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膽子敢搶儒竹。”
吳間暗暗道,連人間書院弟子都敢殺,搶儒竹反而顯得不值一提。
“而且,寧疆桃不應該痛恨那個偷藥賊嗎?爲什麼現在反而在維護他?”
這是吳間最不明白的地方,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讓這位渝界有名的冰山美人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逆轉。
酒鬼老道糾正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那些人間書院弟子是怎麼死的,你難道不明白嗎?他們死在皓月族的手中!”
“覺得皓月族不好惹,不敢去找他們的麻煩,便將罪過都推脫到秦沉的身上?”
“小輩,我諸武百家若都是你這樣的苗子,那這天渝星,遲早都會是帝神族的天下。”
宋明怒道:“是,他們的確是死在皓月族手中,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秦沉,如果不是他,他們就不會死,甚至不止是他們,連我都差點死掉,你們保不住他!”
蕭何奇眉頭緊皺:“蕭下生死不知?什麼意思?”
宋明自然很樂意多一個強大的幫手。
便將蕭下和秦沉間的恩怨講了出來。
聽完,蕭何奇目視酒鬼老道:“秦沉在哪?”
酒鬼老道一把抽出電芒之刃,蠻橫無比:“你們怎麼不說秦沉也生死不明?噢,秦沉死了,就皆大歡喜,但蕭下死了,你們就要找麻煩?”
“都是人,都是命,怎麼就那麼不同?老夫還真的聽不下去了,再多嘴,小心老夫的刀剁掉你們的項上人頭。”
酒鬼老道的情緒有些暴躁了起來,電芒之刃上噼裡啪啦的電芒爆閃。
“大家齊聚一堂,爲何要吵吵鬧鬧?”
一道聲音從山下傳來,下一刻,一位黑衣男人便登上了虎背山,一株紫竹之下,黑衣男子顯得無比的儒雅,那雙眼睛格外的鋒利,如同刀劍一般。
“李書遠。”
廬陽一眼看去,
縱使是他,眼神中都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他就是李書遠?”
在廬陽身後,有人間書院弟子神色微變,顯然,此人絕非泛泛之輩,相反,名聲很大。
“李書遠是誰?他竟然戴着黑帶,這說明他是一位真傳?”有人不太清楚。
真傳弟子的標誌,便是黑帶,所以,真傳弟子還有第二個名字,黑帶弟子。
“棋聖山莊李書遠你不知道?棋聖山莊真傳!據說,我人間書院的一位長老想要收他爲徒,但都被他給拒絕了,絕對是棋聖山莊這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
真傳!
那人不由得心神一凜,心道難怪連廬陽師兄都突然如此重視。
一位次四品宗派的真傳,分量是相當之重的。
在李書遠身後,先前在這座虎背山上爭奪大魂石的牧愷羽便在其中,只不過,他走在李書遠身後的第二位,其次便是諸多棋聖山莊弟子。
“李書遠竟然都來了。”
吳間暗暗心驚,儘管棋聖山莊是次四品宗派,身爲四品宗派弟子,應該是無所畏懼的。
可,一位次四品真傳,吳間還真不敢太放肆,並且吳間覺得,李書遠將成爲此次所有人的最大競爭對手之一。
李書遠的眼神在廬陽,蕭何奇,寧疆桃等人的身上逐一掠過,至於其他人,似乎都不值得他多留意。
“大家雖出自各門各派,但皆是諸武百家中的一員,理應一致對皓月族纔對,怎麼還窩裡鬥了起來?”李書遠道。
若是換一個人來,說同樣的話,非但不能調解,反而會適得其反。
但,李書遠顯然有這個分量講出這番話。
宋明道:“李真傳說的是,不過,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將其落實。”
同樣是棋聖山莊弟子,但宋明對待牧愷羽和對待李書遠的口氣,宛若天壤之別。
“有多大?”
李書遠略微皺眉。
宋明講出。
聽完,牧愷羽的眼神中掠出驚意,在李書遠旁邊低聲道:“李師兄,先前搶走大魂石的,也是他。”
李書遠眉頭皺的更深:“秦沉?”
牧愷羽點頭。
李書遠有些費解。
一個茅山藍帶,竟然將這大儒林搞得是雞飛狗跳?
“皓月族感謝大家如約而至。”
齊溪腳踩清風而來,笑起來的時候,晶瑩的紅脣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顯得柔美清純。
更突出的是齊溪的氣質,彷佛從骨子裡散發而出的美麗,高貴以及自信。
即使是面對李書遠在內的數名諸武百家的高手,她的氣勢都絲毫不弱,彷佛對一切都胸有成竹。
她就像是這座虎背山的主人一樣,而李書遠等人則是客人,她在以主人之道待客。
一雙雙眼神都向齊溪看來,有人這是第一次見到齊溪,對齊溪的清純柔美感到吃驚,有人則是不由自主的心一顫,甚至都不敢觀看齊溪。
隨同齊溪而來的,有傅昌在內的一百多位皓月族高手。
這一羣人烏央烏央的來,沒有一個是弱者,其中道神都有九位,傅昌更是中境道神。
頓時間,整個虎背山的氣氛就變得格外的沉重了起來。
隱隱間,有箭弩拔張之勢。
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滔天大戰。
人間書院,棋聖山莊中,有不少人的眼神之中透露着強烈的殺意。
帝神族一脈和諸武百家的鬥爭持續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到了他們這一代, 幾乎已經是世仇,對帝神族一脈的恨意和殺意,就如同流淌在他們體內的血液一樣。
李書遠死死的盯了齊溪一眼,深吸一口氣,道:“既然都來了,事不宜遲,先開啓大魂府吧。”
齊溪掌握着兩塊大魂石,現在對她出手,只會兩敗俱傷。
齊溪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人羣,道:“秦沉呢?”
又是秦沉?
諸人感到吃驚。
人間書院,棋聖山莊,萬巢商會,現在又是齊溪,怎麼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秦沉?
許多不知情的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一個茅山藍帶竟然能夠引得這麼多強者的注意。
這個秦沉,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他不來,我們就算來再多的人,都是無用之功。”齊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