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真能翻了天了!”
譚明對秦沉真的已經忍無可忍,念力凝聚成一把三尺長的大刀,斬向秦沉。
“早該死了。”
劉三默惡毒低語道。
敢敲詐他們,就應該想過,今日會死在這裡。
“住手!”
何廣突然喝了聲,念力涌出,竟直接將譚明的攻勢粉碎掉了。
譚明驚異的盯向何廣:“你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維護這個‘敲詐犯’?
何廣的眼神盯向四周,臉色難看:“那些念獸,根本就沒有離開!”
念力與靈魂之力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念之間,何廣便探查到了潛藏在四周根本就沒有離開的念獸。
它們,分明是在故意的退走,製造出了一種假象。
實際上,等他們真的放鬆警惕的時候,它們便會衝出來殺人。
“什麼!”
譚明神色一滯,隨即散開念力,很快他也看到了潛藏在四周的念獸。
“陰險!”譚明沉着臉。
秦沉道:“你們真當這羣能修行到妖尊級別的念獸是傻子嗎?真要耗時間,它們難道不比我們有更多的時間?”
“畢竟,它們常年就生活在這片空間當中,在哪晃悠不是晃悠?”
原來,秦沉早就發現,這羣念獸離開有蹊蹺。
“那我們怎麼辦?莫非真的要被困死在此處不成?”安淑秀心情很糟。
何廣沉聲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各自爲陣,分開衝鋒,必然有人能活下來,當然,也必然有人會死掉。”
秦沉看了一眼何廣,這傢伙還有點腦子,知道應該怎麼做。
劉三默一聽,臉都黑了,
道:“不行,這太危險了。”
他受了重傷,若真各自爲陣,他肯定會死在念獸的嘴中,所以他寧願選擇等死,也不願意冒險。
但,這個時候,誰又會去管他的感受?
安淑秀立刻離開譚明纏上了何廣,嬌滴滴的道:“何學長,你帶我走好不好?”
何廣是聖念二星,譚明只是聖念一星,安淑秀自然知道,樹大好乘涼這個道理。
怎料,何廣只冷冷的瞥了安淑秀一眼:“滾,離我遠點,不然我殺了你。”
安淑秀委屈的很,又想回去貼着譚明,然而譚明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臭女人,你自生自滅吧。”
先前貼着秦沉,此刻貼着何廣,兩人都不理她,又回來找他,當他譚明是什麼。
譚明眼神重新回到秦沉的身上:“既然要各自爲陣,在此之前,先將這個傢伙解決掉再說。”
何廣阻止道:“你若殺了他,是打算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了嗎?”
有秦沉在,好歹他們能退回陣法當中保命。
殺死秦沉,等於自絕後路。
儘管何廣也很想殺死秦沉,但他心中擺在第一位的,肯定是自身的性命安危。
秦沉道:“我守在這裡,哪也不去,既然收了你們的報酬,那我便盡心盡責的做好我的事情,若你們遇到危險衝不出去,便回來。”
這話讓譚明等人對秦沉皆是刮目相看,甚至都有些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傢伙是秦沉。
劉三默鬆了口氣,只要秦沉願意催動陣法,他就說不定能等到聖念之地來救他,不至於當場喪命於念獸的嘴中。
“還算有點良心。”何廣說了句。
他眼神掃向四周,竟是第一個如離弦之箭般的衝了出去。
隨即,譚明等人,也紛紛朝不同的位置衝了過去。
只剩下秦沉,安淑秀,劉三默三人。
安淑秀和劉三默,一個實力低微,一個遭受重傷,兩人都不想冒生命危險。
期望着,何廣等人衝出去,通報聖念之地,讓聖念之地派人來救他們。
“吼吼吼!”
一聲聲洪亮的獸吼之聲自四周響起。
一隻只妖尊級念獸,向譚明等人飛撲而去,四周亂作一團。
甚至有念獸,衝向了秦沉三人。
眼看念獸離他們越來越近。
劉三默慌得要命,喊道:“快催動陣法啊,你在幹什麼?想死嗎?”
他心裡不僅大罵秦沉是‘白癡’。
他可不想死!
安淑秀拉着秦沉的右臂,嚇得臉色蒼白:“快,快啊!”
秦沉一把將安淑秀的手甩開,隨即駕馭風法,如同一陣風一般,捨棄他們兩個,從原地衝了出去。
安淑秀及劉三默兩人如遭雷擊,隨即破口大罵:“秦沉,你這個騙子,你不得好死!”
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所有人,都被秦沉擺了一道。
先是利用譚明等人的衝鋒,將絕大多數的念獸都吸引過去,降低風險,最後衝鋒。
什麼守在原地,盡心盡責,都是狗屁。
秦沉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羣傢伙都是要殺他的,按照秦沉的習慣,這些傢伙,他可都是要全部反殺的。
“噗!”
念獸對安淑秀兩人撲了上來,他們兩人連一個呼吸都沒有抵擋住,就被念獸吃掉了腦袋。
鮮血灑了一地,念獸吃的極其高興,雙眼泛紅。
不遠處,譚明遭遇了十隻妖尊念獸的圍攻,相當艱難,暗罵了一聲自己實在是太過倒黴,心生退意。
不料,等到他退回來的時候,除了一堆廢墟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反而是又有三隻妖尊級念獸對他衝了過來。
譚明那一刻愣在了原地,隨即神色猙獰,詛咒道:“這個該死的混蛋,必然會死在念獸的嘴中!”
譚明與這羣念獸一追一逃足足半個時辰,才勉強逃出一命。
但全身都是血, 受傷極其之重。
可謂是九死一生。
一屁股坐在地上,平日裡在聖念之地風光無限的譚明,狼狽的如乞丐一般。
他大口大口喘着氣,渾身都虛脫了,傷勢更是火辣辣的疼。
“秦沉!”
譚明嘴裡念着這個名字,將牙齒都要咬碎。
何廣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掠來過來,看到譚明,驚愕道:“譚兄,你傷的這麼重?”
譚明心裡頭暗罵,這傢伙跟他演呢。
其實他早就發現何廣在附近,只不過,何廣並沒有出來幫他分擔,而是在暗處靜觀其變。
當然他也並沒有挑明,而是道:“秦沉必須要死在聖念之地,他如果僥倖逃生肯定會去烈陽沙漠,我們就去那裡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