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何等人物,若誰都可以見,那堂主一天到晚,便什麼事都可以不用做了。”車樊道。
盜小妖的眼神很冷,秦沉忽然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見女尊嗎?”
車樊道:“我乃暗堂長老,若有要事,自然可以請見堂主,但你又是什麼身份?”
秦沉猛然將嗜血魔刃捏在手中,十境殺戮道意爆發,沖天的殺意,匯聚到一起,斬向車樊。
“戮魂!”
車樊面色鉅變。
顯然沒料到,秦沉竟會突然對他出手。
他雖是五星道尊,但此刻在秦沉這一刀斬來之時,卻也覺得如臨大敵。
“砰!”
在嗜血魔刃即將斬在車樊身上時,秦沉的手腕一轉,將刀背拍在了車樊的身上。
車樊直接摔飛了出去。
即便是被刀背拍了一下,但車樊的胸口仍然是通紅一片,受了極重的內傷。
“十境道意,果然強橫。”
這還是秦沉第一次將十境道意運用到對敵之上。
若不是秦沉關鍵時刻饒了車樊一命,此刻車樊必然已經是一具屍體。
“現在可以了嗎?”
秦沉面色淡然,就像什麼都沒做一樣,對車樊說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
既然你說你可以,那,現在你敗在我的刀下,那是不是我也可以?
盜小妖暗驚道:“這傢伙果然實力大進,擡手便能斬殺五星道尊。”
車樊從地上爬起來,勃然大怒,吼道:“你敢對我出手?”
“唰!”
秦沉掄起嗜血魔刃,兇猛的斬向車樊。
十境殺戮道意,令車樊感覺就像落入了一個殺戮空間中一般,全身都爲之一緊。
這一刀落下,我會死!
這是車樊腦海中的念頭。
嗜血魔刃最終停在了車樊頭頂。
冷汗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浸溼了車樊的道袍。
車樊的臉色慘白如紙,看不到一點兒血色,心跳砰砰跳個不停。
“我想,我頂替你,應該很容易。”秦沉道。
明明在來之前,車樊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但。
此刻秦沉這兩刀劈下,車樊屬實是嚇到了。
嚇得大腦空白!
盜小妖冷喝道:“還不快滾?”
她心中暗笑。
這傢伙,以爲秦沉是吃素的?
實際上,她最清楚,秦沉比她都還要不好惹。
車樊咬牙。
奈何秦沉的嗜血魔刃此刻依舊懸在他的頭頂,散發着相當可怕的威脅之意。
車樊不得不灰溜溜的轉身。
“告訴於文厚,不要再使什麼下三濫的伎倆,本姑娘不吃這一套。”盜小妖道。
車樊聞言,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消失在視線中。
等到車樊離開後,盜小妖的神色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你膽子很大啊,一個陌生人,竟然敢在暗堂對暗堂長老出手。”
盜小妖笑嘻嘻的道。
秦沉笑道:“這不是有你撐腰嗎?”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
在剛纔他對車樊出手的一瞬間。
最起碼有十道視線,從四周落在了他的身上。
若沒有盜小妖在身邊,秦沉現在必然已經被暗堂強者圍攻。
盜小妖冷哼道:“於文厚這小人,竟然派一個車樊來對付我,也真是太小看我了。”
秦沉道:“他是衝你來的?還有,這於文厚,又是什麼人?”
盜小妖道:“當然是衝我來的,他跟我一樣,都是老師的三大親傳之一。”
準確的說,車樊是在借於文厚的背景,對付秦沉,而於文厚又在借車樊,對付盜小妖。
雖說在暗堂,都不敢招惹盜小妖。
但,總有一些人例外。
其中就包括同爲萬毒女尊親傳弟子的,於文厚。
“謝師兄乃傳奇聖苗,他知道自己比不過,就一天到晚的找我的麻煩,總歸不是想證明自己比我更厲害。”
“小人心態!”
“本姑娘比他厲害多了!”
盜小妖哼了兩聲,道:“算了,不跟這傢伙浪費時間,走,我帶你去見老師。”
……
被秦沉兩刀恐嚇離開後。
車樊第一時間,便去找了於文厚。
車樊並沒有跟於文厚講自己是被秦沉兩刀嚇走的,而是添油加醋的講述秦沉與盜小妖,究竟有多麼多麼的囂張跋扈。
“這盜小妖,根本就沒有將於親傳放在眼裡。”
“她入暗堂纔多久?論資歷輩分,她得跟於親傳叫哥,竟然如此的目中無人,我實在是爲此感到生氣。”
於文厚的修煉室內,車樊憤憤不平的道。
於文厚長着一張長臉,那雙眼睛小的險些消失,此刻更是將眼睛眯了起來,就像一個無眼人。
“你說,盜小妖找來這人,是不是就是爲了對付我?”於文厚道。
車樊連忙道:“我覺得極有可能,她口口聲聲說志不在暗堂,但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樣一位實力強勁的幫手。 ”
“她明顯就是爲了增強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在暗堂影響更大,更能獲得堂主青睞。”
於文厚冷笑道:“好一個盜小妖,知道孤家寡人難以鬥得過我,找了一個幫手來。”
“那我就偏不能讓你如願。”
於文厚在暗堂的勢力比盜小妖大的多,許多長老,高層,都有意支持於文厚。
可奈何。
萬毒女尊偏偏格外欣賞盜小妖。
這讓於文厚對盜小妖相當妒忌。
他並不認爲,自己的資質哪裡比盜小妖差。
車樊一喜,道:“此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於親傳準備如何對付他?”
於文厚笑道:“我在想,如果我能讓他加入我,盜小妖會不會被氣死?”
車樊一愣,顯然沒想到於文厚竟有這樣的想法。
“我看那人跟盜小妖關係甚好,恐怕,很難。”車樊道。
於文厚笑了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盜小妖是親傳,我做事不得不忌憚三分。”
“但他,又是什麼東西?”
“我於文厚給他面子,他敢不接?”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於文厚的臉龐變色森然猙獰了起來。
將一旁的車樊都驚的頭皮發麻。
“一直聽說於文厚城府深厚,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誰若做他的敵人,真是一個相當錯誤的選擇。”
車樊暗道,慶幸自己不是於文厚的敵人。