對不對?”
江合緲都懵了一下,連忙道:“對對對,淑蘭你可真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說話的時候,江合緲使勁的對那些人馬擠弄着眼睛,示意他們趕緊撤走。
怎料,那些人以爲江合緲讓他們立刻出手。
“唰唰唰!”
一羣人馬立刻出手。
他們心道,江合緲給了這麼豐厚的報酬,自己一點不能懈怠,一定要全心全意的付出。
江合緲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白癡啊!
我是讓你們趕緊給我滾啊!
“蘭姐!”
這時,一隊巨龍軍趕到。
他們的氣勢立刻使得那羣準備對魏淑蘭動手的人及時收手,皆是面色大變。
巨龍軍的威名在整個滄州都是赫赫有名的,他們雖然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都是雜牌。
以至於看見巨龍軍出現時,他們立刻全部收手。
魏淑蘭道:“如何?”
巨龍軍的人搖頭:“沒找到,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怎麼會!”
魏淑蘭皺眉:“城門都設卡了吧?”
“設了。”
“那他肯定跑不掉,繼續排查。”
江合緲趁着這個時機連忙傳音:“趕緊給我滾,一羣白癡。”
這些人覺得心裡無比的委屈,暗道我們怎麼盡心盡力,怎麼還要捱罵。
不過好歹報酬已經拿到了手,罵就罵吧。
“怎麼走了?”
魏淑蘭看那些“保護自己的人”都紛紛離開,眉頭一挑。
江合緲解釋道:“我希望接下來的時間都只屬於我們兩個人。”
魏淑蘭頓時臉色泛紅,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江合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總算是騙過去了,今天這可真是一波三折,險些翻車。
……
城外。
一隊小型商隊,押送着一批貨物,正要進入江家城。
“這一路上也算有驚無險。”
“賣完這批貨,阿妹的病症就有錢買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皮膚黝黑,個頭也不高。
“問個路。”
忽然一道人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將他嚇了一跳,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大人請問。”
黝黑少年全身發抖,知道面前這人肯定是相當了不得的高手,絕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曲寧司家就在前面嗎?”
“不是,這裡是滄州江家的江家城,曲寧司家在對面,完全相反的方向。”
“噢。”
那人點了點頭,正當黝黑少年全身一鬆的時候, 突然一掌打來。
“彭!”
血霧炸開,那黝黑少年胸膛碎裂,鮮血飛射。
“阿飛!”
商隊的人頓時驚吼,有人大喝:“你爲什麼突然無故殺人?你要問路,阿飛不是回答你了嗎?”
那人瞥了說話的那人一眼,背過身離開。
右手在背過身的同時微微一捏。
“彭!”
伴隨一聲爆響,整個商隊化爲一片灰盡,生命在這一刻顯得比塵埃還要渺小。
似乎對他來說,殺人而已,理由?藉口?動機?這都不需要,我要殺,那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