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跪着。”
秦沉指了指屋子外邊:“跪到天亮才能起,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賈偉咬牙道:“我是紅盟成員,你做的這麼過分,也不怕紅盟的報復嗎?”
“彭!
秦沉的拳頭如同重石一般打在賈偉的臉上,賈偉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沒等賈偉喘口氣,秦沉第二拳就又迎了上來。
一拳又一拳,打的賈偉的整張臉已經變形了,鬼哭狼嚎聲讓外面飄落的雪花多出了一分冷意。
“我跪,我跪還不行嗎?別打了!”
賈偉嘴都歪了,牙齒只剩四顆,臉腫的像豬頭。
秦沉這才鬆手。
賈偉乖乖的走到屋外,頂着冰天雪地,跪在了屋外。
按理說以賈偉的修爲,冬天的冷其實根本影響不到他,只是他現在受傷了,特別是臉上,全是傷口。
一片片鵝毛大雪滾落而下,那真是相當的冰冷,使得他直打哆嗦。
秦沉瞥了眼屋內的另外兩人。
這兩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二話不說跟賈偉一樣跪在了賈偉的旁邊,跪成一排。
他們可不想跟賈偉一樣被暴打一頓。
“誰叫你們弱呢?”
秦沉盯了眼屋外已經成三個雪人的賈偉三人,丟下一句話離開,這話何其熟悉,賈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看秦沉走遠,賈偉左看右看,準備起身。
“記住,天亮才能進屋,若是讓我發現,後果自負。”秦沉的聲音順着雪花飄來。
賈偉頓時如墜寒窟般,四周明明無人,但他就是感覺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頓時不敢再起身,老老實實的跪在雪地裡。
而秦沉則是拿着一份名單,
盯向名單上的第二個名字:“蔣明……”
晚上,偶爾有路過的茅山弟子,遠遠看到三個人影,心生好奇,結果離近一看,發現是賈偉三人,頓時驚訝不已。
“你們三怎麼了?”
看到賈偉三人跪在雪地裡,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屬賈偉最慘。
“滾,不用你管。”
賈偉羞愧難安,吼了聲,心裡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的醜聞恐怕明天整個茅山都會知道了。
天亮時,下了一夜的雪也隨着白晝降臨而停下。
賈偉三人已經被雪蓋住了,成了三個雪堆。
事實上,不止他們三個。
在飛星峰各地,都有相同的‘奇觀’。
一個個鼻青臉腫,鮮血淋漓的人,跪在自己的屋前,凍得皮膚髮紫,硬是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後,才急忙進屋。
“聽說了嗎?飛星峰上有六十幾個紅盟成員都被打的面目全非,硬是在自己屋前跪了一夜才走。”
“這是什麼人做的?”
“還用問?除了元盟還能是誰?是蘇驚塵親自動手了,把整個飛星峰那些欺負了元盟成員紅盟成員都打了一個遍,老老實實的跪在屋外跪了一夜。”
“真是個狠人啊!那明天夜裡,其他峰的紅盟成員是不是得小心了?”
“肯定會寢食難安!”
……
“砰!”
一張實木桌子在萬平的掌下四分五裂。
“豈有此理!”
萬平鐵青着一張臉。
在他的面前,還聚集着陳志飛和鄒玉雯。
他們三個是硃紅欽點對付蘇驚塵的人選,皆是紫帶中的佼佼者。
昨日硃紅在議事結束後就閉關了,蘇驚塵的事情,就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蘇驚塵竟然會如此的狂暴,一夜時間打遍了一個峰,而且還逼得這些紅盟成員跪了一夜。
紅盟丟了大臉!
“要不是他只是個藍帶,我真想衝到他的面前把他給打成殘廢!”萬平怒道。
陳志飛道:“既然如此,那就讓藍帶出手,去通知任恆。”
任恆是茅山三大藍帶之一,同樣也是紅盟成員。
只是,任恆在得知紅盟讓自己去對付蘇驚塵時,當時臉就白了,當場拒絕。
那天蘇驚塵三拳把自己打昏的事情,至今任恆還留有陰影,真要去對付蘇驚塵,那就是登門受罪。
“慫貨!”
萬平罵道。
陳志飛道:“明天苦海就將開啓,其實我們不用着急,硃紅真傳的意思也是讓我們在苦海對他發難。”
萬平道:“我等不到明天了,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我現在就去找他,不然的話,誰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又動手?”
“反正在苦海我們還是要出手,不如就現在。”
陳志飛勸道:“在苦海可不一樣,苦海中人人平等,我們對蘇驚塵發難,也不會惹來什麼閒話。”
“若是現在對他出手,只會被人說紫帶欺藍帶,這不光彩。”
“我可不管光彩不光彩。”
萬平性子很急很衝:“我只是忍不了一個藍帶竟然敢如此的放肆,不把他教訓一頓,我修煉的心思都沒有。”
他急匆匆的衝到飛星峰,找到蘇驚塵的住所,在屋外大叫:“蘇驚塵,滾出來!”
門開了。
只不過出來的不是蘇驚塵,而是秦沉。
一人扮兩角,有時候秦沉都覺得自己真挺累的。
“蘇驚塵呢?”萬平皺着眉頭。
“師兄進來說。”
秦沉將萬平先帶進了屋子裡面。
萬平當然是渾然不懼。
“蘇師兄不在。”秦沉道。
萬平頓時怒道:“不在你讓我進來幹什麼?”
秦沉道:“但是我知道蘇師兄在哪。 ”
“那還不趕緊說?”萬平不耐煩道。
秦沉嘿嘿一笑,一副貪財樣,道:“我要是告訴了師兄,我是有風險的啊,所以師兄能不能表示表示?”
萬平一雙眼睛充滿威壓的盯着秦沉:“你說還是不說?”
一個小蝦米,算盤竟然打到我身上來了?
秦沉道:“師兄,就算你把我打個半死,我要是不說,你也絕對找不到蘇師兄,我跟蘇師兄的關係全茅山都知道,只有我知道蘇師兄在哪。”
萬平火大,手一伸捏着秦沉的衣領便把他給提了起來,一雙眼睛瞪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秦沉雙腳懸空,但神色卻並沒有多少慌亂,對萬平張開自己的五指,道:“師兄息怒,我不多要,我很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