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田光找到崔文。
“田執事?”
田光來找自己,崔文很疑惑。
雖說自己是紅盟成員,但平日裡,自己一直跟着陸成江陸師兄,很少跟田光打交道。
“聽說你被蘇驚塵連搶了好幾次飛星朱果?”田光開門見山道。
“確有此事。”崔文臉上有着無奈之色。
到現在崔文算是明白,這個蘇驚塵,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說起來,本來只是衝葉無天,夢刀君兩人去的,不知道怎麼的,就演變成了今日這種境地。
“想報仇嗎?”田光道。
崔文一愣,道:“怎麼會不想?只是田執事,這個蘇驚塵着實難對付啊,別的不說,就連陸師兄都向他妥協了。”
他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纔將聲音壓低,小聲道:“到現在,陸師兄都每隔幾天向蘇驚塵交納飛星朱果呢。”
“連陸師兄都沒有怨言,我當然也不敢有。”
“陸成江是個慫蛋,你也要做慫蛋嗎?我告訴你,現在就有機會讓你報仇,你想不想報?”田光道。
“怎麼報?”崔文問道。
先看看事情是怎麼個事情,總之今天田光來找他,崔文就覺得沒那麼簡單。
田光道:“蘇驚塵神出鬼沒,不見蹤影,我需要你把他給引出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
崔文爲難道:“我怎麼引他?況且,真把他給引出來了,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田光道:“很簡單,你知道他住哪吧?直接把他的院子給毀了,以他的個性,必然會去找你。”
“你放心,我既然找你,就肯定會保證你的安全,而且,這件事情我的背後可有人,若辦成了,可不僅僅是出一口惡氣這麼簡單。”
崔文遲疑了下,道:“田執事可否告知,是誰嗎?”
田光在崔文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崔文的瞳孔微縮,只是還是猶豫:“田師兄爲何不自己動手?”
田光非常有耐心,解釋道:“我是紫帶,我要是引他,也得他願意出來,但你只是藍帶,他那囂張的個性,你毀了他的院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崔文還在猶豫,腦海中響起陸成江的話:“崔文,這個蘇驚塵,不要再招惹了,否則的話,只會惹來無盡的麻煩,乃至落入深淵。”
見崔文還在猶豫,田光使出殺手鐗,道:“崔文,你要知道,這件事情一點都不難做,我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你不做,有的是人願意做。”
“除非你真的想一輩子在茅山做一個藍帶,那我沒話說了。”
這話,說到了崔文的痛點。
誰都想做真傳,誰都想入聖,崔文同樣渴望。
他一咬牙:“田執事,那我答應了,完事之後,還請田執事幫我在那位面前美言幾句。”
田光拍了拍崔文肩膀,信誓旦旦的道:“保準沒問題。”
崔文道:“那我什麼時候動手?”
“事不宜遲,就現在吧,我暗中跟你一起。”
……
“蘇驚塵,給我滾出來!”
四合院前,崔文洪亮的喝聲,將山林中的鳥雀紛紛驚走。
附近的茅山弟子,也都詫異的向那邊望去。
崔文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衝進四合院,結果自然是撲了一個空。
當即,他擡起院中的石磨,使用大道之力,操控着這個石磨,將四合院砸了個稀巴爛。
“崔文這是在發什麼瘋?”
“還能什麼原因?肯定是找蘇驚塵報仇唄。”
……
秦沉正準備去桃花峰修煉《天刀》。
偶遇崔文砸毀四合院。
秦沉眸子微眯,走了上去,大喝一聲:“大膽!你什麼人,竟敢明目張膽的砸毀蘇師兄的院子。”
崔文依舊沒停手,砸的起勁。
“唰!”
秦沉竭盡可能的放慢自己的速度,但即便如此,依舊是達到了二品玄黃級,衝上去,一手抓向崔文。
崔文冷哼一聲,立刻揮拳反擊。
“嘭!”
秦沉佯裝不敵,只顯露自己八星道帝的修爲,受了崔文一拳,連連向後退了十數丈才穩住身形。
崔文盯着秦沉,露出回憶之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蘇驚塵的人!”
先前就在這座四合院,陸成江聯手田光而來時,崔文也在,只不過當時他們撲空,只有秦沉在,‘蘇驚塵’不翼而飛,導致撲空。
“蘇驚塵在哪!”
崔文頓時開口暴喝,看秦沉只是一個八星道帝的藍帶,他相當的威武霸氣。
秦沉冷道:“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砸了蘇師兄的院子,你知道後果嗎?”
崔文大聲道:“後果?蘇驚塵在飛星峰做了這麼多惡事,飛星峰已經沒有了他的容身之所!”
“別的不說,他竟然連夜長老都敢冒犯,甚至可以說是挑釁,如此的囂張狂妄,目空一切,將整個飛星峰鬧的烏煙瘴氣,你說究竟是我要承擔後果, 還是他自己要承擔後果?”
秦沉的餘光瞥向林間,只不過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就收了回來。
田光!
雖然田光藏在暗處,但依舊被秦沉發現。
“這個崔文,鐵定不會莫名其妙的砸毀四合院,背後定是有人指使,現在看來,這背後之人,應該就是田光。”
“只是,田光昨晚被我打的夠嗆,他找崔文來當這個刺頭,有什麼用?”
“還是說,田光的後面,還有人?”
在秦沉正在思索時,崔文一聲大喝打破了秦沉的思維:“說!蘇驚塵究竟在哪!”
秦沉擡起眸:“我要是不說呢?”
崔文冷哼:“你要是不說,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時遲,那時快,崔文竟是閃電般的朝秦沉一手抓來,想要擒住秦沉的脖子。
秦沉儘可能的放慢自己的身法速度,但即便如此,崔文仍然是連自己的皮毛都觸碰不到。
“這個蘇驚塵還真是身法奇才,身邊的人,身法就沒有差的。”崔文有些惱。
秦沉暗道:“現在四周都是人,不適合多做一些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找一個時機,從崔文的口中逼出他背後的人。”
秦沉沒有和崔文糾纏太久,踩着自己放慢的身法,從崔文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